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眼鏡中年男子倒退着進了廁所色厲内荏地對着幾個黑衣男青年氣急道:
“我可是Coin交易所的CEO,該交的罰款我已經交了,你們敏島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領頭一個梳着油頭瘦高的男人吐了口痰,不耐煩道:“都說了,不是我們不放過你。這裡的人最講仁義,是你違反條規,無證彙款等等啦。”
中年男人一直退到牆邊,整張臉布滿了汗,胸口前的白色襯衫被汗水浸濕了一大塊。
他擡起雙手求饒:“那,那已經和解了,我趙鵬可是三角洲林偉的朋友,不信,你…你可以出去問問。”
他右邊一個男人反手拍了他的臉一下,“别緊張嗎,都說我們沒想怎樣。”
領頭的人也跟着掏出一把手槍給他展示,“看,都沒上膛,我們就是找你來廁所聊聊。”
說着,還把手槍遞到他手上。
趙鵬調整了下呼吸,小心接過手槍後在手裡檢查了兩下,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樣式。
“砰——”的一聲,裝有消音裝置的槍被右邊男人反手奪過用力怼到中年男人的下巴上,子彈從他的腦後穿出,中年男人無力地坐到地闆上,頭歪到一旁。
“跟這種人說話真費勁,又怕死,話又多。”
開槍的人踢了他一腳後吐槽道。
領頭的人彎腰撿回手槍後催促其餘人:“走啦,趕緊交差。”
幾人走後,趙鵬的身體緩緩滑落栽到地上時将身後牆壁的瓷磚擦出一抹重重的血痕,濃重的血腥味在廁所裡彌散開來。
窗戶外的河秘書從窗戶縫隙裡聞到血味時别過頭忍住咳嗽的沖動,下一秒跳到離窗戶不到兩米的露台上,又順勢在地上滾了下減少落地動靜。
洪門舉辦宴會的地方比較偏僻,附近就是敏島前人登陸的紀念遺址,遺址裡有個古堡平時對外開放作收費的景點。
河秘書從古堡西邊繞了個大圈到達附近的港口,隻要他坐上離開港口的船,這次傳達了陸氏和洪門的人斷交的意思後他也算成功脫險了。
宴會廳裡,原來河秘書坐的那桌有人過來主桌告訴張總裁河秘書已經離開了十幾分鐘沒有返回,張總裁側過頭對來人耳語道:
“告訴下面的人,從現在開始,全島封殺河秘書。”
“是。”
這一天,不僅是敏島的警方,除了洪門外的三個幫派也加強了對島外人的防備。
而還在港口和島上的人搶時間的河秘書在經過幾個中間人傳話聯系上張總裁的親姐後,對方派了一條長約四十米藍色的拖網漁船過來送他。
漁船的單甲闆上有兩個膚色較深的青年,都說着一口東南國家口音的敏島話,河秘書見到他們隻聽清了一個名字——“林偉。”
他回到艙裡的休息間和他們一同坐下後,問他們:“你們老闆和林偉也在做生意?”
“¥$&%…dai,dai喽。”
其中一個人比劃了個事情很複雜的手勢,又用蹩腳的普通話罵了下張總裁:“那頭狼,永遠都不滿足。”
漁船的船長是個膚色黝黑,胡子半白的六十多歲的大叔,話少,身形瘦弱,時不時咳嗽的時候胸腔發出拉風箱的響聲。
三個小時過去,河秘書坐到腿都變硬的時候,他們終于在視野裡看到了靠岸的點。
與此同時,離岸邊僅僅八公裡的一個人工島,有一夥人穿着深綠色作戰服戴着綠色扁帽無聲無息地上岸。
岸邊碼頭的一條水泥棧道上,律魚縮緊了身子穿着厚厚的面包服在原地徘徊着,春寒料峭,海邊下着冷雨,雨絲夾雜着寒意從各個方向往人身上鑽,任誰待久了都受不了。
從甯市飛到福省金市,還好出門律魚和阿豪兩人及時添了件外套才出發,如今在海邊從日落等到晚上,足足四五個小時的過程,還未看見原著裡寫的河秘書登上的藍色漁船。
阿豪舉着一把寬大的黑雨傘,再一次遮到律魚頭上要給她擋雨又被她拒絕了,“這破傘擋住我視線了,你自己遮。”
律魚哆嗦着身子用手推開傘柄,張望着遠方說道。
“律魚,陸總吩咐過了,你要出省,第一要保證自己生命安全。”
律魚從面包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商城裡買的望遠鏡,走到棧道盡頭看了下遠處幾公裡海面上的動靜。
“魚,我看到了,那個人工島上不對頭。
平時除了值班哨所上的人,島上根本就沒人,剛剛我發現了人影,不過也可能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