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處還算清澈的溪流,大概可起清洗作用,當然,具體處理傷口,還是要從燒熱水開始的。
畢竟,不論走到了哪裡?都要防着細菌污染啊,雖然他們要救的東西不一定怕吧……
對方明顯是醒着的,有些東西,在那邊不好直說,放到當下環境,就完全沒有了顧慮。
不隻是他們這麼認為,這隻小獸或許也一樣。
它看這群人起鍋燒油的架勢,完全放棄裝死,拖着傷口也猛烈抗拒起來。
就在旁邊負責控制它的江流月連帶就被影響,不過她是無語吐槽:“啊,怎麼回事,都這樣了,怎麼還連帶掙紮呢?”
“喂喂,安靜點啦。”再搗亂,直接暴力襲擊了哦!
精神系,在這一點上,好處頗多,這小東西慘成這樣,的确不好為難,但是,還能這樣掙紮,明顯很精神啊!
可能是感知到了,那種幾乎要溢出來的危險氣息,小獸身體一僵,整個又團成一團毛球,連小爪子都蜷縮起來。
相比之下,看上去比較溫和的白喑,做事方式卻更直接一些。
她就不會這樣直白通知,擡手第一步就是,放出“通靈”能力,向對方的腦海傳達信息,口中也說着話,但就完全是另一套,毫不相幹。
“來,伸手。”
稍微清洗過後,雖然整個毛發都耷拉着,很是影響判斷,可也有了一個大緻判定方向。
這東西應該出自冥界,身上的傷口像是冥界内鬥造成,帶着微量的侵蝕詛咒氣息,如果能看個爪子上的暗紋的話……
因為接收到的信息而渾身發寒,小獸弱兮兮看向這個,還沒相處幾分鐘,就幾近把它的家底全部扒光的可怕姑娘……說實話,它想跑!
但最終做出的舉動卻是,顫巍巍伸出爪子。
它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來到那人面前,怎麼可能就因為這幾個家夥輕易放棄。
想到這裡,它簡直是抱着一種舍生取義的心思了……可惜,周圍這幾個沒一個能理解。
江流月略微茫然,向白喑使眼色:怎麼回事?這東西是不是病了?
如果不是生病,怎麼會一副翻白眼,想要去死的樣子呢?
白喑則搖搖頭,也表示不太理解,她傳過去的信息應該沒問題啊,她也沒有推測到種族秘辛這種東西,不至于這樣啊?
另一邊,燒好水的林謙走過來,看到這情況,倒是有些明了。
這和在場的他們幾個,可能都沒有關系,是雲夙那家夥的影響才對,這種東西,他和千羽見過太多。
當然,影響不一定是壞的。
因為,周圍的存在面對雲夙,屬于是智商還提升了,這裡特指,為了抓走她,關住她,囚禁她……
他們的科研能力,警戒能力,甚至戰鬥力,都會毫無道理大幅度上漲。
但是,面對雲夙周圍的人,比如他們這些隊友,就宛若降智,完全失去了自主分析的能力。
男的,很容易就能被分到情敵這一類,也不看看千羽那個樣子多大?
而他,雖然不樂意承認,但他的外貌,屬于是男生女相類型……用人話說就是,有點娘。
然後又因為一系列原因,他一直留着自己的黑長直發,就,正常人看一眼便能知道沒有威脅。
可這種類型都能被曲解到那種程度,也是相當奇葩。
相對來說,女孩子就是另一種極端。
比如,之前的小冰兒,就是千羽極力擺脫,又把她丢給同盟的那個。
那位,就經常被認為是魔女!還是黑女巫那種類型,仿佛極盡恐怖……
想到這裡,林謙為面前這兩位同病相憐的少女默哀。
不過,面上倒還一切如常:“你們要的熱水燒好了,處理傷口用的藥品,需要我提供嗎?”
“啊,不用。”江流月一口回絕,這種東西,她們都有備好。
雖然,她依舊帶着較多的魔法用具,白喑也照例帶了一些常見普通藥品。
但這不是剛好互補嘛。
“就是這東西身上的傷口,是與冥狼争鬥留下的,這種侵蝕詛咒不太好處理,可能會需要千羽幫助?”
白喑确定完這小東西的狀态之後,簡單報上情況彙總。
冥狼這種族名延續的是冥界簡單直白的那一挂,和骨翼鳥屬同種類型。
這個小獸,反而就是比較特殊詩意的另一挂。
噬厄,陸生種冥界生物,外形如狼獸,但體型偏向小巧,數量稀少,會和冥狼混居,作為引導者存在。
其實不應該被這東西打傷才對。
難道是什麼争利奪權?變更首領這種狀況?
那倒也合理。
畢竟這東西的确如外形這般,是一隻幼獸,可能也就是因為這樣,反而能被保護着逃出來?
等把外傷清理包紮好,江流月才開始了簡單的魔法治療。
得虧這小東西作為冥界生物,卻不是純粹的黑暗氣息化形,所以,最為高效的治療魔法也能起作用,能少受不少苦。
也因為如此,治療的過程一下子被縮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