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特殊能力得到了對方的信任,後面的那些事,就好做太多了。
反正他們也就是來支援的,像是什麼神明之間的博弈?和他們壓根就毫無關系,至于神明小氣,那再怎麼小氣?也不會幹涉白喑去拯救傷員吧?
至于救好了,再罰一遍……别說白喑了,連尤西斯這種甚至信仰過一個不靠譜神明的人,都覺得壓根沒可能。
哪家神明那麼沒風度啊?
祂們還要招攬信徒呢,要臉!
不過說起來,天啟女神幹的這個,确實挺不是事兒的。
對方下的旨意,要這些人開啟陣法,把整個天啟城當做博弈的籌碼。
然後陣法被茉莉強拆了,這些人本來沒事的,結果,那位不知怎麼想的,可能是惱羞成怒了?直接大手一揮,就把手下的這些人,全弄進了某個封閉的精神空間。
僅剩的那個塔主本人,那還是因為要當做中轉,随時聽取神明的旨意,而沒有參與到布陣當中……
就很無語。
……
因為這件事的起因本就很離譜,治療,也就完全沒有依照傳統那般循規蹈矩。
白喑隻飛速做了些什麼,然後還沒等出成果,直接就拉着尤西斯跑路了,就這,那位塔主居然還同意了,壓根就沒來攔一下。
等撤出了個十萬八千裡,尤西斯才有機會拉住白喑,積壓在心底的疑惑,也終于得以問出口:“所以……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真是天啟女神惱羞成怒?給降了什麼懲罰?”
“是,也不是。”
這東西該怎麼形容呢?
白喑想了片刻,然後講起了現成的典故:“《啟示錄》看過嗎?”
那東西是天啟女神的“聖書”,傳教用的,偶爾也被手下信徒當做武器使用,裡面就有記載和現在這樁事件相關的某些東西。
“天啟直接給予你過量的知識,人的大腦無法承受,于是隻能停止一切工作,全力去消化這些信息。”
“表現出來的形式就是,那些人現在的樣子,冥想。”
所以,雖然離譜,但,這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當然,也有一些人承受能力比較差,身體無法維持大腦的飛速運轉,所以就會直接暈倒,不省人事。”
畢竟,天降橫财,也不是哪個人都能接得住的,當然,隻要不死,那都能得到好處。
其實這種東西本來是有選擇的機會的……
“那,又是為什麼,那麼多人,隻要是接觸過陣法的,無一幸免?”
白喑問出這個問題後,很快就接上了回答,帶着嘲意:“理由其實很簡單——作為一個能到占星塔求學的學者,請問?如果是你,你會拒絕近在眼前的知識嗎?”
這……
尤西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嗯……不會。”
哪怕知道這或許有危險,但隻要不會危及生命,他……大概還是會去試試。
而連他這種與天啟女神毫不相幹的人都是如此。
更别說,在那些人那裡,這東西還是他們所信任的神明投下的……
“所以啊,就是這樣咯。”
那些人變成那樣,純粹是自願的,這要怎麼治?
“我隻需給他們一個,‘那是虛幻的,而他們終将要醒來’的信号即可,剩下的,别說我想不想做,就算是想,其實也完全無能為力。”
畢竟通靈可不是什麼強力攻擊手段,無法主觀攻入他人的識海,去強行屏蔽對方的某段記憶。
“而做不到的結果就是,要麼我滾蛋,要麼……我拿出一個更爆炸的東西去吸引他們。”
例如一些“世界真相”、“成品法則”什麼的?
那的确是天啟女神也給不了的。
“可是吧……”白喑一臉無奈,道出一個略有些傷人的真相,雖然,能被傷到的那些人都不在這裡……他們依舊還在昏迷:“那種東西,我或許有?但我又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尤西斯自然也不是個蠢的,話說到這一步,他很容易就繞過來了彎,不過,倒還保有了善良這種品質:“那他們……”
“擔心那些人做什麼?”說起這個,雖然有些可笑,但白喑還是一本正經講出了那如笑話一般的事實:“等個十年百年,他們自己就醒了,身為魔法師,總不能被餓死吧?”
“額……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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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就是和尤西斯分道揚镳,畢竟,兩人一個要回天空城,一個要回紫霧天閣,這兩個地方,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是不可能同路的。
白喑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倒是尤西斯,略有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