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間,幾人都住到了阿曼德勒給安排的房間。
下午時,白喑和茉莉測了一通陣法方位,仔細找了下真正起複活效用的,那個法陣的位置。
江流月過得就比較跌宕起伏波瀾壯闊。
她拉着阿曼德勒尬聊,最終弄得對方無法,直接帶着她,把她強摁為光明神的使者,然後,現拿現用,去審判了一通教會……
這可讓她看了一出大戲,不過被指控犯案的主教和巫師荼沢,并沒有找到,大概是提前跑路了?
現在終于回來,正好見到了,去安置以利沙剛出來的白喑。
江流月想對個情報,于是,就準備去把對死神向理論很是了解,知道隐秘頗多的茉莉也拉來。
但去到對方房間,才發現,人根本不在。
“唉,她人呢?出去了?”江流月想的比較少:“這麼晚了去外面,她一個小女孩,不危險嗎?”
白喑則是在後面思慮頗多,想到了很多東西。
這是去調查什麼東西了?下午确實看到不少疑點……還是幹脆就直接去做工作了?
哪怕并沒有提前商量,白喑也開始主動給對方打掩護:“你擔心她幹什麼呀?她絕對沒事。”
接下來就是順着之前的設定往下編,編起來極其順暢。
“她身上有家長給的各種魔法裝備卷軸呢,說不定,能起防護作用的道具,都要三個起步往上數,擔心她還不如擔心自己,這邊看起來可沒那麼太平。”
書讀得多,不僅平時用處頗廣,連忽悠人時,都可以有理有據,讓人不信也要被唬得半信半疑,更别說,江流月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設定。
“啊,也是哦。”富二代不可怕,可怕的是,身邊就有一個二代,然後,你自己又不是。
江流月也沒了對信息的心情,在搖頭歎息中回去了,該說的事,等明天人齊了再說,現在還能回去再組織組織語言,反正也不遲……
看對方潇灑離去,白喑在原地停頓了好一會兒,然後,她走到茉莉的床鋪邊,輕輕地碰了碰,果然,沒有溫度。
不隻是這樣,連一個正常的,人接觸過的氣息都沒有。
所以,她是根本就沒有在這裡停留吧?
那是去到了哪裡呢?大概真的在某個地方工作,畢竟,之前也一直是這樣,每逢夜晚,她就會消失,直到天色将明時才會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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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人的各懷心事下,他們進入了夢鄉,不過難得做了個好夢,待到第二天,天大亮時,才逐個醒來。
白喑坐在床上發怔,因為是純精神系,在記憶力方面略有超出,夢裡的場景,她還能記得不少……
怎麼評價呢?那種東西,美的不真實,一看就不是她能接觸的,屬于真去夢也夢不出來的類型。
夢裡她竟然有母親!
甚至,那個被她,以及男人自己一起黑成不可直視之物的父親,都變得正常,且溫柔謙和……
這一看就是假的嘛。
有人刻意影響,給她造了一個夢?
是為了什麼呢?
在細細思索着這個問題,白喑閉目緩神,以讓自己的精神海平複。
不過沒過多久,她隔着幾堵牆壁,都聽到了江流月一驚一乍的驚呼。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外表和心理狀态,白喑走出房門,正好就看到江流月找了過來。
對方向她彙報剛剛的見聞:“小白,我剛剛以為自己起晚了,去查看了一下以利沙的情況,然後就發現那孩子不見了,消失啦啊!”
“嗯?”這又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對方對于那些人來說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這麼想着,迅速走到安置以利沙的房間,白喑看着屋子裡的布景,卻是忽然平靜。
并沒有任何發生沖突的痕迹,甚至按照記憶,結合江流月根本就沒進門,那麼,這裡和自己走時無甚區别,大概都沒有另一個人來過。
所以如今的情況是,白喑一直帶着的那個小孩子,之前就被報失蹤的以利沙,現在真的消失了……
“不會是那些個貴族的詭計吧,直接把孩子偷走作惡什麼的?”
看過之前那種殘酷場景,又調查出諸多隐私,江流月忍不住多想。
但,對以利沙最上心的白喑,卻是搖搖頭,她指向房間中的某一處:“不用再擔心了。”
“那裡留了暗号,是死神行動留下的痕迹。”說來也奇怪,隻有半神,才會所過必有痕迹。
死神雖然位格未知,但在傳說中,甚至有被傳為主神,按理來說,不會這樣才對……
但執法的那一個,就是死神,這是所有人都知道,并認定的事實,也是很大程度上,死神獲得信仰的渠道,所以,是刻意留下的嗎?
雖然這麼想着,對标記本身也還是不太理解,白喑照例做出了解釋:“封閉空間,憑空消失,精神印記,這是死神‘降臨’神術的标志。”
而且是衆所周知的那一款,基本上隻要對死神有些了解,都會明白。
“死神會拯救每一個困于生死之間的生靈,讓他們得到名為‘死亡’的救贖,所以不必挂懷,他已經得到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