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方紅梅和秦亮以前和陸家的關系,八成是知道陸君則家裡出得這些事的。但這麼些年,老兩口在她面前從沒提起過陸君則,秦知渺猜想,兩人可能是不想她知道陸君則家裡的事情,甚至可能發現了她對陸君則的心思。
陸君則嘴角微勾,将頭抵在她的額上:“好,我等着。”
話音剛落,他攬住她的腰,一把就把她抱上了洗漱台,将她困在了自己懷中。
秦知渺一陣驚慌:“你做什麼,我媽還在門外呢!”
不知是羞的,還是慌的,她的臉瞬間就紅了。
一雙大手捧起她的臉,黑眸直直地望進她的眼裡:“是不是接下來幾天,我都見不到你了。”
他徐聲說道,熱燙的氣息拂過她的唇。
盯着她羞紅的臉,他頓時有些後悔,昨晚顧及着她的傷勢那麼輕易地就“放”過了她。
“你好好工作。”
“我需要點補償。”他靠得更近,嘴唇開閉間輕輕刷過了她的唇,“你以為呢?”
溫熱的氣息就這麼流竄過秦知渺的四肢,而他想要的補償,秦知渺索性閉上了眼,貼上自己的唇,直接滿足了他。
良久,兩人才分開,秦知渺靠在他的懷裡大口喘息着,臉上帶着未褪的紅暈。
陸君則抵着她的額頭,心滿意足:“好了,快去洗漱,不然你媽該起疑心了。”
秦知渺瞪了他一眼,眼神幽怨,還不是因為他。
不過,也沒真的和他生氣,迅速從洗手台上爬了下來,快速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又對着鏡子整理了一番,确定看不出異樣,這才出了卧室。
方紅梅已經将土特産分好類,一部分放在了桌上,一部分已經裝進了冰箱。
秦知渺看了一眼時間,催促道:“媽,我們出門吧,一會兒還要給你去退房。”
方紅梅點頭,随即又狐疑問道:“你臉怎麼這麼紅?生病了?”
秦知渺輕咳一聲:“剛剛洗臉搓得用力了點。”
方紅梅聞言也沒多想,背着包就和秦知渺出了門。
把人帶進電梯裡,秦知渺這才偷偷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但,轉念一想,該如何交代她和陸君則的事又成了難題。
直接說,保不齊她爸也會從武市直接殺過來,她還得好好琢磨一下。
這麼一琢磨,就過了三天。
秦知渺趁着方禮安工作間隙,做了回東請他吃了頓飯,當然也沒忘把賬和他一并算一算。
方禮安聳聳肩:“怎麼,姑媽遇上姐夫了?”
秦知渺驚地瞪圓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的?”
方禮安輕笑一聲:“姐,培恩可是我的好兄弟。”
毫不猶豫地,他就把杜培恩給“賣”了。
秦知渺咬牙切齒道:“那個家夥說好替我保密的。”
方禮安不以為意:“紙反正包不住火,你和姐夫的事情,姑姑和姑媽早晚都會知道。”
話音剛落,他似乎意識到什麼,驚呼一聲:“姐,你該不會是想白嫖,始亂終棄吧!”
秦知渺瞪了他一眼,差點沒被氣笑:“方禮安,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方禮安嘿嘿一笑,湊近秦知渺耳邊小聲道:“姐,你和姐夫的事還是趕緊抓緊一下,姑媽可沒對培恩死心,還想着把你倆串一起呢!”
這才是方紅梅這次來海市的主要意圖。
經他這麼一說,秦知渺才反應過來,怪不得這幾天方紅梅總是有意無意地又提起杜培恩。
方禮安:“這下你可别怪我沒有通風報信啊!”
秦知渺白了他一眼:“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
方禮安幹笑兩聲:“姐,你清楚就好!”
其實,他就是不想叫杜培恩“姐夫”。
要是秦知渺和杜培恩這事真成了,杜培恩在他面前擺“姐夫”的譜,他可不敢想這樣的畫面。
秦知渺不想和他繼續貧嘴,問起了正事:“你說,我該怎麼和我爸媽說?”
方禮安疑惑:“姐夫是有什麼隐疾嗎?”
聽杜培恩說,姐夫長得玉樹臨風、貌若潘安的,怎麼秦知渺是這麼一副很難攤牌的樣子。
方禮安猜測:“難道姐夫生不了?”
話音剛落,他的背上就挨了一掌:“你才生不了,你才生不了。”
秦知渺又羞又惱:“你再亂說,我可就跟你斷交了。”
方禮安誇張地抱胸:“姐,你這是謀殺親弟啊!”
方紅梅這時從酒店廁所走了出來,看到姐弟倆打鬧的樣子,忙對着秦知渺訓道:“渺渺,你又欺負禮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