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悠寒坦然的目光看過去,她故意添油加醋的說了句道:“對啊,你這麼厲害。”
“即便我們打賭,你未必會輸吧?”
淩悠寒說着,她的臉上故作失望,眉角稍稍擡起,唇角撇了撇道:“還是說,你不敢。”
“或者是,你确實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
“怕到了正式比賽的時候露餡。”
淩悠寒幾乎是笑着将這些話說出來的,她笑眯眯的樣子,看上去沒有是什麼攻擊力,可在林卓看來,此刻的淩悠寒攻擊力十足。
林卓剛想要開口,可淩悠寒在此之前又添了一句道:“我也不是非要追着你賭不可,你若是不願,或者是看不上我。”
“那我也不強求。”
淩悠寒已經将自己的身份降到了最低,她堂堂劍王莊大小姐,誰敢說看不上?
且不說她的母親是劍王莊莊主,若是淩悠寒去她母親那狀告一筆,那也有林卓吃不了兜着走的。
如今他們都在劍王莊内,誰也不敢明面上說看不上淩悠寒。
林卓,“......”
林卓看向淩悠寒的眸底多了幾分惡狠狠,他幾乎是咬着牙的答應道:“我賭,我當然賭。”
“賭什麼?”林卓開門見山的問着淩悠寒,他想要立刻了結現在的事情,不想再和淩悠寒多說一句話。
淩悠寒的手指點着下巴,臉上帶着胸有成竹的笑容,道:“第一是你,我跪下來給你道歉。”
“第一不是你,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
“說:‘姑奶奶我錯了,饒了小的我吧!’。”
林卓根本沒有聽清楚淩悠寒說什麼,他當即開口答應着,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他看來,淩悠寒這個女人太讓他犯怵了,隻要一碰上她,他就算是再勝券在握也會一敗塗地。
淩悠寒看着林卓“落荒而逃”的背影,她雙手環臂,輕嗤一下道:“膽小鬼。”
淩悠寒說着,她的餘光瞥向了周圍的人,眉眼之中帶着警示道:“怎麼?熱鬧還沒看夠?”
此話一出,聚在那的人一下子各有各的事情,三下五除二的都散了,隻剩下百裡夜莺她們。
“啪啪——”鼓掌聲乍然響起,淩悠寒一轉身就看到了為她鼓掌的百裡夜莺,以及她身旁的蕭無意和淩禮。
淩悠寒走到淩禮面前,道:“堂姐,你怎麼來了?”
淩禮擡手摸了摸淩悠寒的腦袋,臉上露出笑容,道:“幹得好。”
得到淩禮肯定的淩悠寒像是美食家吃到了絕世美食、好武學者得到了絕世秘籍、好色之徒懷坐美人。
很顯然,淩悠寒很在意淩禮的認可。
淩禮沒有多說什麼,她隻是單純的點了點頭,隻是這點動作,在淩悠寒的眼中以及是莫大的鼓舞了。
“淩禮,你到底給你小堂妹下了是什麼迷魂藥。”百裡夜莺十分好奇的暗戳戳道。
百裡夜莺屬實是不明白,淩禮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讓一個兩個都為她癡迷。
一旁的蕭無意貌似知道什麼似的,故作玄虛的同百裡夜莺道:“有些東西是天生的。”
“你學不來。”蕭無意說着,還不忘記拍拍百裡夜莺的肩膀,像是在寬慰她。
百裡夜莺不屈服,可蕭無意當即将話題轉回來,詢問道:“剛剛那個林卓,是什麼情況?”
蕭無意自始至終的關注重心都在劍淵大賽上,雖說她們有碾壓其他參賽者的實力,可今時終歸不如往日。
在劍淵大賽這件事情,她們容不得任何閃失。
雖說崔昭玉那邊現如今有劍王姑姑穩着,可那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總歸還是要早日拿到定淵劍的好。
淩悠寒同她們交代了林卓的身份。
林卓是青州林家的少主,此前來過幾次劍王莊,且此次都和淩悠寒不對付。
他自小練劍,在同齡人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可偏偏當他碰上淩悠寒後,他的天賦像是被封印了一樣。
在此之前的切磋中,林卓都是被淩悠寒單方面碾壓的。
以至于林卓這一次的碾壓式的勝利會讓淩悠寒很震驚,不是淩悠寒不相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隻是上次見面距離現在的時間屬實太短了。
“反正林卓這個人特别要強,也特别看中第一。”
“貌似這麼多年,他隻在我手裡拿過第二。”
淩悠寒很認真的同百裡夜莺她們表達着,她倒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切磋這件事情,講究的就是一個真才實學拿出來。
若是為了所謂的名次,去造假,去走邪門歪道,去挖空心思的鑽研奇技淫巧,那隻會本末倒置。
在淩悠寒看來,
名次是虛的,實力是實的。
蕭無意,“青州?”
她的眸子下意識的眯着,心想,這不是她的地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