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她莫名忽略了這些,然後即刻轉移了話題……嗯,下意識的。
對于這種情況……
茉莉好像講過啊!
忽然意識到某個點,白喑的瞳孔驟縮,語氣也變得極度驚慌:“她,她的身份是……不行,我得寫下來,必須要把消息傳過去!”
可是,拿出的紙筆,卻一個字也記不出來。
是規則……
規則在保護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她是某個神明保下的信徒。
而參與到此場行動的、與她最扯不上關系的、在她的記憶中曾多次出現的那一位……大概隻有作為敵對方的……
“唔……”白喑猛地感到一陣頭疼,像是大腦在主動拒絕讓她想這些東西,可越是這樣,越證明那個猜想沒錯。
這位蝴蝶夫人,她是光明的信徒。
甚至,是光明有意保下的信徒……
那她為什麼要做這些?答案其實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在很多時候,被強行保下的存在,不一定很尊敬神明,就像之前的……嗯,那位,他和神明的相處模式,就和普通信徒與神之間差太多。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着?被愛的總是有恃無恐,他們大概也是如此吧。
所以,眼前這一位,她對于神明的情感,無疑是複雜的。
她大概很愛祂,但是,結合前面的記憶,她其實又沒那麼想讓她是祂。
因為神真實的愛着每一個人,大公無私,然後,也因為沒有太多私心,而不會認可她的某些做法,于是,她,扭曲了?
或許吧……
也有可能其中有一些白喑完全猜不到的内情。
但不論從哪個角度猜測,這位大概都是因為神明才變成了那樣。
如此殘酷,無論是對她自己,還是對其他的什麼人;如此扭曲,從行事作風,到精神内核,皆是如此。
而面對這種人,白喑目前最應該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其實就是盡量不要和那個神明扯上關系,不要自诩信仰祂,更不能厭棄祂。
尊重對方的崇高,保持絕對的距離,隻做一名神明庇護下的普通人即可。
那位蝴蝶夫人,她既然喜歡,必然也會尊重神明的工作吧。
光明是守護神啊。
那麼,隻要不産生任何對方可以洞見的威脅性,她就不必獨自面對蝴蝶夫人。
該說是個好消息嗎?
如此冒險一通,不止拿回了破碎的記憶,也得到了應對幕後之人的方法……
而在此之後,她也是時候想辦法出去,并把這個消息傳給其他人了——隻要蝴蝶夫人還在這裡,那麼,城中代表光明陣營的所有人,都可能有危險。
白喑可以經受得了對方這一通磋磨,其他人呢?
像黎陽那樣的?或者神殿長老?就真不一定了……
但是,就是這種基本要塵埃落定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要出意外了……
因為,其實在場對弈的從來不隻是白喑和蝴蝶夫人兩個人。
之前一直都有一個引導她的人存在,雖然在她開始跳出規則之後,那個人就沒再說過話了,但是,那種即時性的通訊,完全不能忽略。
對方好像很閑,這,在一方強者身上,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屬性!
另一個大閑人,蝴蝶夫人,白喑已經深入體驗過那種無厘頭的手段了……如果再來另一個?
她大概,會想翻白眼直接暈倒吧。
那是人該承受的磨難嗎?
不過,雖這麼想着,該防備還是要防備。
她沉默推開書房的門,外面的确是頗為正常的别墅景象,并沒有預留其他什麼“驚喜”。
看來,至少是蝴蝶夫人,好像沒有想把她玩弄到底……這本來也是最為正常的發展,畢竟,她們從最初,根本就沒有什麼仇怨。
但是啊,那人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和正常搭不上邊……
她在此之前都有專門設想過,如果對方真的又布下其他的什麼陣法幻境,怎麼辦?
那她都不準備反抗了,她沒有那麼閑,必然是玩不過的,直接拿出茉莉的貼身手帕,大喊自己信仰死神就完了!
反正死神和光明并不是敵對勢力,這一點和他們那邊的刻闆印象很不一樣,值得好評,也給了她取巧的機會。
嗯……至于那個貼身手帕,唔……就是借來忘還了,雖然真的很可疑,但并沒有别的意思。
胡思亂想之際,白喑已經摸到了别墅一樓,從這裡看去,出口顯而易見,隻要走出去的話……
就在她推開别墅的大門,再差一步就直接離開的時候。
終于,她再一次聽到了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