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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吾與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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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景十五年,夏

秦餘月在殿試中作答精彩,被聖上欽點為新科狀元,此後三年仕途昌順,得聖上重用,一路高升,年僅二十便已官拜正五品禦史中丞。

盡管前途一片光明,她卻常常夢到那日算命的情景。

可無論她怎樣尋找都再也遇不到那個算命的了。

興許是那人胡說八道呢。

秦餘月輾轉反側,最近聖上正為長河水患一事苦惱,先前派了呂大人去赈災,誰知他竟死在返京途中,長河水患不僅沒有解決反倒愈演愈烈,不少難民進京訴苦,甚至還有辱罵聖上德行不配,惹怒天神的謠言出現,朝堂上這幾日的氣氛壓抑不堪。

今日聖上單獨留了她,言語中竟是屬意她做第二個前去長河赈災的欽差。

她答應了。

官場詭谲,此行要麼屍骨無存,要麼名垂青史,她想去賭一把。

值得高興的是,在江州,她又遇到當初那個算命的,現在的她又改行賣膏藥了。在認出對方後,秦餘月當即堵在對方攤前,想訴說自己這幾年的春風得意,可對方卻早已将她忘得一幹二淨。

她費了好半天勁兒才讓對方的腦子想起她這号人存在,結果卻隻得到對方無辜的回複。

“我瞎編的,這你也信。”

“世上哪有什麼命中注定。”

瞎編的?那她這些年的計較算什麼。

實在可恨!

她問算命的名字。

對方隻回複了一個字。

“柒娘?好奇怪的姓。”

柒搖頭:“不是姓,我就叫柒,擅自忽視别人名字還後面加個娘字,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好吧,抱歉,但我仍然好奇,你難道沒有姓嗎?柒這個名倒像是什麼組織的殺手。”

柒的神色有些難過,摸着攤位上的一盞孤燈……很奇怪,她大白天點什麼燈。

柒說:“我應該姓陸,是我的友人告訴我的,但我想不起來了,在人間呆得太久,有很多東西我都忘了,隻知道我在等一個人,我相信等我再次遇見她的時候一定會都想起來的。”

更多的秦餘月沒有再多問,三年前她第一次見到柒的時候,對方就給她一種孤單一人四處流浪的感覺,三年後依舊如此。

是什麼人會留她獨自在世間徘徊呢,不會是死人吧?

秦餘月忽然有些憐憫她,以至于在江州的這段時間也時不時的照顧她的生意。

當然,對方賣的藥她一次都沒用過,來曆不明的藥,她可不敢亂用。

幾經波折,長河大堤終于修好,連帶着她還查出了瑞王謀反的證據。

回京路途遙遠,她想到了好幾種避開暗殺的法子,可一路風平浪靜,令她隐隐有些不安。

柒在她即将進京的前一晚上忽然出現。

“秦餘月,逃吧。”

柒對她說。

“為什麼?”

“你冒充男子踏入朝堂,是死罪。”

“可我的才華不輸男子!”一談起這個問題秦餘月便無法冷靜,不知怎的就和柒交了底,“從小讀書我都勝兄長一籌,可最終卻隻能以他的身份參加科舉!就連史書都隻能留下他的名字!”

柒沒有反駁,等她嘶吼完才無奈歎息:“你生錯了地方。”

說完,柒便離開了,悄無聲息的,秦餘月甚至找不到柒來過的痕迹。

秦餘月心裡忽然升起了一個荒謬的念頭,難不成她是鬼?

秦餘月對柒的感覺更加微妙了。

人的預感很多時候都會詭異的準确,在她踏入宮門準備提交證據的那一瞬,無數兵士自四面八方湧來,她看到皇帝的目光從過往的欣賞變為了極具侵略性的占有欲。

柒是錯的,逃又能逃到哪去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就算她逃了,在人間,她也隻是一個失去身份的棄子。

皇帝覺得她新奇,屈尊降貴的來到大牢,他說想保她,于是找到被她藏起來的兄長,撥亂反正,頂替了她的官位。

皇帝還對她說,她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隻要她答應做他的妃子,他可以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外人不會知道曾經風光無限的狀元郎曾經是個女人。

秦餘月隻覺得荒謬。

她拒絕了,皇帝勃然大怒,指責她牝雞司晨,但轉頭又來勸了她兩次。

秦餘月始終不理會他。

皇帝的耐心終于消失殆盡,給她列了九條大罪,罪罪當誅。

正當秦餘月想着自己的斷頭飯會是什麼樣子時,牢門開了,獄卒說她走運,皇帝大赦天下,她的罪被赦免了。

臨走前獄卒還對她痞痞的笑,秦大人,出去找個好人家嫁了吧,别學着做一些不三不四的事。

秦餘月告誡自己要冷靜。

重見天日的那一刻,與光亮一同見到的,是柒。

沒等秦餘月詢問為什麼她會在此處時,柒搶先她開口了。

“愣着幹什麼,既然做不成官了,想好以後幹什麼了嗎?”

