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就是這樣,天天你追我打的,倒是熱鬧的很。”
南歌子在前面引路,倒也不忘記說着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八卦,這些記憶于崔昭玉而言都是模糊的。
崔昭玉的記憶是從瀛洲山開始的,也隻能是從瀛洲山開始的。
崔昭玉倒也沒有打攪南歌子的興緻,既然她願意說,那她自然也願意聽,反正聽八卦有不要銀子,聽着有趣就行。
“所有人都說,你們是為了什麼狗屁世子互撕。”
“其實啊,我都知道。”南歌子說着,便自顧自的露出感歎的笑容,貌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這不過是你們打架的借口。”
“要我說,其實打架就和這釀酒一樣。”
“用不着那麼的故事,也不必多少借口。”
“隻要随心所欲,那便足以。”
崔昭玉聽着南歌子這話,她看向眼前背影的目光發生了些變化,眸底的情緒在流轉着,這話倒是說的有幾分高手的意思了。
沒想到能夠釀出絕世佳釀的酒娘子,倒是這般豁達直率之人。
“聰明人能夠看出來的事情。”
“不能苛求所有人。”
崔昭玉沒有指名道姓,簡單的回應了南歌子的話,其實她不知道原主為何而打架,也不記得原主和其他三人到底有什麼仇恨。
她知道的願意,隻有一個。
那就是為了争奪愛。
南歌子聽着這話,她的步子頓了頓,随即轉身,肯定道:“月澤還是月澤。”
“這話總是能夠直擊人心。”
與此同時,南歌子的眸底多了幾分感歎的底色,貌似的想到什麼事情。
崔昭玉剛想開口問,她們已經走到了百裡夜莺的房間前,南歌子對她露出一抹笑意。
南歌子:“人在裡面了,進去吧。”
崔昭玉點了點頭,她覺得還是正事要緊,便推開了門。
隻見百裡夜莺坐在了蕭随舟的懷裡,扒拉着蕭随舟的衣領的手停在那,百裡夜莺轉過腦袋看向她,同時蕭随舟也看向了她。
崔昭玉看着這一場面,雙手将門拉了起來,守在門外的南歌子搖了搖腦袋。
南歌子:“帝女還得是帝女,猛得一如既往。”
崔昭玉眸光直直看着兩人,步子很輕的走到兩人面前,興許是她來的太突然了,百裡夜莺和蕭随舟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切都格外的安靜。
“......”
可當崔昭玉站在二人面前時,百裡夜莺當即“啊——”的一聲,刺破了天花闆,她當即從蕭随舟懷裡下來。
百裡夜莺走到崔昭玉的面前,當即握住她的手,面色緊張道:“昭昭,你聽我解釋!”
崔昭玉眸子微低,她隻是看着百裡夜莺,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可有的時候不說話比說話要吓人很多。
崔昭玉心想,好家夥,我給那應付那不知道真假的南歌子,你小麻雀倒好,給這風花雪月上了!
當然,她也不是不允許百裡夜莺發展感情,可......
崔昭玉想着,她緩緩開口道:“你還有解釋什麼?嗯?”
百裡夜莺聽到崔昭玉這話,她立刻急了,握着崔昭玉的手同蕭随舟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蕭無意!”
當百裡夜莺喊出這個名字後,崔昭玉臉上那凝重的表情一下子轉了彎,眉角一挑着,眸子緩緩眯着。
她沒有聽錯吧。
百裡夜莺剛剛喊得不是蕭随舟,還是蕭無意。
是無妄城蕭家嫡長女,蕭自流的長姐,無一武器傍身,憑借一手“紅意掌”驚豔江湖的蕭無意!
高手使用與她的武器可以達到人器合一,屢戰屢勝。
更高的高手則以自身為武器,戰無敵。
“你是蕭無意?”崔昭玉擡眸對上了蕭無意,看着她英氣十足,眉宇如同劍鋒淩厲,眸光冷木的臉龐。
崔昭玉有考慮過蕭無意也活着這件事情。
可是她沒想到,她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相遇,誰能夠想到那貴公子蕭随舟會是蕭無意。
“來去雲無意,東西水自流。青山春滿目,白日夜随舟。”
“是蕭無意,也是蕭随舟。”
蕭無意冷木的眸光溫和了些,點眸回應着崔昭玉,她倒是掉了馬甲,一身輕松。
卻讓崔昭玉有許多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