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種危險的方向，白喑沒忍住一陣惡寒。

雖然她根本拿不出這種等級的代價，但是，如果是真的需要直面失敗的人呢？他們在那時會怎麼想？

再結合之前看到的東西，說不定那個所謂“神格”，都是這地方的主人賦予的，它給你希望，然後再把它狠狠摔碎了，來觀賞你的絕望。

它讓勝利者留名，而那個敗者，甚至可能還要活着觀看這些，直到沉默死亡……好殘忍的東西。

“也不是完全沉默啦……那故事的另一個主角，很強的，她在近距離接觸觀察過神格之後，洞悉了法則的本質，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個半神。”

至于建立紫霧城那些，白喑都可以說來自紫霧天閣了，必然能清楚。

尤西斯還在這裡呢，有些東西，那肯定不能說得太過詳盡。

在此之後，茉莉能說的，自然就是那種不為人知的，很難找到出處的東西……所以，一出口就是絕密的文件，讓人忍不住懷疑她的身份……

可她之前拿的又是“光明神手下親信”的免死金牌……

來自雪原，光明勢力……大概誰都能想到寒冰靈主吧，那可是光明神最信重的眷屬，來自她的地盤，知道的多，還真沒問題。

……白喑看着這位用幾乎可以被形容成“童言無忌”的方式，去侃侃而談一些大事件……

她回話前都先觀察了一下尤西斯的表情。

很好，驚呆了，并且，可能也是聯想到了一些什麼，還有點後怕的樣子？

這就好，沒反應過來最好！

也方便白喑詢問一些其他疑點：“世界上第一個半神，竟然不是‘天靈’嗎？”

這一位确實是目前已知半神中，出現最早，存活時間又最長的。

可茉莉卻并不看好：“她啊？她是第一次神戰期間被死神大……嗯，冕下看中的，就是個普通人類，最開始能活下來，全靠死神的饋贈。”

她成為半神，那也是在靈神的時代之後了，還是在一個完全不知名的時機，記得書上有寫，她的突破，給當時的其他勢力上了不小的壓力來着。

雖然，天靈也沒有做什麼特殊的事，甚至都主動約束了手下的死神信衆，哪怕做壞事，也是把他們圈在一個可控的圈子裡，沒有弄出什麼大麻煩。

從這一點上說，很多哪怕是自诩正義的存在，對她的評價，那也是不錯的……

至于活到現在，意識也依舊沒有被消磨殆盡……這則是因為她的法則特殊。

——是她在後面的幾千幾萬年裡，親自創造凝結的，也是死神賦予她的，最初的賜福：天靈永遠有機會見證自己所看到的未來。

……

茉莉這一句話出口，就又是一個秘辛。

這句話本身當然沒什麼問題，不過……

“死神大人？”

尤西斯發現了盲點，并在第一時間點了出來……果然，不愧是天空城出來的精英，哪怕狀态不佳，也依舊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

“嗯……我的母親信仰死神。”茉莉一個理由脫口而出，竟然是極度的真誠。

……她在說真話！

白喑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當然了……就茉莉的身份而言，家人信仰死神……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反而是，她還有家人，這一點更為神奇。

啊！

意識到思路跑偏的一瞬間，白猛一拍額頭。

她好損啊！

怎麼能這樣編排人呢？還是在人家面前……

感覺有點掉功德……

不過，轉眼看去，茉莉本人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她在第一時間表示了自己根本無所謂白喑怎麼想：“她在我六歲時就去世了，走得很安逸，沒什麼痛苦，回歸死神的懷抱，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果然，這人就是有點讀心術吧！

不過，為什麼是安逸？不是安詳……

難倒是因為……特殊種族少年去世都算夭折嗎？所以用不上這種形容老人或久病之人的詞彙？

……是的，直到現在，白喑還是認為，茉莉是一個特殊種族。

畢竟，誰家的孩子是不會成長的？哪怕不是那種一天一個樣，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至少也要能長高啊。

可事實上，這家夥别說長身體了，連頭發都沒長過……

當然，成為半神，也确實可以說是，完全成為了另一個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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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環境不對，關于茉莉家事的問題，在幾人的沉默下，很快就過去了……轉眼，就又換成了正經東西。

想要了解一個地方，基礎的大事件過後，剩下的就是……

因為自己過來的比較早些，所以先從沉默中脫出的，還是白喑。

她本身并不是一個多麼喜歡說話的人，但是吧，去指望現場另外兩個“活潑愛鬧”？那還不如她自己裝出來一個，至少，這個是有機會實現的……

“在你們出來之前，我仔細轉了一圈，可能是因為當時人數不齊，沒看到什麼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