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覺得他是什麼好人過。”闵和竹嘟囔到。
“那如果他壞得超出你的想象呢?”
闵和竹想了想,覺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何況從饒莛那兒聽說的陸堯硯的做派,大概樹敵不少,下絆子應該不少見:“他還沒被抓到監獄裡,應該不至于超出我的想象吧。”
“這個嘛……他的智商應該可以規避掉大部分風險吧。”
“那倒也是。”法律是道德的底線,用是否違法犯罪來衡量一個人,标準還是低了些。
饒樨陪他吐槽了一陣陸堯硯,闵和竹壓抑在心裡的情緒,不知不覺也釋放了不少。
他們玩了一會兒遊戲,精神放松下來的闵和竹,止不住地打哈欠。
饒樨體貼地以自己困了,推着他去洗漱。
闵和竹洗完澡出來後,饒樨便帶着他往客房走。
“和竹哥,這間才打掃過,很幹淨的。”饒樨推開客房的門,裡面的被褥疊得整齊,看得出主人平日的精心打掃。
大概是留給雙方父母的房間吧,闵和竹心裡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和饒樨道謝到:“謝謝。”
其實隻給他睡沙發,他也不會有異議。畢竟B城旺季的住宿,實在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走進去,闵和竹感到了室内制冷的溫度恰好,大概是在他洗澡的時候,饒樨就打開了客房的空調。
饒樨真是個心細的人。
“不用謝來謝去的,和竹哥你願意來,我很高興的。”饒樨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同他撒嬌到,“要是你們的問題解決得快,我帶你出去逛逛,不帶他。”說完,饒樨還哼了一聲。
這一聲哼,成功讓闵和竹笑了起來:“好。”
在床上躺下的時候,闵和竹反而有些恍惚。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勇氣跑來一個陌生的人城市,隻為了和陸堯硯當面對質。要是從前的他,恐怕會告訴自己,那就算了,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看來他的行動力,居然在這段戀愛裡得到了提高。
闵和竹模糊地想着,困得沒有看手機的精力。他努力想要檢查一下信息,可意識還是斷了片。
不知過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是輕輕的敲門聲傳了進來。
闵和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敲擊聲持續,他便強迫自己從床上起來開了門。
門外站着抱着抱枕的饒樨,有點難為情地問他:“可不可以和和竹哥你一起睡呀?我有點怕黑,蘇哥不在的話,睡覺時候得開着小夜燈。”
闵和竹點點頭,心想這是饒樨的家,他是客人,客從主便。
在他倆都躺下以後,闵和竹才反應過來:饒樨剛才說的是實話,還是擔心他心情壓抑想要陪他,才找的借口呢?
他不太擅長接受别人的好意,所以饒樨才會這麼委婉吧。
闵和竹想着,又往一旁挪了挪。
“不用讓我這麼多的。”饒樨發現他讓出了一塊兒空間,馬上笑着講,“我睡相還行。”
“我睡相不太好……”他總是睡得東倒西歪,和陸堯硯一起的時候,更是會纏在對方身上。
“沒事,别把我踹下去就行啦!”
“不會的不會的。”闵和竹連連保證到。
他倆各自朝向一邊,闵和竹能聽見饒樨的呼吸聲。
在這個身在異鄉的夜裡,和饒樨同床共枕,他既覺得古怪,心中又不免生出一點溫暖的感覺。
漸漸地,他又開始感覺困了,可饒樨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問到:“和竹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他啊?”
意識昏沉的闵和竹,被饒樨的問題一下子點醒了:“我原來打算明天……”他還沒有發出“最後通牒”,但已經編輯好了内容。隻是一開始打算問罪的氣勢,現在消退了許多。
“他們最近在開股東大會,可能一直呆在公司。”饒樨委婉地做出了提示,“後天會有空些吧。”
是饒莛告訴饒樨的消息嗎?闵和竹一愣,情不自禁地聯想到,饒莛回到公司以後,又會怎麼對待陸堯硯?
他真不想看到他們兩人,因為他和陸堯硯的感情受挫,又再次得到針鋒相對的借口,進一步加深矛盾……
“那我明天先發信息,說我後天才到吧。”
闵和竹為自己的安排合理而感到滿意,誰知他剛說完,饒樨就輕笑起來:“和竹哥,你怎麼還為他考慮呀。”
他有點困惑,不是饒樨提醒他的麼?“我是擔心他根本看不到信息沒來見我,我的時間就浪費了。”
饒樨終于忍不住大笑:“和竹哥,我要是你,我就沖去他們公司給他好看!”
“啊這個……不太好吧,對我的聲譽也不太好。”要是有狗仔隊或是自媒體拍到新聞,他豈不是也要上鏡,不妥,非常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