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鯉眼疾手快,抱住曾維鐘的手,随後向下一縮,兩腿鉗住他的右腿,想要将他拽倒在地。
曾維鐘異常靈活,知道陳鯉的意圖後,他往前一滾,将陳鯉甩了出去。
見二人僵持不下,白特焦急喊道:【踢裆,踢裆啊!】
陳鯉觀察着曾維鐘下一步的動作,已經無暇搭理白特了。
曾維鐘又兩三步跑到了陳鯉面前。兩手的動作看起來又像是要抓住陳鯉的腰帶将她提起來。
有了第一次的失敗,陳鯉便絕不會允許在同樣的地方跌倒第二次。
她擡起兩隻手想要擋住曾維鐘的手,隻是力量上的懸殊終究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曾維鐘兩手一旋,反倒将陳鯉的雙手抓住了。
雙手被束縛後,陳鯉眼疾手快,擡腿斜踢,擦着曾維鐘的裆部踢到了他大腿根上。
在場之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曾維鐘也被吓了一跳,倒在了地上。
陳鯉乘勝追擊,騎/到他身上,壓着他的脖子,笑道:“對不住了,曾侍郎,我赢了。”
雖然結果是陳鯉将曾維鐘壓在了地上,但是在場之人提出了異議,說陳鯉剛才的動作屬于陰招,應該被判無效。
好在剛才她跟白特已經對好了說辭。
于是陳鯉不慌不忙道:“方才我隻是情急之下,瞄準不及,實在不能算是陰招。”
衆人七嘴八舌讨論了起來,皇帝倒是樂呵呵地看了會熱鬧,随後出來說了句主持公道的話:“朕看方才的比試十分精彩,既然踢裆算是陰招,魚司直又是情急之下瞄準不及,那就算他二人打了個平手吧。”
皇帝都發話了,其他人自是不敢多說什麼。
于是最終的結果是,陳鯉跟曾維鐘二人都可以向皇帝求一件事。
曾維鐘讓陳鯉先說,她所求之事非常重要,所以也不謙讓了。當即說道:“陛下,下官隻有一事相求,想求陛下将少将軍一案交給下官調查,還望陛下準允。”
聽到陳鯉所求之事後,曾維鐘立馬說道:“陛下,下官所求之事跟魚司直一樣,還請陛下将此案交給下官來調查。”
見他二人皆為此事,在場之人又交頭接耳地讨論了起來。
現在姜謹雲這個案子可以說是京都的頭号敏感事件了,他二人皆來求此事,着實讓在場之人有些吃驚。
皇帝看着他二人,許久不出聲。陳鯉也隻能硬着頭皮,繼續跪在那裡等皇帝說行還是不行了。
良久皇帝才出聲道:“真是巧了,你二人竟想到一處去了,這可讓朕如何是好?”
皇帝說到這兒,陳鯉和曾維鐘皆不做聲。他二人都不想将調查此案的機會讓出去,但是皇帝此言的意思是讓他二人自己決出來,究竟讓誰去查。
這時,貴妃說話了。
“陛下,既然他二人打了個平手,所求又都是一樣的,那何嘗不能讓他二人都去查此案呢?曾侍郎是年輕人中的翹楚,魚司直也是一顆剛升起的新星。他二人都不能埋沒了,若是将此案給他倆查了,誰查出來算誰的,豈不是更好?”
聽貴妃如此說,皇帝面上表情松和了一些,說道:“不愧是愛妃,此法甚妙,那就如此辦吧。此案交給你二人分别去調查,誰先查出結果,此功便算誰的,如何?”
此解決方法總比非要讓他二人選出一個人來調查此案的好,于是他二人雙雙将此案接下了,也算是皆大歡喜的場面。
天快黑了,陳鯉才随着晏青懷出宮去。
剛到宮門口,她便遇見了曾維鐘。
曾維鐘沖晏青懷行了禮,說道:“世子爺,借魚司直片刻。”
說完,他也不等晏青懷是否同意,直接将陳鯉拉了過去,随後他将音量放低了一些,說道:“魚司直,你跟世子爺真沒什麼吧?”
陳鯉看了他一眼,不厭其煩地解釋道:“世子爺真愛是洛小姐,能與我有什麼啊?”
聽到這裡,曾維鐘湊近她一些,小聲說道:“今日你如此對我,還望魚司直往後負起責任來。”
“負……”陳鯉聽了曾維鐘說的莫名其妙的話,剛想問清楚是什麼意思,結果曾維鐘說完話後,直接轉身走了,不給她任何發問的機會。
神經病啊?陳鯉心裡暗罵了一聲。轉身朝晏青懷的馬車走去。
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衙門看證據。
從宮門口去到衙門,還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