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耀最危險的地界,魔獸之森的中央核心處,有一座城池在閃耀,曾經,這裡歡迎各族各類的到來,被世界上的生命,尊稱為聖城。
直到某一個時間,它關閉了自己的門戶,升起了虛幻的高牆。
迷霧缭繞,足以拒絕各種帶有目的的生命,但就是在這霧中,還有一群人在活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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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的最深處,它所依靠的湖岸邊,有一群人圍桌而坐,各抒己見,講述着,關于衆生的故事。
而故事會的主人,一位生活在湖中的人魚,她也在圓桌旁停靠,傾聽感受着面前人們故事中的世界。
第一個講故事的人,是一個天生帶着親切感的好人。
至少隻看外表,是這樣的。
面相和善,說出的話也相當友好動聽。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牌,直接開始微笑講述:“看來我是第一個,那就給各位一個,安全無害的場地吧。”
“太陽垂落,是傍晚,匆忙的人依舊在做着自己的工作,漂亮的羽毛筆蘸着透着芳香的墨,在紙張上留下自己的字迹。”
“待他把這一切做完,天已經黑了,簡單洗漱打理,是時候進入夢鄉。”
“辛勤的人啊,願他有一個安然無夢的夜晚。”
“眨眼間,是早上,虔誠的人穿上最華貴的衣服,坐上了寶馬香車,走到了去禮拜的路上。”
“耳邊有些許不和諧音,但這些并不會入他的眼。”
“畢竟,一切都在光明的籠罩下,光明神會保護所有生靈,守護天耀的一切,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他好像嗤笑了一聲,但細看又隻是和之前一樣的禮貌性微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牌。
“我的關鍵詞,光明之下。”
等他走完流程,圓桌開始出現變化,上面有某個地方亮起,是一座繁華的城池,有華貴的建築,光明神的神殿,幹淨整潔的道路,還有叫賣的攤販,至少從表面上看,無比和諧……
整體看來,這确實是一個極其安全的場景。
這種場地對後面的所有人,都是友好的,畢竟,故事會的規則是,講述故事,通過關鍵詞積分,隻要認真講述,不出現邏輯錯誤,大多數人都能拿到自己的關鍵詞以及主人公這兩分。
沒有危險……主人公就不會中途出事,算起來的确相當友善。
但是,卻有不少玩家皺了眉,好像在沉思什麼。
當然,時間不等人,不論他們在想什麼,故事會都是要進行的。
接下來要講故事的是二号,他好像做了充足的準備,但又有一種完全放棄的感覺,二号直接随手扔出自己的關鍵詞,給在場的其他人展示。
“我要講的故事就發生在這裡,我的關鍵詞是,霧城。”
他說起了那個讓人印象深刻,又行雲流水的故事,當時的那一位帶給他的震撼,他也将平等地帶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神秘的霧海林間,有一座城。”
“這裡是各族彙聚之地,衆生的朝聖之所,隻是在不知幾百年前,城的周邊忽然升起了奇怪的霧氣。”
“它擋住了各方生靈的來路,也阻斷了城中生命的去路,它不知因何而存在,但卻出現在了那裡,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自那以後,總有落單的個體在霧氣中消失,也有奇怪的家夥從霧氣中出現,或是離它遠去,或是混迹城中,沒有人發現……”
“霧氣好像一天天變多了?”
“城裡有人為此疑惑。”
“不一直都是那樣嗎?”
“另一個人為之質疑,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巨樹,給予同伴安慰。”
“哪怕真的有變化,這裡是聖城,外界都出了問題,我們也不會有任何事。”
“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慢慢發展到了,現在……”
“它們已經積累了足夠多的力量,足以打破一切束縛,是時候去往新的方向了……”
………………
“某天,夜幕降臨,在無人察覺的角落,霧氣突破了那道阻礙它們的屏障,開始向城内彌漫,它們走過城牆,走過街巷,踏遍每一座房屋樓閣與教堂,直到靠近湖岸,與另一邊的霧氣接壤。”
“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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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消失了……”
之後是一片靜寂,沒有人說話,大概是被這個故事驚到了吧,甚至現場都沒有明顯的呼吸聲。
還是講故事的人率先打破了這個氛圍:“嗯,我的故事講完了。”
說完這句話,他站起身,看向這場故事會的組織者,也是主辦方,人魚築夢師。
“是要結算嗎?”築夢師特意進行确認。
“是的。”二号玩家這麼說着,他大概根本就不适合這個模式,這屬于試錯兩次就能摸出來的事實。
上一局,哪怕拿着結局卡,也根本沒有說出來的機會,甚至在對方說出來之前,他都沒有想到這個結局……
與其在這裡幹耗時間,還不如去多打兩個怪,同樣也能拿到不錯的獎勵。
至于眼前這盤遊戲,就留給會玩的人博弈吧。
看着講故事的二号離開,哪怕是這裡最冷靜的存在,也沒忍住開始打量周邊的霧氣……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和他講述的樣子,是如此相似。
一如故事的名字和結局,霧城,城消失在了霧中……
“呿呿呿,什麼玩意兒?大晚上講這個,存心吓人的吧!”說話的人就是接下來要講故事的三号。
從外表和說話語氣來看,像是個比較暴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