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瀛洲山能夠拿出這酒。”
“給世子與帝女做第一份賀禮。”
“足以彰顯我們瀛洲山的誠意了。”陸子靈說着,臉上露出淡淡的意味,臉上帶着笑意,有些驕傲的意思。
一旁的崔昭玉和百裡夜莺聽着這話,心中沒少蛐蛐,沈猶和百裡綠柳可配不上這好酒佳釀。
“既然是絕無僅有的佳釀,人家能一下給出三壇子?”百裡夜莺發問。
崔昭玉的目光看向陸子靈,表示了同樣的疑問,這東皇帝主都等的東西,他們瀛洲山說要就要?
“這個我知道!”風以飒湊上了話茬,她很認真的看着幾個,眸光骨碌碌的,很是激動。
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風以飒,她們完全的忽略了此前的不愉快,坐等風以飒的分享。
“肯定是師尊曾與酒娘子有情,所以酒娘子能破例給我們瀛洲山三壇。”
風以飒說着,她下意識的擡起了豎着“三”的手,很是鄭重且認真的複刻幾人内心的猜測。
崔昭玉見風以飒幾乎是廢話文學的回答,她眸底帶着趣味的目光看向風以飒,心想:她也是這樣想的,可沒證據不能瞎說的。
無憑無據那可是造謠了。
“你放屁!”
“人家南歌子有心上人,不僅如此人家夫妻倆恩愛的很。”
“可别造謠!小心三師尊打斷你腿!”
外面駕車的冷心憶直沖沖的回答着風以飒的話,看來這林中浮風還不足以讓冷心憶冷靜。
一想火急火燎的冷心憶到這種事情上倒是展現出了令人意外的清醒,她雖然看上去不大聰明的樣子,可她還是很愛憎分明的。
冷心憶怕幾人不相信她的話,她目視前方,回憶着道:“我曾同少主去過一刻城。”
“當年少主在參悟《白雪歌》第六重境界‘春風來’時,怎麼也找不到突破的法門。”
“後來有人介紹她去一刻城,去尋酒娘子南歌子。”
“我們剛到的那一夜,正碰上酒娘子在春風城為她夫君慶生。”
“不誇張的說,那場面我此生難忘!”
冷心憶自小就跟在她們少主淩禮身後,原本她也是追随淩禮學的槍,可有她們少主在,她的槍永遠是不夠看的。
後來,少主同她說,比起學長槍,她更适合學劍,或者說,她更喜歡劍。
人不能為了學什麼而學,要為了喜歡什麼而學。
學什麼都是要付出許多心酸和努力的,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去選擇一個自己喜歡并且願意去做的。
悠悠歲月,唯有滾滾熱血可抵漫長隆冬。
幾人聽着冷心憶情緒近乎是高昂的叙述,她們也不由自主的相信,酒娘子與海甯真人确實是沒有什麼。
“那你說,酒娘子會給我們瀛洲山三壇‘星河轉’?”
“即便沒有愛情,那總歸有友情吧!”
風以飒接着冷心憶的話,她沒有閑着,繼續猜測着,此刻崔昭玉和百裡夜莺下意識相視,腦海之中開始翻滾,仿佛有什麼記憶被回憶的洋流沖刷。
“是友情。”
“不過不是南歌子和三師尊”
崔昭玉緩緩開口,将她腦海中呈現的話一點一點說出。
“是——”崔昭玉的話還沒有說完,車外便傳來了一句“完了。”随之而來的便是颠簸,靠近窗戶的百裡夜莺擡手去掀開簾子。
白茫茫的霧氣籠罩着,她看不清外面有什麼,“唰——”“唰——”的風聲刺着馬車,讓本就不太穩當的車更加晃了起來。
“你們坐穩了,我要加速了。”冷心憶的聲音落下,幾人準備抓穩,剛剛走了片刻,還沒等到飛馳而來的感覺,“呲——”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崔昭玉眸光沉着,剛要開口詢問冷心憶,便聞到了一抹淡淡的酒味。
百裡夜莺先她一步開口問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百裡夜莺話語落下,等了片刻,卻沒有人回應,幾人狐疑着。
風以飒首當其沖要出去看一下什麼情況,道:“冷心憶,你還好嗎?”
風以飒擡手,去緩緩拉開擋風的簾子,“唰——”的一聲,一抹黑影闖入,恍惚了衆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