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後面張牙舞爪的琅珏立刻乖乖聽話,不敢再有動作。
而在牢中消失的司幽此時此刻正如一個幽靈一般的跟在那個聖使的身後,适才她剛給所有女子檢查完就看到突然有一群人出現在牢内,并将其中幾名女子帶走。
她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然後她看見他們一群人進了一個設有結界的礦洞。
就在她要跟着進去的時候,門口又突然出現一群人,為首的女人被衆人簇擁着,看着像這裡領頭的。
司幽想要看看他們這些人到底是何目的,所以沒有上前打草驚蛇,反而在外面守株待兔起來。
就在她都快要等睡着了,這些人從洞内出來。
他們一走司幽就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隻見他們七拐八拐繞了不少彎路才終于停在一個大宅子外。
這宅子遠遠看着和那些百姓的房屋并無區别,但她敏銳的發現這座宅内的上空聚集着大片的怨氣,并且這些怨氣還全都是未成型的嬰靈。
“究竟是誰這麼歹毒?”
司幽面若寒霜地盯着上空漂浮的密密麻麻的怨氣,心中已經生了殺意,她看着這群人進了宅中,最後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看着他們進去的司幽随後飛身到宅子的上空觀察,這個宅子同那個礦洞一樣都被人設下了禁制結界。
想必是幕後之人怕事情敗露,所以特意在這宅中放置了能幫助隐藏氣息的雪玉燈。
據她所知,這雪玉燈目前應該在鳳族族長的手中,也就是現任天後鳳兮的親弟弟——鳳曠。
仙族分三六九等,其中鳳族就屬于上等,他們乃是上古神獸鳳凰的後裔,生來血統就比旁人更加高貴,三千年前上任鳳族族長因曆劫失敗而仙逝。
偌大的鳳族就隻好由他唯一的獨子鳳曠繼承,而這院内的雪玉燈正是鳳族聖物。
司幽心中不得不多想,畢竟旁人輕易都不一定能見的東西,怎會不明所以的出現在這裡?
而此刻院中的一處房間,幾個教衆跪了一地,他們一個個把頭埋在地上,完全不敢看站着的男人。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此次怨靈如此稀少,你們讓我如何向聖母交差!”
男人憤怒地将近邊的人一腳踹翻在地,他們沒有足夠的怨靈,死期隻會越來越近。
就在房頂的司幽将他們幾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她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努力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怒氣,繼續聽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還請聖使饒命!”
“我們已經盡力了,但這些女人不知為何,全都跟不要命似的不讓我們靠近”
他們又不敢真的強行逼迫她們就範,畢竟如果孩子的母親死了,那腹中的怨靈也會随着母親的死亡而消散。
而目前為止,他們手中成型的怨靈已經為數不多,故而他們不敢再冒險取靈。
“不過是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點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何用!”
被稱作聖使的男人憤怒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對着他們怒喝道。
随後他推開暗室的門,人還未動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惡臭的血腥味。
這裡是他們專為懷了孕的女人準備的産房,之前的那些怨靈也全部來自于這裡。
男人快步走進暗室,裡面躺着不少衣衫褴褛的女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挺着大肚子。
他猛的掐住其中一個女人脖子,女人脆弱的脖頸立刻出現一道紅痕。
“呸!糟心爛肺的玩意”
“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我殺了”
她修長的脖頸不自然的高高仰起,眼裡是肆無忌憚的挑釁。
女人這麼不要命的舉動也确實讓步男人想殺之後快,他加重手裡的力道,仿佛真的會随時捏死她。
他眼裡迸發出來的殺意愈發的可怕,女人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
男人暢快淋漓的看着女人痛苦的神色,半晌後又忽地冷笑一聲:“你們的生死都由我定奪,想死?那就偏不讓你死”。
他用力将女人甩在地上,劇烈的撞擊讓她緊緊的護住自己獨自裡的孩子。
“乖乖聽話,不然.....”
這個看着慈眉善目的聖使此時的眼神猶如修羅,他不經意的掃過女人的肚子。
他的動作讓女人心裡“咯噔”了一下。
想要完美的取靈必須在母體全然清醒的情況下将怨靈取出,這樣怨靈才能達到最好的狀态。
他一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不得不張開嘴:“吃下去”。
女人甚至都沒看清那是個什麼東西就已經把它吃進了嘴裡。
暗室内的所有人都注視這邊的動作,她們都死死護着自己的肚子,顫抖着往後躲。
“嘔,禽獸,你到底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吃下東西的女人立即想要把嗓子眼的東西摳出來,但不管她怎麼吐,東西已然進了她的體内。
他輕蔑的笑了聲:“自然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