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姐姐,第一個節目是胸口碎大石!”
狗蛋興奮的指着台上的人說道。
隻見舞台中走出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這人長的五大三粗,和周圍的普通男人一比,确實健碩了不少。
“呵,現在有興趣了?”
司幽身後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語調是說不出的奇怪。
她轉頭瞪了眼說話的少是,音色比前頭要多了些戾氣:“你要是學不會好好說話就給我閉嘴!”。
少是的唇抿了抿,竟真的沒再出聲。
躲在後面看了全程的景池沒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來,沒想到有生之年他也能看到神君如此憋屈的模樣。
他的動靜不小,少是側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後又接着又看向司幽。
二人離得近,司幽不僅能将他臉上細細的絨毛看清,還能一根又一根的數清楚他黑直的睫毛。
少是垂釣着眼,細長的睫毛直直戳在眼睑上,粉霧色的嘴唇繃成一條直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司幽的眉尾跳了跳,涼聲說道:“台上倒是地方大,你們兩個幹脆上去打一架吧”。
倏地,景池的笑滞在臉上,他尴尬的擺了擺手,随後擡起手在自己的嘴邊比劃了兩下,安靜的閉上了嘴。
他僵笑着将視線移到舞台上,心裡卻暗暗嘀咕,就他現在走兩步都喘的身體,讓他們打架是假,要他挨打才是真吧。
“姐姐!真的碎了!”
狗蛋的手指拽了拽司幽的衣服,緊接着又指着地上男子喊道。
司幽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台上的磚塊已經七零八碎,那男人的身上也沾了很多髒兮兮的磚灰。
那人臉不紅心不跳的站起身,而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一身輕松的給台下的觀衆謝幕。
“哇!真的太牛了吧!那可是整整十塊磚頭”
“這人不會和你們一樣吧?”
狗蛋蹙着眉猶疑的在這個男人還有司幽的身上打量,自這麼多天和司幽朝夕相處,他早就不像從前一般懼怕司幽了。
“假的!”
後面的少是揣着手,淡淡地說。
台上那些磚頭隻不過是一些做的像磚頭的黏土而已,稍稍用點力氣立即就能粉碎。
“明明那麼像真的......”
狗蛋眼裡燃燒起的光芒頃刻間統統熄滅,打縮着肩膀,耷拉個腦袋,完全沒了剛才的興緻.
“倒也不用這麼喪氣,就算是假的方才你也挺高興的啊?”
司幽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眼底裡是她極少出現的柔和情緒。
有了她的安慰,狗蛋的心裡這才好受了一些,他眨了眨眼睛然後望向舞台。
舞台上的班主正激動的唾沫星子飛濺:“接下來,請看下一個節目,大變活人!”。
司幽意興闌珊看着台上的表演,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往外打着。
她睡眼惺忪的看着五六個人合力将一個黑色的木箱推到台前,緊接着班主将箱子中的每一塊闆子都打開給觀衆仔細查看。
等到所有人都确認好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箱子後,他才緩緩将所有的闆子都合上。
一個穿着黑衣,身材瘦小的女人緩緩走上舞台。
她的穿衣簡單,頭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裝飾,蠟黃的的膚色下能看出她應該有點營養不良。
女人一步步的走到箱子面前,随後打開木闆動作熟練的鑽了進去。
班主順勢拿起一把巴掌大的銅鎖從外将木箱牢牢鎖住,這樣就能确保裡面的人無法逃脫,台下的觀衆相繼交頭接耳。
“這都鎖上了她要怎麼跑啊”
“這在裡面不會給憋死吧”
“以前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把戲”
“天啊,這也太吓人了吧”
就在觀衆說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班主突然從舞台旁邊抽出一把大刀,冷白的刀刃發出陣陣白光。
原本還喧嘩的人全都噤了聲,一個個肅着張臉。
台上的班主沒有給一個多餘的眼神給觀衆,他眼都沒眨一下迅速的斬斷了一早放在舞台上的木桌。
木桌沒有意外的應聲倒地,班主的動作絲滑如流水,沒有片刻滞緩,轉身利落的将刀插入箱内。
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快,台下的觀衆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時,司幽的眼神卻是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