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渺斜了他一眼,但還是聽話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杜培恩彎下身,湊上前,在她耳邊低語:“渺渺姐,表姐夫是不是長得挺高,眉毛濃密,鼻子高挺,嘴唇薄又紅,皮膚也很白啊?”
秦知渺不解:“你怎麼知道?”
他說的确實是陸君則的長相。
杜培恩難道見過陸君則?
杜培恩勾唇一笑:“渺渺姐,你完了!”
說完,他的手輕拉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後迅速站直了身子,後退一步,笑得一臉燦爛。
秦知渺捂着耳朵,瞪了他一眼:“杜培恩,你膽肥了啊,你敢拉我耳朵!”
杜培恩聳聳肩:“渺渺,你以前不也老這麼對我!”
他可沒說謊。
以前他和方禮安闖禍,可沒少挨秦知渺的訓,他可都記着呢!
說完,他有意朝她身後望了一眼,然後特親密地說了一句:“渺渺,我喜歡你。”
秦知渺一愣。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杜培恩已經轉身一溜煙地跑了,隻留她一人在原地。
秦知渺皺眉。
杜培恩這是抽得哪門子風?
“這就是你說的來參加婚禮?”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下一秒,秦知渺就轉過身,看到陸君則正冷着臉,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
她這才意識到,剛才杜培恩說“你完了”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而他也是剛才才見到陸君則的,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在确認陸君則的長相。
那個臭小子!
秦知渺心裡直犯嘀咕,更是将杜培恩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但她臉上還是堆起笑容,朝着陸君則跑了過去,張開手臂一把抱住了他:“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裡等我嗎?”
陸君則:“我不來,怎麼能看到你拈花惹草呢?”
秦知渺尬笑兩聲,連忙解釋:“就是小孩子鬧着玩,你别往心裡去。”
陸君則垂眸,看着她有些紅的耳垂,垂在身側的手擡起,在她的耳上碰了碰:“小孩子嗎?我看他對你倒是挺上心的。”
秦知渺往後退了一步,離他遠了些:“哪有,你别亂說。”
要是她臉上沒寫滿心虛,陸君則或許就信了她的話,但是她不是。
他輕哼一聲,湊近她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手就會攥緊。”
秦知渺聞言,立刻松開攥緊的手,有些懊惱地看了他一眼。
陸君則沒再說話,牽着她的手就往大門外走去。
秦知渺被他拉着,被動地跟着他往外走,嘴上還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和他真的沒什麼。他叫杜培恩,是我表弟的同學,小時候常來我家玩,跟着表弟一起叫我聲姐。”
見他還沒有消氣的樣子,她繼續解釋:“好嘛,是我瞞了你。我媽想讓我和他相親,但是我和他都說清楚了,他也知道我有男朋友了。”
陸君則還是沉默。
秦知渺有些急了,她拽了拽他的手:“喂,你聽沒聽見我說的?你要拉我去哪裡,我還得早點回家,不然我爸媽會誤會的。”
畢竟是沈麗珍和方紅梅合謀讓杜培恩送她回家的,要是她回家晚了,指不定她們要腦補些什麼事情出來,那可真的要大事不妙了。
直到走到酒店外一個隐蔽的角落,陸君則才停下腳步。
他将她困在牆壁和自己胸膛之間,低頭看着她:“所以,你家裡知道了我的事情嗎?”
秦知渺眨巴了兩下眼睛,低下頭來。
不能說謊,就算說謊了,也會被他識破。
陸君則沒有生氣,隻是擡手擡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沒關系,我可以等。”
話音剛落,他的雙手就捧住了她的臉,唇也貼了上來。
吻像密集的雨一樣,落了下來,讓秦知渺反抗無能,最後隻能張開嘴給予回應。
她的反應明顯取悅了他,他的吻愈發深入而纏綿。
直到她眼角噙淚,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緩緩放開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輕聲說道:“以後不要離開我那麼久,你走的這兩天,我很想你,想你想的肉都疼了。”
說完,似乎怕她不信,他捉起她的小手就往自己的胸上貼去。
透過輕薄的布料,她的手能夠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還有結實的肌肉。
他在她耳邊低語:“下面也很想你。”
意識到他說了什麼,秦知渺的臉“唰”一下漲紅,手在他胸上更是一推:“流氓。”
陸君則卻不舍得松開她,直接将她往自己懷裡一攬,訴說着這幾天的思念。
他此刻的眼神裡滿是渴望和深情,仿佛要将秦知渺整個人都吞噬進去。
抱的又實在太緊,秦知渺有些不自在,剛想把他推開,卻感受到了什麼東西。
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後,秦知渺惱羞成怒:“陸君則,你的禮義廉恥呢?你可是醫生,你怎麼能,怎麼能……”
陸君則不以為意:“我說了,它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