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差點忘記了的,但看他今天打扮的很正式,一身西服,還偷偷做了造型,就想起來了。
梁超面露感動,但鄭梓陽心虛沒看到。
——
三人在會場坐定,演講也開始了。
梁超一席西裝,優雅矜貴自信從容。與平常畏縮不前的他判若兩人。
望秋弦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梁超。那個世界的梁超自從鄭梓陽死後就再也沒有振作過。
原來改變了這麼多嗎?原來隻要不是死别就還有路可以走。
望秋弦打心底裡看不起命運,它總是喜歡愚弄人,可現實并不是愚人節,愚弄過後隻剩不堪。
鄭梓陽正興緻勃勃的聽講時,措不及防的就和梁超對視上了,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放緩了速度,他能感受到的隻有梁超和自己。
他想,膽小鬼變厲害了。
随即回給梁超的是一個燦爛的笑。
他從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梁超,一個脫離了敏感和自卑的梁超。一個在自己領域熠熠生輝的梁超,一個真正活過來的梁超。自己存在的意義好像不大了。
他想,如果自己死了,他的朋友都有了為之而活下去的理由。應該就不會那麼傷心了吧。
他還是不想活,對于鄭博宇的惡心,他現在隻是漠視,無所謂。
即使裝作每天多麼開心,他還是對這個世界沒有留戀,他總是覺得,自己應該早就死掉了才對,但很奇怪的是,他活到了現在。
每天的歡聲笑語像是假的,最後留給他的總是沉思。
死亡到底什麼時候會降臨。他真的真的不想活了。
思考時,一雙手撫了過來,拉住,握緊。
是知許的手。
當紙巾輕柔的拂過臉頰,鄭梓陽這才發現自己哭了。
林知許正在輕輕的給他擦眼淚。
心中的鐵鍊斷裂,他才發現唯一舍不得的的人是林知許。
講座結束後,鄭梓陽早已恢複如初。笑嘻嘻的誇獎梁超的表現。
梁超臉頰微紅,害羞的撓頭道:“我隻是在我擅長的領域做到最好而已。”
“那也很厲害。”林知許接過話頭微笑道。
四人回到家後,發現沒事幹,望秋弦想拉着林知許回卧室,鄭梓陽不同意。
“我家禁止白日宣淫。”
“我們倆是合法夫夫。”
“那也不行,我不允許。”
“你......”
林知許無奈了,“你倆吵吧,我去調杯酒喝。”
“我也要!”
“我也要!”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林知許看向梁超,梁超默默舉手道:“那我也要。”
因為嫌他們兩太吵了,所以調的酒都很猛,果然,不下三杯,都睡了。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三人,林知許毫不心虛的回屋休息了。他需要靜一靜。
躺在床上,林知許默默的想,望舒是誰的孩子?
還沒想一會,望秋弦就推門進來了。
林知許皺眉道:“你沒醉?”
“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這算哪門子驚喜?”
“呃我也不知道。”望秋弦誠實道。他就随口胡謅了一句。
林知許翻了個白眼,翻了個身沒理他。
床邊凹陷了下去,望秋弦躺了上來。
“你在想什麼?”
“你知道一個叫望舒的小孩嗎?”林知許轉身看着他的雙眸問道。
看到他眼中的慌亂,林知許沉聲道:“别騙我。”
過了良久,望秋弦歎了口氣,似是妥協了般,開口道:“望舒是我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