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奴是危蕭玉的婢女,她嗜殺成性,在高手榜大約排在二十名,從小對她忠心耿耿,是危蕭玉的得力幹将。
武學高手榜隻有前十名是實實在在的排名,往後便隻是個大概,沒有那麼多機會讓往後排名的人交手。
危蕭玉進紫宸宮時便對顔奴作了安排,讓她自由活動,好讓這眼睛活起來。
作為玄武王城的女官,顔奴坐在百官之中,一個女人顯得突兀極了。
倒是安順郡主對她的身份好奇了起來,竟邀請她一起去花園小坐片刻。
“公主!”顔奴雙手抱拳。
危蕭玉将心頭的疑惑壓了壓,“你去查下那個叫細雨的丫鬟什麼來曆。”
顔奴一向不太機警,她不太明白危蕭玉的意圖,“公主是懷疑什麼?”
“沒什麼,隻是我心裡堵得慌。”危蕭玉自己都不知道看着細雨想到了什麼,隻是覺得這個人對自己有種漠視的疏離感,讓她不太舒服……
“姐姐,亭熙睡不好……”這時躺着的危亭熙又開始撒嬌。
顔奴當然知道三王子的性子,見危蕭玉沒有再說什麼便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危蕭玉對危亭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哄道:“好好好……姐姐過來陪着你……”
說着便走到了床邊,正坐下就被危亭熙拉了一把倒在了他身上。
“陪我……”危亭熙抱着危蕭玉繼續嘟囔道。
危蕭玉緊緊貼着危亭熙,她又開始臉紅了,本想起身,誰知被危亭熙抱得更緊,輕微的呼吸起伏使得身上傳來了更加敏感的觸覺,酥酥麻麻,讓危蕭玉也情難自禁。
她微微歎息,還是用沙啞的語氣說道:“那姐姐躺旁邊哄你好不好?”
危亭熙緊緊抱着危蕭玉又搖了搖頭,“難受……”
“那姐姐幫你好不好……”危蕭玉像是着了魔般,蠱惑道。
危亭熙木讷地點了點頭。
危蕭玉強撐着身子坐起來,危亭熙竟也跟着坐了起來,依舊緊緊抱着她不撒手。
她輕輕撫着他,危亭熙向右仰去,又手忙腳亂地按着危蕭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不知如何傾訴。
危蕭玉抿嘴一笑,擡起被危亭熙死命按着的頭,她撫了撫已是淩亂的頭發,極緻誘惑道:“想像上次那樣?”
危亭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他的身體竟不自覺朝危蕭玉靠過去。
危蕭玉看了看已滿面通紅的危亭熙,才慢慢接下來。
房間内的溫度很快升騰了起來,而外面卻是冬日的蕭瑟冰涼。
細雨送那姐弟到了休息處後,她并沒有立馬回去。
而是繞到殿的另一側,她輕敲房門。
裡面什麼動靜也沒有,隔了一會兒,門卻突然打開了。
細雨愣了片刻,便擡腳走了進去。
細雨見輪椅上坐着的人轉過身來,爽朗笑道:“二師兄什麼時候成了勾陳國的使臣,我怎不知?”
本冷峻的臉龐上多了些細微的情緒浮動,但語氣依舊冷冷的,“任務怎麼樣?”
“呵……梨花應該沒問題的。”細雨方才想起他在宴會上那麼直白提出要血蓮花給皇太後治病,簡直就是搶!
一向心思敏銳的迷霧自然沒有放過細雨話裡的調侃意味,瞪了她兩眼,又無奈地搖了搖頭,“方法一不行還有方法二。”
什麼意思?是在解釋直接搶是方法一?還是梨花展開任務是方法一?方法二?
細雨細細思考起來,二師兄不似大師兄般随和親近,他性子冷清,聰穎過人,不喜别人一個問題反複問。
“那我先回去了,免得待會兒被發現。”細雨指了指門的方向,又像是做了多餘的解釋。
迷霧點了點頭,推着輪椅轉身朝桌邊靠了過去,背對着細雨。
細雨應聲往門口走去,兩人各幹各的事,顯得疏離又默契。
剛走到轉角,細雨的腳步鬼使神差般停下了,她看向那姐弟的方向,眉頭微蹙,她極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們之間的不對勁。
就在這時,另一邊轉角處玉稷站在那裡打量着這一切,細雨不知自己也成了别人眼裡的一道‘風景’。
她遲疑的腳步忽然加快了速度,離開了俗事的漩渦。
玉稷的視線一直跟随細雨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他才雙手環胸,轉了轉自己酸澀的眼睛。
他站在剛細雨站過的位置,敲響了迷霧的房門。
白虎王城大王子玉稷的野心勃勃衆所周知,向勾陳國投誠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沒過多久,玉稷便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不似細雨到處打量,是否有其他人看見他的舉動,他似平常般悠閑地走着。
這之後竟還有人進了迷霧的房間後又離開,真是好大一出戲。
大殿上,孟章陪着秦王到偏殿下棋,孟淮則留下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