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敢去招惹一個,實力高強的大閑人呢?其他人或許不會理會這點冒犯,但她是真有那個閑心和那個時間,慢慢處置你……
簡單聽完這位蝴蝶夫人的事迹,黎陽他都驚了,也因此,完全忽略了,“白夜”這人,都回到安全地點了,為什麼還照樣用的女孩聲線。
着眼眼下,最重要的當然是……
黎陽看着手中的邀請函,不自覺就想到了危險的方向:“那這……在這種時候,提前要求見面,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雖說平常擔憂這些并無不可,但現在……這種擔心就大可不必了,白喑一句話點明關鍵:“對付我們,對方還不至于用陰謀。”
蝴蝶夫人,以一手出神入化的誘殺之術出名,雖然整體風評都偏向于陰邪恐怖一流,但,在這種時候,遞上邀請函,反而很難出事。
畢竟,這個時間點很重要,死神的關注,很可能都已經到這裡了,而且,蝴蝶夫人想要殺什麼人?那根本不用接觸,悄無聲息就能完成。
把人叫到面前,先和人扯上點關系,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屬于是平白增添嫌疑的舉動。
既然如此……
黎陽看向好似早有決意的白喑,幾乎可以說是明知故問确認了一下:“你……去嗎?”
這是肯定的。
蝴蝶夫人是不好應付,但對現在的白喑而言,面前這個,可能非常熟悉白夜的家夥,同樣是個麻煩。
有機會擺脫黎陽,那自然是好的,能很大程度上降低身份暴露的風險,而且,對于那種存在,哪怕不是什麼正經的邀請,也不好随意拒絕。
想好關鍵,她很容易就給出了足以說服對方的回答:“乖乖到那裡走一趟,她反而不會對我做什麼?為了不惹禍上身,她甚至還要保障我的安全。”
雖然對方也不像個好人,更不是怕被冤枉的性格,但,在這種時候有所行動,那必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不是這麼想的呢?
他們自然也是。
白喑哪怕并不知道這些人想要做什麼,也知道他們最在意的點在哪裡:“我們有自己的目的,不要輕易惹事。”
黎陽果然因此沉默了,他許久沒有回應,但最終,還是同意了這個決策。
……理所當然的結果。
這人可不像江流月,那孩子對于自己即将面臨的危險倒無所謂,對于她,就純純是過度保護,對各種可能發生的困境諱忌莫深。
如果是江流月,那大概還要找好大一通理由來說服,不隻要證明自己不會有事,而且,還要拿出有力實證,順帶要把對方的具體信息隐藏下來……
那些看上去比較危險的,甚至沒那麼危險的,都是不能說的……
現在這個黎陽小哥就不一樣了,在這邊,大事的決策權,大概是在白夜自己手裡。
一旦擺出足夠的理由,那麼,對方不止不會攔着,甚至都不會過多叮囑。
看着他隻簡單交代完各類物品的存放處之後,就把信紙遞給自己,然後表示此事與他無關後,直接回了房間。
白喑短暫思索了一下,就很随便接受了……
她反而不着急,畢竟,蝴蝶夫人的邀請函,寫得是真的很簡單,再把那點内容簡略地說一下。
就是……偶然看到,很是好奇,于是想請“白夜小姐”這個人和她簡單叙一叙,時間,這邊定,地點……甚至直接就是沒有。
……相當的随便。
應該就是去蝴蝶夫人現在的住址吧,可能也是不夜城的人安排的地點?大概還要白喑自己去打聽。
雖然,因為對方其實挺出名,半神所占的位置又很重,所以這個過程應該并不複雜,但是吧……還是有很大問題啊!
總有種被捉弄的感覺,是錯覺嗎?
白喑把那張邀請函上下翻看幾遍,就差沒看出個花來,最終,還是收了起來,開始了其他動作。
她倒是有點好奇,甚至想到白夜的房間去參觀一番,但轉念一想,對方來這裡之後,根本就沒有回來轉一圈的時間,那裡大概率是個樣闆房?
可就算如此,白喑還是去了,後續果然如冥冥中的預感那般,有事件發生。
都不用等進去,就在她走到房間門口時,已經看到有人在那裡堵她了……
看穿着打扮,這個人是……光明神殿的人?
原來,哪怕光明神派任務特地避開了他們,也還是會有他們的戲份嗎?
這是來做什麼的?找過來做個見證,演演表面戲碼,用來敷衍大衆?還是,走監視那一流的?
如果是前者,那大概率要隐藏所謂的目的,至少在對方面前,要表現得純良,最好是,仿若無事發生。
如果是後者……那更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埋進土裡,而讓自己本身毫無危害,這才是正理。
由此看來……此刻面對對方的是她,而她又對背後的那些事件一無所知,這反而符合了所有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