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駱勒懊惱地閉上雙眼,有些後悔沒有管住柳小姐。
駱勒再睜眼時,柳秦芳已站到謝雲染身邊,他疑惑地瞪大雙眼。
就在這時,禮莳舒與曲武兩人也解決完那邊的人,連忙趕了過來,很快地來到葉驚秋身邊。
見此情形,駱勒面色蒼白如紙,自己帶了數十人出來,眼下隻餘十幾人,雖說人數上自己占着優勢,但對面那位謝少主的實力怕是難以招架。
“有話好商量,沒必要整的你死我活的。”駱勒很快認清形勢,提議道。
“你我之間,沒什麼好商量的。”禮莳舒目光掃向駱勒,不屑道。
“是啊,我大師兄是來找你報仇雪恨的,若是真有什麼商量的話,留下你的狗命,我們就不傷及無辜,放過你的屬下。”葉驚秋擡起下巴,和對面的人說道。
曲武在旁眼神直直地盯着駱勒,對于葉驚秋方才的發言颔首贊同。
有的侍衛們聽完後,心中開始猶豫,瞄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我要是死了,你們以為自己的家人還能好好的嗎。”駱勒冷聲出言威脅道。
侍衛們眼中猶豫之色很快散去。
人群中的柳秦芳忽然不合時宜地笑出聲來,開口道:“輪到我說話了嗎?”
見無人應答,她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靜靜的凝視着蘇倩,說道:“哦...忘記告訴你,你體内毒是我下的。”
“什麼!”駱勒和曲武同時驚詫道。
蘇倩瞳孔微縮,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秦芳,她本以為體内的毒是駱勒下的,還冷眼看着駱勒演上一次深情戲碼。
“還有啊。”柳秦芳走到謝雲染身邊,神情平靜,嘴角挂着詭異的笑容,指着蘇倩說道,“想必你也發現了,她的毒和江甯所中之毒一樣。”
“可這解藥啊...我手上隻有一顆呢。”說罷,她又轉身看了一眼駱勒,像是在提醒他。
“不如,你們誰活下來,我就将解藥給誰。”柳秦芳說完後,甩了甩手上的白色瓷瓶,裡頭藥丸晃蕩着發出清脆聲響,周圍的人視線都集中向她看去。
接着,她邁着優雅的步子來到葉驚秋身邊,仍舊挂着笑意,目光卻透露着冰冷,歪頭道:“你就是謝雲染的妻子。”
對方探究的眼神如蟒蛇般纏繞着葉驚秋,一股莫名的窒息感令她感到毛骨悚然。
葉驚秋點頭道:“是。”
此話一出,駱勒背後又是一陣冷汗,緊張地攥緊衣袖,輕輕地瞥了一眼謝雲染。
他開始後怕,方才自己對林晚說的話究竟有沒有被謝少主聽到,若是聽到的話...
不對,謝少主看自己的眼神殺意格外地深,他一定是聽到了!
駱勒失神片刻,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
柳秦芳欲伸手撫摸葉驚秋的臉龐,謝雲染腳步迅速來到柳秦芳身邊,渾身散發着寒意眼神狠厲,一把掐住她的手腕,随着一聲痛呼,藥瓶落入他的手中。
駱勒瞥見神色不安又心不在焉的曲武,心念一動,忽道:“曲武,這可是你妹妹啊,若是你我聯手除去謝雲染,奪得解藥還能救她,你可真的願意自己的妹妹死去。”
此刻雙方實力懸殊,不如先用蘇倩的安危将曲武騙來幫助自己。
就算是兄妹離心,也耐不住骨肉親情。
讓他們内鬥消耗,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這駱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見駱勒口出狂言,葉驚秋剛面露不屑,正要準備出言好好譏諷一番。
忽然她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碎發被帶地起飛,離她近的曲武伸掌直接對着謝雲染的後心而去。
她死死地盯着謝雲染,時間仿佛被凝固,呼吸有些發滞,隻有心髒在緊張的不停跳動。
葉驚秋張了張口,嗓音發啞道:“小心。”
然而,實際情況與葉驚前些日子預想的不一樣。
謝雲染沒有被曲武一掌拍飛,而是轉身後直接擡臂将對方的攻勢擋了下來,僅是身形微晃...
葉旭是曲武身材過高導緻的底盤不穩,這一掌下來,他重心反而更加不穩,腳步後退了一寸。
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葉驚秋不禁深吸一口氣,呢喃着:“這...他内功究竟是有多高!”
白替他擔心了!葉驚秋在心裡哀嚎一聲,自己還要練多少年才能打得過他。
禮莳舒内心同樣震撼不已,他眉頭緊鎖,心念道:“這師妹要練多少年才能打得過啊,萬一師妹被欺負了...不知自己同師妹聯手能否一戰。”
要不說你倆是師兄妹呢。
等葉驚秋回過神後,她尴尬地偷瞄一眼大師兄,還好師兄的視線也留在曲武打鬥上。
隻是...師兄的眼神怎麼有點呆?
不過,好在自己緊張的面色沒有被師兄發現,她怎麼能擔心謝雲染!
葉驚秋心底長舒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低聲道:“還好...還好...”
卻沒注意到另一邊,角落裡的柳秦芳捂着發紅的手臂,看她的眼神裡全是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