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桉第一次在徐延山面前柔和了眉眼,翹起嘴角,露出一個真心笑容:“怎麼會,是我該謝謝您,徐總。”
“我們現在進去嗎?”他又問。
徐延山搖了搖頭:“不用,該談的正事都談完了,咱們回去吧。”
“好。”既然老闆都這麼說了,晏桉也不會反對。正好剛剛王總的事極大地影響了他上班的心情,能早點結束回家再好不過。
徐延山帶着晏桉往外走,剛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徐總?”晏桉問他,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剛剛卡住王總脖子的那隻手上。
别是王總太重讓他的手扭着了吧?
徐延山微微蹙着眉頭,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還有點可憐:“小桉,可能酒勁上來了,我怎麼感覺頭有點暈。”
說着,身形還輕微晃了晃。
晏桉:“!!!”他也沒想到剛剛還威猛無比的小徐總突然就變、柔弱了?!
晏桉連忙上前扶住徐延山的胳膊,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腰,防止他走得走得摔倒。
徐延山看不出剛剛收拾王總時的淩厲,現在的他看着還有點虛弱。
他的身體輕輕靠着晏桉,心卻砰砰砰跳得厲害。
晏桉擔心他:“徐總,您在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門口了。”
“嗯。”徐延山輕輕應了一聲。
他半長的頭發有些蹭到了晏桉的脖頸,癢癢的。
晏桉和徐延山靠得有點近,但他沒有在徐延山身上聞到之前的紅酒味,也沒有王總身上熏人的酒臭,反而有股淡淡的草木清香,這種氣味還有點熟悉。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記起是酒店衛生間提供的男士香水。他之前上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有個男的正在往身上噴,他離得近,剛好聞到了一點。
原來小徐總這麼講究,處理衣服上的酒漬也不忘補噴香水。
是的,這是徐延山專門噴的。
他本來處理好襯衣上的酒漬已經出去了,可他怕身上會有酒味熏到晏桉,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他就又折返回去,往身上噴了點香水。但他平時其實是不喜歡噴香水的,因為他的嗅覺比較敏感。
此時他靠在晏桉身上,被晏桉摟着,無比慶幸他剛剛的臨時決定。
出了酒店的門,朱司機已經把車開過來了,見晏桉扶着徐延山出來,連忙把後邊的車門打開,卻并沒有上手去幫忙扶人。
唉,他朱司機是二少爺身邊的老人了,可太熟悉他家少爺了。
晏桉把徐延山扶進車裡,自己也跟着從另一邊上了車,車緩緩啟動。
“唔。”徐延山已經閉上了雙眼,他沒有把頭靠在晏桉肩上,隻是微微向後仰靠在座椅靠背上,但靠背似乎不太舒服,他的眉頭皺着始終無法舒展。
晏桉輕歎一口氣,想到他有不定時暈車的毛病,主動問他:“徐總,你要不要把頭躺到我腿上?可能會好受些。”
和之前不同,晏桉這次是心甘情願做徐延山的人肉靠墊。
徐延山聽話地側躺下身子,乖巧地把頭放在晏桉腿上。隻是他太大一隻,蜷縮在車裡看着有點可憐兮兮的。
晏桉看着合着雙眼、眉頭舒展的徐延山,彎起嘴角。别家的霸總有胃疼的毛病,他家的小徐總有暈車的毛病。
到家後,晏桉叫醒徐延山,把他扶回房間。
這是晏桉第一次進徐延山的房間,格局和他的房間差不多,他輕易就找到了主燈的開關。
他把徐延山放在床上,從他身下扯出被子給他蓋上。正打算走,又聽見徐延山在那哼哼,閉着眼睛想解扣子又解不開。
晏桉無奈,又返回去幫他解開襯衣的扣子,順便幫他把衣服脫了,至于褲子,還是算了吧。
這是晏桉在健身房那次後再次看見徐延山飽滿的大胸肌,還是忍不住感歎,小徐總這身肌肉練得不是一般得好。小徐總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扯過被子,把脫了上衣的徐延山裹得嚴嚴實實,邊邊角角都塞到身下。
“晚安,小桉。”徐延山迷迷糊糊地呢喃。
晏桉輕笑出聲,“晚安,小徐總。”
他關了主燈,隻留了盞小夜燈。
過了一會兒,門輕輕被合上,晏桉出去了,留下躺在床上的徐延山。他睜開眼,小麥色的皮膚中透着紅暈,捂着臉在他的大床上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