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兩隻還未來得及異變的鲨魚妖，也在同一時間，被虎爪和祁山烏的獸爪割破喉管，就此倒地，變回人形。

祁山烏收回手，看着地上變回人、又成了兩具屍體的獄員，爪子微微顫抖，心裡一陣發堵。

她不确定自己這是殺了人還是滅的妖。

同一時刻，播報聲再度響起。

【恭喜剩下四位獄員通過彌補環節，成功完成“處理受傷獄員”的任務。現在請各位在原地稍等片刻，五分鐘之後，專車将會到達各位所在的地方，大家依次上車回到監獄，準備進行下一場任務的簡單培訓。】

五分鐘，監獄專車如期抵達，來的時候八個，回去隻剩下了四個加一個斷臂非囚。車上仍然安靜，但氣氛明顯較來的時候更加凝重。

齊韓坐在副駕駛，看着後視鏡裡的四個獄員，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這個心理接受能力，确實還不太夠。

齊韓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兩句什麼，卻被一旁短暫充當司機的學丞開口先說道：“你這傷，回去得接個機械臂，費用你想怎麼給？”

齊韓眯了眯眼看過去，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聯邦可不允許制作仿生人皮，自然沒有人肉臂給你接，你就委屈一下後半生，和機械臂一起過了得了。”學丞打了個轉向燈。

“我說的是費用。”齊韓重複了一句。

“啧，我的費用還不簡單？”學丞插空瞄了一眼他，側擡了一下下巴，示意道：“就那倆，給我批一個特殊實驗許可。”

“不可能。”齊韓一口回絕。

“哎不是？”趁着等紅綠燈，學丞一臉無奈地轉過頭來，“特殊實驗許可不過就是一張說明此次實驗，全權由我負責，旁人不得幹涉，未經我允許不得擅自探望、接近等幾個簡單法則的廢紙，跟我現在做的事情也沒有太大差别啊，你不給我是憑啥啊？”

“我不過是想要一個全封閉式、可以專心緻志搞研究的法定私人領域而已，而且……”

“你覺得我信嗎？”齊韓陰沉着臉轉過頭來回視他，“一旦給你開了那廢紙，憑學獄醫這身靈巧的本事，誰知道日後那廢紙會不會被你回收利用成一個了不得的武器？”

“既然跟你現在沒什麼兩樣，那何必多批一張廢紙占空間。”

學丞一時啞口無言：“……。”還不是為了防你和仇非晔。

但這方面又不歸仇昴跻管，齊韓不答應，就基本沒有拿到的可能。

他轉回身實在沒忍住被氣得笑了一下，随即擡掌拍上方向盤，滴地一聲，一不小心誤觸到喇叭，在空中車道上劃破一道口子。

前車車主不耐煩地想伸頭出來臭罵一頓後面，結果眼睛剛探出來，見到監獄的專車之後瞬間皺起，試圖通過笑臉岔過這段鬧劇。等到紅燈一變，前車立馬竄出，隻留下一溜煙，和煙一樣輕飄飄但煩得很的學丞。

飛車很快回到了監獄内部的升降台出口。

所有人下車，先統一被安排到操場進行集合。

祁山烏的眼前仍然萦繞着那兩個人的神态，黑霧一般揮散不去。整個人看起來恹恹的，無神地跟從大部隊的調動，随意站在隊伍的後面。

仇昴跻早就站在前方站台上等候各位獄員多時，見到人來齊，才開始發話，說：“首先呢，很遺憾，還是需要再次重複一下各位獄員此次考核的失敗。沒錯，本輪突擊考核，或者說戰前考核，零人合格。”

聽到說話，祁山烏驟然擡起頭，這時候才注意到，周圍的人數已經稀稀拉拉剩下不多了。

“這在過去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這意味着各位獄員還并不具備基本的生存能力，而你們又都是我親自挑選得出，那就不僅僅意味着你們自己，更是表明這個監獄，或者說這個捉妖員培訓營。至少到現在，沒有人能夠正式通過考核拿取資格證。”

“那這樣，我想請問各位自己的想法，你們覺得，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