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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離墨被噩夢驚,他猛地坐起,冷汗浸透的裡衣黏在後背。直到攥住滑落的外衫——才敢确認昨夜不是夢境。
"清兒?"
嘶啞的呼喚撞在岩壁上。司離墨踉赤足走向洞外,剛好看到踏着晨霧回來的蘇文清“我在”。
看到他神色慌亂的跑了出來,歎着氣将人按坐在青石上。
他盯着她裙擺沾的晨露,喉結滾動,"我以為..."以為又剩我一個人……
她亮出懷中的藥草與裹着蕉葉的野莓:"别怕,我隻是去找些吃的。"
剛摘野果的清香混這她身上的藥香飄近,才将他狂跳的心壓回了胸腔。
不知為何,司離墨覺得看不到蘇文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腦海裡全是她的身影。他想,自己大抵是病了,而治這種病的唯一的藥,隻有“蘇文清”。
整日下來,他就像蘇文清的影子般寸步不離。
司離墨也想幫忙做點什麼,但蘇文清看他渾身是傷,不許他亂動,生怕他傷勢加重,後面更麻煩。
蘇文清搗藥,他跟着幫忙:“我來。”
她去取水,他也跟着要去。
眼見上了藥的傷口要泡進水裡,她一把将他拉了回來:“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全,不要亂動。”
“我沒事了,已經好多了。”司離墨輕聲說道,心裡卻覺得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不許下去,在這等着。”蘇文清語氣堅決,“傷口要是感染了,在這荒山野嶺的,可就完了。”
司離墨隻好蜷坐在她身旁,眼巴巴地看着。她去取水時,他就拉着她的衣角,寸步不離地跟着。
山洞裡,火堆噼啪作響。
“嘗嘗看。”蘇文清把賣相還算不錯的烤魚遞到他面前。她不太會做飯,但燒烤還是會一點的,撒上佐料烤熟就能吃。不過現在沒有佐料,熟了直接就能吃,隻是味道可能差點……
“湊活吃一口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司離墨接過烤魚,小口品嘗着,眼中閃着光:“好吃,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