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姬慈欲言又止的失了聲。
從帝休出現在梁城的第一刻,他就等着一雪前恥,為此更是一早就命人将南海設下埋伏,就等着将他們一網打盡。
而前不久,為了安全起見,一刻鐘之前他就安排了人送主雲離開,現在南海龍宮除了在場的這些人早就沒别人了,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出來解救他們。
想到這裡,姬慈收了收手中的力道,然後又猛地将體内的魔氣全部釋放。
事到如今,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背水一戰,倘若能堅持到周圍的靈力耗盡,那他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但這個道理司幽又豈會不知,可她現在并非想的那麼輕松,實際上她的丹田正被火辣辣的灼燒着,像是随時都要被撕裂開。
就在他們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司幽突然被一道魔氣重傷。
“噗!”
她當即吐出一口鮮血,随後就同雪花般輕飄飄地落在地上,而後她就清晰的聽到自己體内傳來“咔嚓”一聲,她的丹田碎了......
沒了丹田藏氣,她所有的神力在頃刻間全都化為虛無,若不是還有這副身軀,此刻的司幽已與凡人無異。
失去了神力的不周塔也應聲落地,将龍宮的地面砸出一個巨坑。
“你.....”
對司幽動手的正是已經完全變成魔的主雲,她神色古怪的在司幽的身上停了會,繼而又冷漠的轉過身走飛向姬慈。
“你怎會回來?”
方才與不周塔對抗消耗了姬慈太多的魔力,所以他正虛弱的被牢光攙扶着,但他虛弱的臉上仍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無他,就是想回來幫幫忙”
其實她與魔醫已經離開了南海境地,但一想到姬慈布下的天羅地網她便有些心慌,所以這才回來看看。
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但若方才她不出手,姬慈必定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
她再次将那古怪的眼神落在司幽的身上。
“你沒事吧,小祖宗!”
司幽的神力一沒,一直庇護着琅珏的結界也就跟着消失不見。
他快速的将地上的司幽扶起,女人巴掌大的小臉此刻正白的吓人,姣好的紅唇也沒了半點血色,看的琅珏一陣心驚肉跳。
“死不了”
司幽強忍着喉間的腥氣對着琅珏說道。
但她這幅樣子琅珏豈會相信,他的心一顫,随後又轉頭看向姬慈的方向。
盡管姬慈還是被牢光攙扶着,但眼神裡冰冷的殺意仍是吓的琅珏頭冒虛汗,他蠕了蠕嘴唇,嗓音幹澀的說:“我......我.......我是不會怕你們的,我....,我....我可是人族的七皇子,你們若是對我動手,我父皇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琅珏這番話傳入姬慈的耳朵裡不僅沒有任何的威懾作用,還顯得十分可笑。
“救你?”
姬慈戲谑的挑了挑眉,而後推開牢光攙扶着自己的手。
“就....就....我”
吓的半死的琅珏刻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腰闆,手卻悄咪咪地捏上了司幽給他的那塊水母玉,而受了重傷的司幽隻能有心無力的躺在琅珏的懷裡,看着他受姬慈的嘲弄。
“一條狗也敢同本殿這麼說話!”
姬慈狹長的眼睫忽地一戾,擡手就給了琅珏一掌。
琅珏被這來勢洶洶的魔力吓的腦袋一片空白,他死死握着胸前的水母玉,斷斷續續的念着:“心.....心...”。
可想了半天,琅珏也沒想起後面那段法訣,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魔力向他們襲來。
“小心!”
“心之所向,吾之所往”
随着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司幽幾人全在眨眼間消失不見。
屮,又讓他們跑了!”
姬慈氣急敗壞的看着空無一人的方向握緊了雙拳。
廢了這麼大的力氣,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抓住,若他剛剛沒有看錯,帝休那個老不死的竟然沖破了魔種的壓制,出了幽冥陣。
而剛剛逃過一劫的司幽三人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身處何地。
周圍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司幽看不清任何的東西,隻能聽到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我們逃出來了,竟然真的逃出來了!”
發現自己躲過一劫的琅珏興奮的晃着懷裡的司幽,但才受過重傷的司幽哪裡禁得住他這麼折騰。
“咳....咳.....”
她痛苦地鎖着眉,破碎的丹田讓她全身都失了力,情況危急下她也沒法多想,一股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握着水母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