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走。”
兩人在展廳裡轉了一大圈,隻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家面積不大的中式香水,剩餘的全都是迎合大衆口味的街香,沒什麼新穎的。他們所謂的創新,無外乎就是把香水瓶子從圓的改成方的,方的改成花朵形的,但裡面還是千篇一律的換湯不換藥。
而那家所謂的中式香水展台,用來調香的香精有些劣質,聞了幾支下來沖得林曦頭暈眼花。
“小曦!”
人群中一個高個子的青年突然看向二人,揚聲喊着林曦的名字。
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傅宴巡,隻因對方的個子也很高,是少有的能夠讓他平視的人,于是茫茫人海中兩條視線就這樣撞到了一起。
青年快速的穿過人群,來到兩人面前,滿臉洋溢欣喜又叫了一聲,“小曦!”
林曦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有些意外,“赫銘?”
“哎呦,我還以為您眼瞎了呢!”
“滾!”林曦佯怒的拍了他一巴掌,兩人言語動作間的熟稔與自然,一看就是經過多年時間打磨的,傅宴巡的眼睛像是被刺痛般隐隐透着紅。
“這位是?”赫銘看向一旁的傅宴巡,問道。
“哦,他是...”
“我是她老公。”
“咳咳咳...”林曦輕拍了一下傅宴巡的胳膊,低聲道,“你幹嘛?”
傅宴巡卻滿不在乎道,“難道不是嗎?”
他頓了一下,接着在她耳邊沉聲道,“還是說你不想讓他知道你我的關系?”
傅宴巡的鼻息噴在耳邊癢癢的,林曦縮着脖子把他推開,“别鬧!”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赫銘!”他朝傅宴巡伸出右手。
“他是清宜的弟弟。”
聞言,傅宴巡才不情不願的握了一下對方,“傅宴巡。”
“我聽赫清宜提起過你,”赫銘好奇的打量着他,“她說你和我很像,我倒是要看看哪裡像了?”
眼瞧着傅宴巡的臉色愈發難看,林曦連忙攔住赫銘的話頭,“你别扯犢子了,你怎麼在這?”
“來參展啊,帶你去看看?”
林曦看向傅宴巡,“你想去嗎?要是不去的話,你就先回...”
“去。”傅宴巡第二次打斷她的話,不容拒絕的牽起了她的手。
赫銘聳聳肩,對于傅宴巡眼中的敵意全當看不見,他轉過身在前面帶路,“我姐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啊,她沒來?”
赫銘搖搖頭,“臨海那邊臨時有時,趕不過來了。”
“聽清宜說你不是在國外呢嗎?不會就是為了個博覽會特意飛回來吧?”
“當然不是!”赫銘轉過身,看着林曦,“這不是聽說你來,着急回來看看你嘛。”
“這話你可别跟清宜說,你抽不出時間去她的慶生宴,反倒是有時間看我,她還不得削了我!”
赫銘掃了一眼傅宴巡的臉色,失笑道,“啧,我覺得可能輪不到她。”
“?”
“到了,”說話間,三人走到了另一個展廳的中間位置,最大的一個展位就是H&S,“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到時候給你寄幾瓶過去。”
林曦本想着能坑赫銘一塊是一塊,但腦子裡不知為何響起了傅宴巡紙條上寫的那句話,“我想你的身上隻有屬于我的味道”,心念一轉。
“得了,我有本命香了。”
“嗯?能有什麼香水可以入得了你的眼?”
林曦挑挑眉,不是她故意裝神秘,而是這香恐怕是傅宴巡自己調的,她私心裡不想讓别人知道。
哪成想赫銘直接把鼻子湊了過來,想要貼着林曦的皮膚的聞,吓得他她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
“赫銘!你有什麼大病!”
“我就是好奇想聞聞!”
“那你聞他!你聞我幹什麼!”
赫銘有些懵的“啊”了一聲,“你說的味道是他的?”
說時遲那時快,一根筋的赫銘走到另一邊,仰起頭就想去聞傅宴巡的脖頸。
快到林曦來不及阻止,一個巴掌就再次呼到了赫銘的臉上,她有些不忍直視的捂住額頭,對他的智商表示深深的擔憂。
“......”
“我覺得,你和一個人或許能成為好朋友。”
赫銘揉揉被連着呼了兩次的鼻子,嗡裡嗡氣道,“誰啊?”
“呵,一個跟你精神狀态差不多的人。”
在尋沉展台忙着解說的齊塵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納悶兒道,“我難道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