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和楊鎮榜對視一眼。
楊鎮榜:“怪不得說不能見人啊,這傳出去不得說皇宮夜宴上喝的是假酒。”
季恒:“怪不得說不能見人啊,原來十王子胸毛這麼長。”
楊鎮榜:“這不是重點好嗎。”
“你的也不是重點好嗎!”太醫無語了,“重點是他水米不進,再沒有解藥,過不了幾天就會力竭而亡啊!”
楊鎮榜:“綁起來灌不就得了,季将軍力氣大,讓季将軍來。”
太醫:“難道還能綁住人一輩子嗎!?而且他現在這樣,一灌就全部吐出來的!”
楊鎮榜:“那直接打暈吧,閉上眼睛就看不見世間疾苦了。”
季恒:“我在邊關打仗的時候,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把水和藥從屁股灌進去……”
楊鎮榜:“還是要尊重一下人家的意見,請問使臣大人,你是否自願永久放棄對上面這張嘴巴的使用權?”
太醫崩潰了:“快住手,人家可是尊貴的十王子啊!!”
這兩個人是來搞破壞的吧,能不能提點有建設性的方法啊?
“啊——!!!!”
旁邊的阿亞茲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吼一聲,在使臣大人的不絕于耳的烏拉聲中,抄起凳子給了他們仨一人一個腦門包。
阿亞茲舉起一張紙,把桌子拍得砰砰響,示意太醫看他的紙條:“廢物!”
太醫摸着腦袋上的腫塊尬笑兩聲,選擇性忽視了上面的内容,開始解釋其形式:“這位小兄弟還不會說漢話,隻能寫字交流。”
阿亞茲瞪他一眼,又舉起另一張紙給季恒和楊鎮榜:“卑鄙!”
切換下一張:“我國不遠萬裡前來相商,”
再下一張:“你們卻讓我們出這種醜示威!”
漢話說的不行,但是漢字寫的還挺快。楊鎮榜剛腹诽了兩句,就見隔壁的季恒也開始埋頭唰唰寫字。
季将軍吹吹紙上還沒幹的墨水,舉起來給阿亞茲看:“不用擔心!”
切換下一張:“我們一定會找到解藥,”
再下一張:“把兇手抓到你面前!”
阿亞茲:“你能保證?”
季恒:“√”
阿亞茲:“○”
楊鎮榜一把扯下季恒的紙:“喂,你會說話啊,幹嘛學人家寫紙條?”
季恒一臉此言差矣:“這樣交流比較親切,你看,他接受得多快啊。”
楊鎮榜沉默了。
楊鎮榜寫道:“原來是這樣嗎?”
阿亞茲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貴國。都是。白癡。”
月上中天,季恒帶着被李夢卿蹭的一胸膛血回到将軍府。
副将甯甯震驚了:“老大,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嗎?”
“我突然想起來,還沒有把你一塊帶走。”
“那幫我把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還有我的俸祿也一起帶上吧。”
季恒笑着錘了一把他的腦袋:“今晚枕頭墊高一點。我們不走了,上頭有任務,要繼續留在城裡。”
甯甯轉身就走:“害,早說呀,我收拾行李多不容易。營裡的馬要下崽了,明天我還得早點去看着。”
月光灑滿了他身後的小路,季恒負手立在庭院,擡頭看着這輪月亮,心想明天應該不用再看第五次了吧。
早上,熟悉的鳥鳴聲吵醒了他。
季恒睜開眼睛,又是熟悉的屋頂……不對,昨晚在将軍府休息的,本來就應該是這個屋頂。
季恒在房内繞圈踱步,心裡默默作法祈求,甚至有點不敢打開房門面對外面的世界。
踏出大門,一擡眼就看到甯甯背着大包小包準備出發。
蒼天啊!!!
甯甯疑惑地看着他:“老大,你怎麼了?”
季恒擡手掩住淚水:“沒什麼,行李放回去吧,陛下有任務,我們要繼續留在城裡……”
甯甯的表情更加嫌棄了,看上去像是在懷疑季恒腦袋有病:”我知道啊 ,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季恒:“!!!”
季恒:“……”
季恒:“那你背着行李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