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他想通更多的事,陳昱又抛過來一個炸彈。
“淮王爺,小時所中的毒想是現在還沒弄明白吧?不妨問問梨花公主。”陳昱不光挑釁着迷霧,這邊還不忘挑撥離間。
隻是孟淮也不至于如此蠢,梨花看着比他歲數還小,肯定不是梨花下毒。
陳昱接着說道:“赢梨花的母妃可是煙閣上一代的聖女,擅毒。”
說時遲那時快,迷霧找準時機朝陳昱扔了兩根銀針,可惜隻有一根紮中了,另一根沒想到被陳昱反手打回了他身上。
此刻,陳昱與迷霧一人中了一根銀針,可銀針上到底是什麼,隻有迷霧知道。
梨花見狀,連忙沖了上去,“師兄!”
迷霧朝她狂吼一聲,“站住。”
梨花怔在原地,待她看清情形後,才知陳昱的人随時準備将她擒住。
惱羞成怒的陳昱見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朝身後的人使了眼色,他們一窩蜂朝迷霧而去。
迷霧并沒有過分憂心,他快速應對,拿出了更多的銀針捏在指尖,正準備朝陳昱射去時,沒想到他的手被一旁的人反向拷住。
梨花站在遠處看清了擒住迷霧手的人,正是給迷霧推輪椅的啞奴!
形勢的巨變讓梨花的血液瞬間沖上腦門,感覺全身凝固住了,身邊像是沒了聲音,她啞着聲音說不出話來。
孟淮示意王伍快速将梨花拉回了他身旁。
眼前是陳昱張狂的笑聲,“迷霧,你也有今天!”
迷霧轉頭看着扭着他手臂的人,啞奴!他沒想到會是啞奴!“為什麼?”
陳昱像是得了失心瘋般張牙舞爪,“你居然也會想知道原因,不是小諸葛嗎?你猜呀?”
他騎在馬上的腳踹到了迷霧的肚子上,随即便聽見迷霧悶哼一聲。
梨花不自覺往前,可被孟淮的手緊緊握着,孟淮在她耳邊低語,“不要沖動!”
梨花無助地點了點頭。
現在的情形太被動了,她不能再添亂。
迷霧當年收留啞奴,隻是因為他們都是身有殘缺的人,什麼時候被收買的呢?迷霧心裡疑惑不已。
他現在并不會有生命危險,起碼陳昱還需要他配的藥。
“什麼時候?”迷霧又低聲問了句。
“還記得前年的冬日,在帝京的勾欄虞有個女子跳河了嗎?”陳昱雖然諷刺着,還是盡力幫他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畢竟要讓一個人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就得用他自以為掌控的事情去打敗他。
早些年的陳昱臣服于皇兄皇姐,後又被煙閣的耆老掐着咽喉,現下又是迷霧還是個殘廢!他心裡的氣無法消弭。
啞奴想去救她的,可你竟袖手旁觀,眼看着那女子被玷污後跳河身亡。
迷霧眼裡充滿了迷茫,“你與那女子相識?”
見啞奴沒有一絲動容,想來是不認識的,可這又是為何呢?
“啞奴的養母就是勾欄虞的歌姬,後被逼死了,你才有機會撿到啞奴像撿了條狗一樣。”陳昱像是站在啞奴的角度說着滿是瘡痍的曾經。
所以覺得當初沒有救那女子,就仿佛沒有救他養母?
迷霧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倒在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他轉頭瞪着陳昱,“你會救嗎?”
不過一樣是利用罷了,啞奴的背叛讓迷霧倒是沒有多大的波瀾。
可梨花聽完後,卻心中悲怆,她沖啞奴說道:“啞奴,師兄沒救那女子,換成陳昱他也不會救的,他不過是利用你,你醒醒。”
迷霧剛才問陳昱是否會救,其實與梨花說的是一個意思,可他從不解釋,清冷的外表和雷厲風行的性格,顯得他不近人情,而迷霧本身也不近人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精力去經營人類的情感。
在煙閣時,梨花與啞奴的關系估計都比迷霧與啞奴來得親密,這讓啞奴對迷霧有畏懼,敢怒不敢言很正常,可這不是啞奴背叛的理由。
太荒唐了!
啞奴的視線朝梨花看去,他隻是蚍蜉,想要做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而已,可到底什麼才是真理。
正在這時,孟淮快速拿出箭弩朝陳昱射了過去,可陳昱竟然一心二用,并沒有放松對周圍的警示,竟被他躲了過去。
孟淮垂着手,手上因為箭弩的反彈,拉扯着似有脫臼的感覺,他失望極了。
“淮王爺,别着急找死!待會兒就輪到你了!”陳昱說這話時,他的刀朝迷霧的胸部砍去。
迷霧像是有所感應般,微側了下身,刀落在了肩膀上,頓時鮮血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