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中難掩驚慌,“二公主不在那,但她的侍女還在…”
成紹反應過來,“看來她被人帶走了。”
當他們二人在屋内商量着如何是好時,誰都不知道二公主宜蘭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禦花園邊的涼亭裡。
宜蘭從昏迷中清醒時,整個人也發懵了。
她記得自己要将樂安的私情告知父皇,可後來出現了賊人從後偷襲她!
她後背都生出了虛汗。
最後為何她趴在涼亭中,到底是誰把她綁來的。
“瞧你這身裝扮,你是京城哪家的貴女?”
身後忽然冒出的男音吓了她一跳,整個人本就無力,被這幽靈般的聲線驚吓後直接摔到在地。
“你是誰?”
宜蘭錯愕地環顧四周,再三确認自己是在皇宮内。
眼前靠在一旁欄杆處的男子穿着并不是中原的服侍,灰黑的狼毛皮搭在半肩,那毛發厚重發亮,而皮裝下是一襲利落的深棕色鑲毛邊中長袍,腳下踩着銀靴。
她愣怔地坐在地上,也忘了起來,那人也沒有要過來拉美人一把的意思,而是惡劣地對她笑了笑道:“中原的女人都這麼膽小嗎?”
他起身抱胸俯視着她,不可一世的男子繼續打量着她衣裳的每一寸,那眼神簡直要将人生吞活剝。
她瞥見他腰間用月牙骨串成的挂墜,上面好似還染了紅色的顔料,她吓得說不出話。
可身為公主,她怎麼會允許自己被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混賬看扁,她撐着石凳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仰視他道:“你是什麼人,竟然闖進皇宮,不要命了!”
男人不回答,她擺出公主的架子,喝道:“是你,把我從梅花林綁了過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騰空從梅花林來到禦花園,身旁又出現了奇裝異服的男人,她斷定這人是個刺客。
可那人聳了聳肩,搖頭道:“這麼美麗的姑娘,卻喜歡血口噴人?我路過,看到你睡在亭中,又不知你的身份,還以為你是個受了委屈的宮女,發了善心陪你,誰知你卻誤會我…”
宜蘭可沒心情聽他狡辯,這人看起來有二十餘歲,想必是個外邦的人混進宮中盜竊财寶的,她一個未出閣的公主,可不能和這樣的人靠得太近,若是被宮人們發現,那她的清譽就完了。
她按着發軟的膝蓋,轉身就要走,可身後那人不依不饒,竟又追了上來,站在一旁笑道:“姑娘,莫不是把我當成惡人了?”
看着容顔如玉的姑娘因為他的戲弄而雙眼浮現驚恐,男子心裡滋生出爽感。
宜蘭伸手擋在身前,示意他不要再靠近,她威脅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若是敢再往前一步,本公主定會禀明父皇,讓他将你五馬分屍!”
她此刻的嗓音因受了驚吓而微啞,但女兒家嬌柔的聲線卻是擋不住的,那男人聽了後更覺有趣,不僅沒被她威脅到,還得寸進尺地上前一步,戲谑道:“姑娘原來是公主,這模樣可真叫人喜歡啊。”
他擡手就要摸過去,宜蘭手一揮推了他一把,指着他嚴肅道:“本公主再警告你一次,離本公主遠點,不然我就叫人了。”
“我聽聞你們中原女人視清白如黃金,你敢叫嗎?”
男人嘴角洋溢着奸詐的笑,可這種笑容卻和他端正明朗的五官并不适合,他挑釁般地将視線往下移,還故意挑了挑眉調戲她。
“混蛋!”宜蘭哪肯受這般委屈,甩手一巴掌打了過去,忍着腿軟,一溜煙跑沒影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身旁的草叢内走出一人,那男子長得五大三粗的,拱手用渾厚的聲音旁若無人地喊道:“王子,東幽的公主可真不如咱們西建的姑娘,這脾氣,聽着叫人生氣。”
那位被稱作王子的男人輕笑道:“西建的姑娘看膩了,就該嘗嘗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