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他屢試不鮮,但自己沒必要陪着他浪費時間。
闵和竹不顧陸堯硯的挽留,直接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先給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
可揭開蓋子的時候,他的胃又忽然抗議起它的寡淡。
闵和竹不得不打開電磁爐,給自己煎了個荷包蛋還有幾篇午餐肉。
闵和竹用叉子卷起面條往嘴裡送的時候,總覺得還不夠滿足。方便面對他的味蕾刺激,竟讓他感覺油膩反胃,沒吃幾口就要緩緩。
不過吃了幾次陸堯硯做的飯,他的嘴巴就被陸堯硯養刁了。
難道他要嘗試自己學做飯嗎?
可他自己也學不出陸堯硯那個水平的手藝……在思考了一會兒後,闵和竹還是幹脆地放棄了自己下廚。
他找了中介請對方給自己推薦房源,等待期間無所事事地打了一早上的遊戲。
本想午睡一會兒,可領導的電話,卻在他要躺上床的時候來了。
闵和竹不得不爬起來,換好衣服往公司趕去。
到了公司闵和竹才知道,原來是他們以為已經接近完美的試用品,又出現了外觀和功能的問題。
本來打算休假幾天、陪家裡孩子出去玩的部長也取消了行程,把他們幾個參與這次研發的部門人員召來開會,還要去一趟工廠檢查生産。
到晚上回去的時候,闵和竹沒和他們一起去吃夜宵,而是感覺自己隻要回到屋裡,就能倒在地上睡着。
他拖着自己沉重的身子,從電梯裡往自己的屋子走,卻被亮起的感應燈下出現的陰影,吓了一跳。
誰在那裡?
腦中突然出現了他平日裡用來下飯的刑事案件,闵和竹不免神經緊繃。
他放緩腳步,慢慢走過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他還沒開口,那人就擡起頭來。他打了個哈欠,很快驚喜地朝他打了個招呼:“你好啊。”
闵和竹吓了一跳,差點喊出聲來。
他仔細端詳着面前被兜帽遮蓋着臉龐、背着雙肩包的男人,才從大腦的記憶磁盤裡,找出對應的對象。
饒樨?!他為什麼會在這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
饒樨為什麼會來找他?
闵和竹努力搜尋回憶,突然想起他租這兒,也是蘇承望托朋友幫忙找的房東。
那饒樨知道他的住址似乎也不奇怪。
隻是闵和竹實在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以為蘇承望宣告結婚以後,他們的關系會慢慢變淡,最後不再來往。
沒想到他主動避嫌,饒樨倒還找上了門來。
饒樨卻渾然不覺他的驚愕,而是站了起來,用親昵的語調說到:“和竹哥,我等你好久了。”
他們站得這麼近,闵和竹才發現,原來饒樨也高他半個頭。隻是之前他刻意和他們保持距離,沒能進行真實的對比。
“你……”
“我們能不能進去說呀,這裡蚊子好多。”饒樨朝他眨眼睛,看上去有點可憐。
足以令人稱贊驚為天人的臉說出這樣的話,闵和竹也難免心軟了幾秒。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蘇承望不會是和饒樨吵架的時候,牽扯到自己了吧?
闵和竹立即為自己的清白澄清到:“你……我和蘇承望沒什麼,你——”
闵和竹有些語無倫次的話逗笑了饒樨,他笑意盈盈地打斷了闵和竹蹩腳的解釋:“哥,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們先進去好不好?”
“……”
加班本來就頭痛,加上饒樨這張臉,闵和竹暈暈乎乎地就讓對方進了門。
關上門,饒樨就變了臉。
先前還笑着的人,突然開始帶着哭腔和闵和竹抱怨起來:“和竹哥,我惹蘇哥生氣啦。”
我也隻是喜歡過蘇承望而已,為什麼要成為你們play的一環啊?闵和竹在心裡嘀咕饒樨的自來熟,但他看着饒樨的臉,又覺得讓這麼漂亮的人一直哭下去不好。
于是他清清嗓子,表明自己的立場:“這是你們倆的事,和我沒有關系吧?”
“蘇哥不理我,我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說嘛。”
“那和我說就合适嗎……”闵和竹小聲嘟囔,實在不理解饒樨的“理所當然”,“你應該知道我,我……”說到這,闵和竹又結巴了。
他喜歡蘇承望這件事,恐怕隻有蘇承望不知道。饒樨大概早從别人口中了解這件事了。
“和竹哥,我知道你和蘇哥關系很好,所以我想來問問,你們吵架以後是怎麼和好的啊?”
闵和竹為饒樨沒理直氣壯指使自己去聯系蘇承望松了口氣,但他心裡又浮現出一種異樣的煩悶。
“我和他沒吵過架。”闵和竹搖搖頭否定到。
他沒說謊。他和蘇承望從認識開始,就沒有吵過架。
有時候,他們也會有意見上的分歧,但都會默契地選擇跳過。在大事的看法上,他們的觀點幾乎是保持一緻的,更沒有什麼必須争個高下的理由。
“怎麼可能?”饒樨瞪大了眼睛,“你們從來都不吵架的嗎?”
“為什麼要吵?談不來的話題就不談。”
饒樨忽然變得氣鼓鼓起來:“那他為什麼要和我較真那麼多呀。”
“你和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