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回來,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了,不論是調整心态,還是重新做好僞裝,白喑和雲夙都很好的做到了和平共處。
其他幾人到這裡,看到的就是這種畫面——白喑依舊在窗邊看書,雲夙則坐在沙發上逗弄她那隻小獸,兩個人各做各的事,互不幹擾。
面對如此合情合理的畫面,自然也沒人做出質疑。
剛一湊齊人員,千羽就很自覺站出來主持局面:“各位都查的怎麼樣?有頭緒了嗎?”
他自己是真按照之前的猜想去了所謂拍賣場,通過一點點手段,看到了一些過往資料,按理來說,他查的是江流月應該關注的内容。
公告闆上大寫标明的,人魚魔姬。
而江流月呢?
她同樣認為自己找偏了方向,面對這種場面,她也不率先收拾自己了,上一秒才在這裡站定,下一刻就直接暗指白喑,說出自己看到的東西。
“我大概查到了小白應該關注的内容。”
那位神秘人在茶館和她相遇時就說過,那裡是信徒收拾的,死神喜歡的風格,而後面通過講解,她也知道了……
“我去到一個地方,那裡的主人,是死神的眷屬,依照身份,應該和天靈沒有多大關系,他是一位處決者。”
“嗯?”說到自己最初能想到關注的内容,白喑還是很有興趣了解。
她饒有興緻發表疑惑:“說起來,那是個什麼組織?那位處決者有什麼身份象征嗎?具體行事風格如何?”
如果能清楚了解這些……那麼後面的,對照資料記錄,找出對方的身份,或者至少是一些象征性元素,就變得可行。
對此,江流月還是知道一些東西:“那地方應該是一個殺手情報組織,看起來很像避風港,而不是大本營。”
至于其他的,給她信息的那位繞了不少圈,真正能用到的很少。
“關于那個人本身,基本就隻能确定,他是一名毫無過去,身份怪異的人類,好像是突然出現,并且受重用的。”
所以,她碰上的那個人才會如此在意這個,就算是為了維持人設,對方之前介意人魚魔姬的出身,在這時自然也會同樣應激。
“突然出現……時間呢?有嗎?”千羽對這個就比較敏感了,因為,大多數的事件,都會牽扯到一個時間常數。
這件事也如他預料的一般,毫不意外。
江流月當然懂千羽怎麼想,她直接點明:“常規操作,五百年前。”
聽到這個,雲夙也放棄摸魚加入讨論:“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怎麼所有的大事件都在那個時期?”
甚至都可以直接在玩家的攻略裡留下筆墨……
白喑适時做出理論補充:“并不能說是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應該說是這五百年過于平靜了,什麼都沒有發生才對。”
稍微了解一點曆史,就會發現,這些年真的太過尋常,值得銘記的東西,甚至都湊不出一份大事年表。
而在那之前……
光明的出世發家,征戰神座;延續努力兩代,在永恒閣主那裡打下的海上三國聯盟;海神的一時輝煌到隕落,以及這事的根本原因,第二次神戰……
然後,蓦然平靜。
真評價起來,就像紛争突然終止了,強行把人拉到了一個和平模式,而在不久的将來,那場戰争必然會再次重啟爆發……
畢竟,第一次神戰之後,各方休養生息,維持混亂很多年,直到又一位主神靈神的時代,才基本平息。
獸神就是那場戰争的受害者,以及見證者。
因為前代死亡,而作為完美的繼承者出現,但接過的還是一個破碎的神格……
看着白喑走神,對她很是了解的江流月,選擇直接把她拉出來:“小白,回神,你又在想些什麼啦?”
“哦,沒什麼。”察覺到自己想偏之後,白喑即刻打住,又把思緒拉到了當下:“如果是五百年前出現的處決者,這裡有一個選擇。”
“記載上說,他曾經為天靈的罪人降罰,因為那人身居高位,又同為死神信徒,在很長一段時間,這都被認為是模仿作案。”
突然出現又消失,不論怎麼看,都很像是被特地安排到那裡的,就為了幫某些人掃清障礙……
但出現的那個人,又的确是死神的眷屬,他的行動,也是死神的意志。
這麼說的話……
其實對這些都不太在意的林謙,他反而被戳中了某個點:“天靈都被懷疑過嗎?這不是死神最忠誠的信徒?”
其實,他在這個時候插話也不奇怪,畢竟,他去調查,走的就是這個路子。
不過,他接觸的是供奉堂,那邊因為遠離利益中心,多數又是外聘,顯然很少涉及黑暗。
“應該不是懷疑,隻是恰好組織裡的某個成員犯了錯。”白喑還是偏向,有如此行動主要還是因為死神的大公無私,不會包庇錯誤。
“那看來這不是什麼有用情報啊……”提起來就是五百年前了,或許是什麼重要資料?
但放在這裡,是真的不會起作用。
于是,江流月又提起了另一種,她看到那些日常:“還有一些,供奉和長老吵架,長老那邊收徒弟招工什麼的。”
“哦?吵架?大概是因為理念不合吧。”
經林謙調查,他是發現,這個供奉堂是真的和整個組織都畫風不符……嗯,人魚魔姬能信任他們,這兩波大概是一個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