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闵和竹差點就把自己的刻闆印象說出了口。
他還以為陸堯硯這樣的人,閑暇時間都是泡在交際圈裡的。
“以為我總是在和别人玩?”陸堯硯帶着笑意地把他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嗯。”闵和竹被他抓包,有點吞吞吐吐地應到,“你好像朋友不會少。”
“大一時候覺得應該經營一下人際關系吧。後來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保持普通的來往就行了。”陸堯硯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我更喜歡去參加活動,比如徒步什麼的。”
這個答案倒讓闵和竹有點意外,他還以為陸堯硯這樣的人,會享受呆在人群的中心:“這樣。”
“和竹,你大學就一直泡圖書館嗎?”
闵和竹不好意思說,自從遠離蘇承望和陸堯硯之後,他剛開始還會在操場跑跑步,後來也堕落到成天趴在宿舍裡了。
“沒,太多人了。”他每次去圖書館,都會因為覺得人太多不舒服撤退。
“就一直在宿舍裡?”
闵和竹沒接話,顧左右而言他到:“雨快下大了,我們走快點吧。”
“沒打打籃球什麼的嗎?”
起初他也想過要不要參加點社團組織,可組織次序分明的氣氛他不喜歡,社團又太多活動了。
他在排除組織以後,打算去籃球部看看,卻發現居然每天都要晨練晚練。
光是看到練習的安排,闵和竹便腳底抹油當場跑路了。
都大學了還要像從前那麼勤奮,他實在是做不到啊。
“沒,感覺好累。”
“如果你和我們一個學校就好了,我會拉着你去玩。”
闵和竹就着陸堯硯的話想了想,感覺有點遺憾。如果當時他和蘇承望就讀一所大學的話,會是什麼結果呢?
陸堯硯似乎也發現了闵和竹的走神和蘇承望有關,但他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坦率地提起了蘇承望:“不好意思,又讓你想起他來了。”
“……陸堯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饒樨是怎麼認識他的呢?”
他本以為他們是同學,可後來才知道,饒樨比蘇承望還要小一些。
他們研三快要畢業的那一年,饒樨還沒有本科畢業。幾乎跨越了一個生活的階段,他們兩個人是怎麼結識的呢?
“社團活動。學校組織很多嘛,他們在活動上認識的。”
闵和竹歎了口氣。
他不是想不到這一點。隻是每每想起近水樓台先得月這件事,也要看本人的勇氣,就有些怅然。
“饒樨追蘇承望這件事,在學校還是挺轟動的。”
闵和竹不太喜歡摻和這種大範圍八卦的事件。
但他想,饒樨那麼好看的人,生來就是萬衆矚目的焦點,而蘇承望也有着那些武俠小說裡正派大俠的氣質,兩個人也算得上強強聯合,得到關注也不是什麼怪事。
“和竹,你是不是……”陸堯硯欲言又止到。
“沒有,我隻是有點好奇。因為他比我們小,應該不會在課上認識。”
難過的感情已經逐漸淡去了,他現在回憶起對于蘇承望的暗戀,就像是在看過去的日記本,懷念的情緒更重。
“你會怪我嗎?我雖然告訴你這件事,但沒有告訴過蘇承望你喜歡他。”陸堯硯越說越小聲。
闵和竹覺得自己的胃疼痛起來。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告訴陸堯硯他的真實感受。
陸堯硯沒有義務那麼做,何況……某種意義上,陸堯硯為什麼要告訴蘇承望這一點呢?
畢竟按陸堯硯所說的,蘇承望某種意義上也是他的“眼中釘”。
隻是對方這麼提起,闵和竹就忍不住會想,如果那時候有誰和蘇承望挑明了這一點,蘇承望又會選擇誰呢?
也許還是饒樨。因為他不會像對方一樣,熱烈地追求蘇承望。
“說了……他也不一定會選擇我吧。”他終于可以坦誠地承認這一點。闵和竹長長地歎了口氣,感覺心情變得輕松了一些。
“……”
“陸堯硯,以後不要再談這件事了。”他會本分地退回到朋友的立場上,不再讓隐秘的情感支配他的心,“過去了。”
陸堯硯識趣地沒再說話。
他們回到了單元樓,碰巧撞上了搬着玻璃的師傅和物業的人,剛好是要來給陸堯硯更換玻璃的。
于是他們直接去了陸堯硯的屋裡,等對方把玻璃換了。
陸堯硯沒有了還呆在闵和竹屋裡的理由,于是在打掃完衛生後,主動要求把自己的東西都帶回去。
闵和竹一看手機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陸堯硯在他的住處放的東西,得來回好幾趟才能拿完。
他想了想,還是開口挽留到:“你再呆一晚上吧,明天再回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