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華年開的左拐右拐,但是憑Reborn的槍法,都能精準打中後面追蹤的人和車,華年的車技反而更好的幫助她們躲過來自後面的子彈。
追兵太多,如果是Reborn一個人,他從來不怕死,待在裡世界的人都有這個覺悟,但是現在他遇到了華年,他要活下去。車開進死胡同,Reborn直接推開車門做阻擋,看到路口的人拿出的火箭炮,他的瞳孔震驚的收縮了一下。
但他震驚不是因為對面的火箭炮,而是因為華年。剛剛還在駕駛位的華年,此刻擋在火箭炮前,手裡拿着一把冷兵器,背上也有一把更大更重的劍。
此刻在Reborn的眼中,華年周身的氣息變得淩冽,不再是之前看到的溫和,淑女,而是刺客的銳利。隻一劍,對面射出的火箭炮便被削成兩半,天空變得暗沉下來,一把把更小的劍盤旋在空中,然後朝着對面刺下去。
Reborn以為華年會心軟放了這些殺手,但她沒有,每一劍都是幹淨利落,一抹血線出現在他們的脖子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失去了生息。Reborn驚訝于她的冷酷,更欣賞這種無情,最後的殺手被華年全部解決。
Reborn帶着華年回到了另一個住處,和她之前住的房子不一樣,這間房子設備更加齊全一些,此刻她沒有心情去細究這些。剛剛Reborn和對方拼火事,盡管有車門作為掩護,但是因為左手受傷,行動依舊受限,略有些遲鈍,導緻他肩膀和胸口中了槍。
找出醫療用品,華年看着他熟練的為自己擦拭酒精,然後用小刀剜出子彈。華年從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她有些想吐,擔憂的情緒勝過了這種感覺,她想到剛剛的戰鬥界面,再次在腦海中召喚出來,沒錯,她這次也想使用碧雲問笛。
這個技能能回血,而能不能療傷華年就不知道了。上次幫綱吉他們治療的隻是皮外傷,這次Reborn受的傷更重,要想完好至少要半個多月,甚至會留疤。華年看着Reborn赤裸的上半身,腹部,背部都是傷痕,有槍傷,刀傷,還有一些其它傷勢的痕迹,沒有比這更糟糕的。
而且,華年看了看戰鬥界面,上面顯示Reborn和她是組隊模式,這意味着華年的技能治療效果會更好,但是為什麼包林在自己的組隊界面上顯示的名字是Reborn,她打算治療結束後再去問他。
受傷和疼痛對于殺手來說是家常便飯,而Reborn,自從成為NO.1已經許久沒有受過傷。看到華年一臉擔憂的看着他,他心裡暗自發笑,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隻見他面前的華年變出一隻笛子,然後放在嘴邊吹了起來,沒有聲音流出,一縷一縷的綠光從她身體裡飄出,然後鑽進Reborn的身體裡。
Reborn隻覺得身體變得輕松,傷口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他低下頭,隻見之前處理好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直至看不到一點受傷的痕迹。Reborn皺了下眉,以前從未聽說過這種能力,他不敢想象如果裡世界的各個勢力知道有個擁有如此強大治愈能力的人出現會有什麼後果。
此刻Reborn想的不是别的,而是華年的安危,如果是過去他會怎樣,他恍惚的想到,大概會殺了他,這樣的人存在會破壞一種平衡。不管是對于自己還是對于敵人都是一顆定時炸彈,如果是友方,會引來各方觊觎,招緻滅頂之災,如果是敵方,擁有這樣的治愈術,那麼對方的戰鬥力會大大增強,一瞬間傷口就愈合了,簡直是一個移動治療泉。
技能效果結束,華年腳尖落地,站在Reborn面前,手中的笛子碎成微光,在空中消散。她剛想問Reborn名字的事情,還沒開口,就聽到他問:“你的能力還有别人知道嗎?”
聽到Reborn的話,華年思考了一下,夢裡自己就用過這一次技能,所以她搖搖頭。看到她的反應,Reborn松了口氣,越少人知道肯定越好,遲疑了一下,繼續問:“你知道使用這個技能的後果嗎,為什麼要用在我身上”
華年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以為隻是問自己知不知道這個技能的作用是什麼,“知道啊,回血用的,你是Reborn的爸爸,你如果出事了Reborn咋辦。”
聽到華年的回答,Reborn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又生氣又好笑,沒想到華年這麼久居然都沒懷疑過他真正的身份,一直相信自己是她見過的Reborn的爸爸。
看着他的動作,華年以為他還有些不舒服,也就不好意思再問他名字的事,想讓他進屋去休息。等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華年也進了Reborn剛剛給自己指的房間,經過剛剛的追逐,她現在也感覺很累。
一沾上床她就很快睡了過去,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華年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直至消失。幾乎在她身體完全消失那瞬間,隔壁的Reborn察覺到房子的氣息變化,他走到華年房間門口,敲了下門,沒人回答,扭開門把手,果然,房間已經空無一人了。
Reborn自認為這個房子目前還是很隐蔽的,而且也不可能有人不留一絲痕迹的在自己眼皮底下帶走一個大活人,這不是Reborn倨傲,而是身為殺手的自信,他想到第一次見到華年,她消失的場景,走出房間,輕輕關上房門。
房間又變得昏暗,Reborn給自己煮了個咖啡,看着窗外,期待下一次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