“你弟弟恨的是栽贓陷害他的,而你——”
“蕭無意,我們的蕭少宗主。”
“并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情,不是嗎?”
淩禮說着,她同時用胳膊肘戳了戳蕭無意,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蕭無意聽到淩禮這一番話,她原本有意卻沒有表露的笑容,一下子表露了出來,這抹笑容很複雜。
有無奈,也有安慰。
“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現在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蕭無意并沒有因為她起初煩惱的事情被幹擾,她知道她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什麼。
淩禮見蕭無意不想再提,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便繼續全神貫注的看台上的比賽。
“沒想到,你的實力一般,口氣倒還不小。”蔺承希認真了起來,他的眸光冷斂,貌似很看不上百裡夜莺這個行為。
作為一個絕對的務實派,蔺承希屬于是做的特别多,但是表達的特别少的那種。
百裡夜莺不以為然,她手上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狠,笑着道:“是嘛!可我怎麼覺得——”
“我口氣一點也不大呢?”
“我到覺得這個比賽無聊的很,對手也是。”
百裡夜莺被蔺承希逼得往後彎下了腰,以至于蔺承希都能夠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細微的汗珠。
很顯然,百裡夜莺處于了一個劣勢。
蔺承希抓住了一切可以将百裡夜莺送下台的機會,手中劍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台有趣吧!”
蔺承希已經陷入了百裡夜莺為他織造好的蛛絲網裡,他越是将她往角落逼,她臉上的表情就越張狂激動。
待到距離台邊還有咫尺距離時,蔺承希一劍而下,劍刃斬出的光與風在台上喧嚣,刺到百裡夜莺的臉頰時,喇出了一道血紅口子。
兩人雙劍交錯成十字,摩擦發出刺啦的聲音,四目相對時,百裡夜莺的眼底露出得逞的笑意,手中劍刃如同鏽鐵化神兵,她撤開一隻手,以右手握住劍柄,下力道:“抱歉了!”
一陣靈力風圈席卷賽場,觀賽的衆人紛紛好奇的踮起腳尖,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待到長風散去,高台之上僅剩下一片平靜,一個人站立,一人趴倒在地。
所以都覺得,那個趴倒在地的人,應該是百裡夜莺無疑了。
可當他們其中有人定睛一看後,驚詫地發現,那人——
是蔺承希。
不僅如此,他手中的長劍也斷了,壞掉的劍掉落的随意,他勉強的用胳膊肘支着地面,看到百裡夜莺的背影。
百裡夜莺不改此前的驕傲,背過去的同時将劍背在身後,倒是有一副高人的清高。
“這下,我的口氣還大嗎?”
蔺承希看着那背影有些出神,腦海之中即刻映出了記憶裡的身影,可他卻又是糾結,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他們小帝女已經死了。
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劍王莊,還帶着一副面具和他打比賽呢?
蔺承希想去認,可迫于許多的原因,他并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開這個口,他願賭服輸道:“不大。”
“你有這個實力。”
“你赢了。”
其實如果蔺承希拼死一搏,他還是有赢得可能,可這隻是一個尋常不過的比賽,沒有必要将自己的命都交上去。
可東皇學塾的其他人不願意了,當即喊道:“蔺師兄!你可是我們東皇學塾的大師兄。”
“怎麼能這麼快就認輸了!”
“你是忘記大帝女交給我們的任務了嗎?”
這話一出,一旁看熱鬧的人紛紛将目光在蔺承希和那些東皇學塾弟子之間遊蕩,他們知道,這會是一場好戲。
蔺承希并沒有聽那些人的話,因為這場比賽已經有了結局,他确實不是對方的對手,既然如此,他也不想找死。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大帝女在我們走之前叮囑過我,要在這次劍淵大賽上比出風采。”
“也要體驗我東皇城的雅量。”
蔺承希說着,他已經撿好了斷劍,準備往回走了。
可聽到這些話的百裡夜莺卻停下了腳步,她主動開口道:“大家來參加劍淵大賽,為的是切磋武藝。”
“怎麼?你們東皇城還帶着任務來?”
“是要拿走什麼東西嗎?”
百裡夜莺這話一出,在場看戲的人也不再沉浸于看戲的狀态,他們開始發出聲音,因為他們許多人都是為了那東西而來。
可他們沒有一人正大光明的點出,如今有人且那人的權勢遠高于他們,那他們自然是要反抗的。
最好是趁機将這種看似掌控全局的人踢出局才好。
蔺承希聽到百裡夜莺這話,他轉回身,看向帶着面具的人,他已經可以确定了。
一想到這裡,蔺承希的心裡格外的澎湃,因為他們的小帝女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