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了3次，大便了1次。”秦知渺老實回答。

不過想到上大号時的慘狀，她忍不住向護士提問：“護士，大便的時候馬桶裡有很多血正常嗎？”

護士：“血止得住嗎？上完後有沒有像水狀一樣再往下流？”

秦知渺搖頭：“沒有。”

護士：“那沒關系的，這是正常現象，不過如果你之後有異常的話，可以叫我們來看一下。”

秦知渺應下。

護士登記好體溫和心率後，轉身就離開了。

剛走出病房，護士就和走出剛走出醫生辦公室的陸君則撞了一個正着。

護士一臉驚訝：“陸醫生，今晚還是你值班嗎？”

她明明記得排班的時候，今天應該是吳醫生啊？況且昨天也是陸醫生值班的，難道是她記錯了嗎？

護士臉上滿是疑惑。

陸君則沒有解釋，隻是問了一句：“病人有異常嗎？”

護士搖頭道：“沒有。”

陸君則點頭：“那我去休息室了，有急事給我打電話。”

吩咐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住了5天院，秦知渺收到了可以出院的通知。

陸君則站在病床前，依舊是冷着一張臉吩咐道：“出院以後每周來複查一次，飲食盡量忌辛辣，按時換藥還有保持□□清潔。出院的時候，再帶一包中藥走，便後記得要進行坐浴和熏洗，然後藥膏和藥栓我也再給你開一點。”

見秦知渺沒有回應，他繼續追問：“換藥會了嗎？還要再學嗎？”

這下秦知渺沒法保持沉默，直接搖頭拒絕：“不用，我記住了。”

算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陸君則丢下一句“我去給你開出院單，9點可以辦手續”後就走出了病房。

他剛踏出病房，與來接秦知渺出院的沐芸撞了個正着。

沐芸禮貌地沖他打了聲招呼：“陸醫生，早上好。”

她的臉上堆滿了笑意。

陸君則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沐芸沒有計較，心中卻仍是暗道這人真是酷的沒邊。

進了病房後，她就看到秦知渺坐在病床上一副失神的樣子，沐芸疑惑上前：“親愛的，你怎麼了，一副丢了魂的樣子？”

聽到沐芸的聲音，秦知渺甩了甩頭，回了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

“我不是讓你不要來了嗎？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沐芸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慷慨陳詞道：“我可是你最忠實的擁護者，你出院我怎麼可以不作陪。況且……”

她瞅了秦知渺一眼，沒有繼續往下說。

秦知渺卻知道她話裡的意思。

“你可别，我還有錢，沒錢了會跟你開口的。”

她算不上沐芸肚子裡的蛔蟲，但大約猜到了她的想法。

沐芸見狀，也沒再多說話，她也懂秦知渺的固執。

不過，秦知渺的話是這麼說的，但她也沒打算向沐芸開口。

可是，眼見着銀行賬戶上的錢越來越少，秦知渺是真的急了。

一個月後

秦知渺一手拎着剛從超市采購回來的救濟糧，一手拿着手機，正專注地看着某招聘網站找工作。

然後，點開電梯走了進去，按下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因為太過專注，她身後跟了一個人一起進了電梯她都沒有發現。

重修的文在何姐那裡依舊過不了，當然何姐也沒攔着她，不讓她發。

“你想發也可以，但是肯定火不了，可能還會被粉絲罵。”

何姐難得言辭嚴厲，甚至建議她考慮清楚，停筆一段時間。

秦知渺糾結了一陣，還是聽從了何姐的建議。

總不能真的拿一坨“屎”去喂給書粉，然後砸了自己的招牌。

可是不發文，就沒收入。

“助理，工資4000-4500……”

“前台，3500-4000.....”

秦知渺喃喃自語地看着手裡的招聘啟事，一時竟不知如何下手。

身為學渣的她，高中靠着參加了不少文學競賽的獎項和高考黑馬發揮，走了狗屎運地考到了海市F大的文學系。

可惜畢業即失業。

要不是寫小說賺的還不錯，她這會怕是連飯都吃不上了。

沒有工作經驗，啥工作也不好找，難道要去做收銀員？

秦知渺正愁着的一籌莫展，手裡的拎袋卻突然斷了一根塑料提手，裡面裝着的橙子滾了一個出來，她慌忙彎腰去撿，卻看到一雙鞋子停在了她面前。

一雙修長的手先她一步将地上的橙子撿了起來。

秦知渺疑惑着擡頭，剛想說謝謝，就看到了陸君則那張熟悉又冷峻的臉。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秦知渺想都沒想，起身就瘋也似的逃出了電梯。

她下意識的動作，讓拿着橙子的陸君則不由得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拳頭。

她剛才的神情，好像……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