那一瞬,秦餘月什麼都明白了。

“是你救我出來的?”

“嗯哼。”

柒的本事竟這麼大。

想起皇帝令人作嘔的嘴臉,秦餘月有些擔心,于是她問柒:“你怎麼做到的。”

“簡單。”柒笑嘻嘻的,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我給他煉了一爐長生不老丹,他就同意把你放了。”

“他才不惑之年。”

秦餘月聽聞隻覺可笑,他竟然信了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往日侍奉的聖上竟如此昏聩。

“人嘛,都這樣,我走啦,你多保重。”

見柒潇灑的轉身,秦餘月心裡莫名有些失落,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柒!我以後去哪找你?”

柒頭也不回:“有緣自能相見。”

她是這麼說,但秦餘月有種預感,若是不能同她産生聯系,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能在官場上混開她自然知曉何時該抛下臉皮,于是她上前抓住柒的手腕,做下了此生最正确卻也最後悔的決定。

“帶我走吧,就當是死過一遭,厭了這人間了,求你了。”

……

在柒的幫助下,秦餘月見識到一個與人間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裡的人更崇尚武力,不會以文字禁锢女人思想,手中的劍才是唯一的話語權。

正如柒給她仙果時所說,在修真界,人的身份,是可以靠劍去掙的。

柒說,她天分極好,或許過個幾百年就有飛升的可能。

“那你呢?”

秦餘月問道,她好像從未見柒展露過實力,當然,對方鮮少與人争執,僅有的幾次沖突也拿靈石糊弄過去了。

“我練氣啊,你不是看出來了嗎。”

秦餘月并不信,總覺得柒是故意隐藏了實力在诓她。

但她識趣的沒有多問。

她想,一定是她和她關系還不夠好,所以柒才會瞞她。

秦餘月一邊幫她打下手一邊想,反正柒身邊也沒有旁人,再與她多相伴些年,她總會告訴我的。

秦餘月還發現,柒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過長,她不斷的在各地輾轉,像是在尋找什麼,又像是單純的進行一場沒有終點的旅途。

隻為了不讓自己停下來。

秦餘月問柒為什麼要四處漂泊,明明她富得可以買下一整個州。

柒的回答跟她想的大差不差。

“可能是因為寂寞吧,不停下來好歹還有個前進的方向,真安定了,我會害怕。”

柒說這話時還摸了摸她從不離身的小燈。

秦餘月想說,往後自己會陪着她,不會讓她寂寞的,但她看見柒眉宇間的眷念還是忍住了。

或許,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故作輕松的問道:“小柒兒,我能問問你一直在等的人跟你是什麼關系嗎?”

問出這話後,秦餘月的心跳得飛快,她想,她可能是喜歡上柒了。

柒的表情有一瞬的迷茫,但很快又無奈的笑了。

“忘了,但她對我非常重要,若是一定要給出個形容的話,應當是我窮盡一生也要追尋的人罷。”

“我是無論如何都要站在她身側的。”

“倘若你一直等不到那個人呢。”

“那就一直等。”

人間多少歲月,她都過來了。

秦餘月有些失落,但好在柒沒有直說她在等她的戀人。

那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呢?

這是秦餘月遇見柒的第十個年頭。

習慣了修真界打打殺殺,她忽然想再去人間看看。

她是有家的,雖說當初柒告誡過她入修真界需得凡塵盡斷,但終究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柒答應和她去人間看一眼。

靠祖上蔭蔽,秦餘月的爹頗有家資,請得起私塾。她爹覺得讓女兒識幾個字未來能嫁得更好,便讓秦餘月跟着她兄長一起學習,一段時間下來,連夫子都惋惜她是個女子。

當時的秦餘月便很不服。

“女子怎麼了!我未必比那些當官的差!”

“可你進不去朝堂。”

往日種種在腦海中浮現,秦餘月壓下内心不甘,向着記憶中的秦府飛去。

雖說兄長無能,但她還有事事為她着想的娘親和可愛的妹妹。

可當她真的到達時,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樣。

秦府變成了李府,就連街邊賣豆腐的都不是原來那家。

她好容易找到以前在鎮口打鐵的老徐,才得知七年内發生的事。

原來父親在她離開的第三年就去世了,而她那無能的兄長頂了她的位置卻始終未有建樹,最終被盛怒的皇帝一刀給砍了。

秦餘月急切的問道:“那我娘和我妹妹呢!”

“這……”老徐有些為難。

秦餘月連忙掏出銀子推到老徐身前:“您若是知道什麼,請一定要告訴我!”

“你哥死後,你那些叔伯吃了你家絕戶,你娘是被氣死的。”

“至于你妹妹……被他們賣給了隔壁縣的一戶人家當媳婦,但後來……”老徐說到這忽然壓低了聲音,“當今聖上,也就是以前的瑞王造了反,大家死的死,散的散,也不知你妹妹現在是否還在人世。”

秦餘月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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