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渺捏了捏拳頭,克制着心頭的怒火,她繼續翻看着剩下的文件。
第三個文檔的内容是關于莫少俞與境外一些非法組織勾結的證據,裡面詳細記錄了他們的交易内容、時間以及聯系方式。
這一點齊大治掌握的證據不多。但,但凡他能收集到的證據,他都一一記錄了下來。
秦知渺看着屏幕,眼神越發冰冷。
莫少俞這人還真是無惡不作。
剩下的一些照片和視頻毫不例外的都是莫少俞犯罪的證據。
秦知渺:“蔓蔓,除了這個東西,你爸爸還有什麼東西或者什麼話讓你跟姐姐說嗎?”
蔓蔓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秦知渺的問話,她側過頭,大眼睛眨巴了幾下搖了搖頭:“爸爸讓我一定要把東西交給姐姐。”
她指了指那片内存卡,繼續說:“然後讓我以後都跟着姐姐,說姐姐會讓我吃飽飯,會給我買很多好吃的。”
說完,她就又開始嚷着要吃東西。
“姐姐,我想吃草莓蛋糕,我還想吃芒果。”
司聿朝身後的保镖使了個眼色,保镖立刻會意,轉身出門去買蔓蔓想吃的東西。
秦知渺看着蔓蔓天真無邪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聽她話裡的意思,齊大治應該是知道自己兇多吉少了,索性将她托孤了。
但,為什麼是她?秦知渺百思不得其解。
就因為他手裡的這些證據?
既然留了一手,要和莫少俞反目成仇,齊大治為什麼還要聽話的綁架陸君則?
揉了揉太陽穴,秦知渺又摸了摸蔓蔓的頭,低聲道:“蔓蔓,吃的東西馬上買回來,你先乖乖看電視。”
蔓蔓應了一聲,轉過身眼睛緊盯着電視屏幕又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雖然她智力有缺陷,但确實是一個乖巧的女孩。
看着蔓蔓的後腦勺,秦知渺的眼神又浮起一絲疑惑。
齊大治既然把女兒托付給了她,那他的老婆和兒子呢?
她重新看了一遍齊大治的資料,上頭明明寫了他有病重的妻子和兒子要照顧。
皺了皺眉,她看向司聿:“去找人查查齊大治的老婆、孩子去哪裡了?”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莫少俞應該是用齊大治的老婆和兒子拿捏他。現在齊大治背叛了莫少俞,那又會對他的老婆、兒子做什麼呢?
司聿颔首,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現階段除了要找到陸君則,還要等着醫院裡的齊大治蘇醒,以及盡快找到他的家人,确保他們的安全。
同時,這些證據也要盡快送到警方手中,将莫少俞繩之以法。
司聿:“我們分頭行動。齊大治家人的下落和警方那邊我去聯系,你和芸芸待在酒店,看莫少俞下一步動作是什麼。”
沉吟片刻,他繼續分析:“陸君則暫時應該是安全的。莫少俞既然大費周折地拿齊大治開刀,後面肯定還有别的花招。”
秦知渺同意,随即兩人分頭行動。
……
“唔……”
随着麻袋被摘下,陸君則再次重見天日。他隻覺眼前一陣眩暈,好一會兒才适應外界的光線。
他被轉移了,手腳也再次被綁上。
眼前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手臂上紋着複雜的圖案,看起來兇神惡煞。
“齊大治呢?”陸君則問道。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好似在看獵物一般:“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閑心管别人。”
“你們對齊大治做了什麼?”陸君則繼續追問。
男人勾唇一笑:“莫先生說了,一會兒讓我們好好招待你。”
說着,男人一把抓起陸君則的頭發,迫使他的頭仰了起來。
陸君則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依然咬緊牙關沒有發出聲音。
男人邪佞一笑:“長得還真不錯,怪不得莫先生要我們好好招待你一番。”
“你敢!”
陸君則心中一沉,沖男人的語氣,這才明白他話裡的“招待”是什麼意思。
莫少俞想要羞辱他,還要用最卑劣的方式。
下意識的他掙紮了幾下,可綁住他手腳的繩子實在是太結實了。
男人滿眼欣賞地看着陸君則做着無謂的掙紮,挑釁道:“你看我敢不敢,艹不死你!”
下一秒,他湊近陸君則的耳邊,輕聲說道:“别白費力氣了,你還是乖乖等着享受吧。”
說完,男人哈哈大笑起來,轉身吩咐手下的人準備起“招待”陸君則的東西。
先是一台攝像機在陸君則面前架起,随後,兩個男人拿着皮鞭、蠟燭等各種工具走了進來,臉上都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整整兩大箱的東西就堆在陸君則的腳邊,滿滿都是情趣用品,其中幾瓶潤滑油和大尺寸的避孕套最為惹眼。
陸君則背脊一寒:“莫少俞呢?我有話和他說。”
男人們沒有理睬他,繼續搬着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