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頭律魚卻發現是個陌生的圓臉女人,律魚這會突然聞到鼻間有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後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
律魚倒下後有個戴着鴨舌帽一身黑帽衫的男人從圓臉女人背後竄出來将律魚拖到一輛車後備箱裡。
兩個小時後,律魚在空氣稀薄的土堆裡醒來,一呼吸,差點将土給吸到鼻腔裡。
“哎呀我去,我差點吃到土了!”
律魚憤憤不平地對系統抱怨。
系統語重心長道:“您要不看看您現在的情況?”
律魚一個鯉魚打挺将身上的土都撲騰下去,才看到她是被人推到一個巨大的漏鬥型深坑裡了。
踩了踩坑四周的土,這種又濕又滑的地質很适合殺人埋屍,就是爬不上去。
律魚望了眼月色,果斷躺下,“統啊,明天一早再說吧,我這外套質量挺好,在外面也不涼。”
系統還能說什麼呢,系統無話可說,但又憋出最後一句:
“您要不問一下人家為啥害你?”
律魚的大腦這才有點上線的覺悟,她對着坑外收工打算離開事發現場的一男一女大喊道:
“哎!你們快看,有極光!”
那兩人加快步伐離開的同時觀察了下周圍,隻當律魚在做最後的掙紮。
等他們走出荒地的時候,才看到距離他們幾千裡的地方出現了一條飄帶般絢麗的紅色極光。
“真的有極光?”
“她是亂說的吧!”
“管它的,接了這一單就趕緊走。”
兩人在倉促間更加堅定不再回來桐城的心,銷毀工具後換了一台車直接往南邊逃跑。
晴朗的夜裡,律魚兩隻手背在腦後躺在地上呼吸着山裡幹冷的空氣,看着天上一條飄逸的紅光轉變成中間分叉的形狀,極光在空中歡快地躍動着,像台上舞蹈演員的水袖随意一抖,後面又漸漸升騰到空中的月亮上消散。
燕市,從雪山回來以後經常半夜驚醒的羅迪再一次從噩夢中大汗淋漓地醒來。
氣溫漸暖,他卻每天稍微動一下就滿身大汗,醫生也看了,老闆也給他請了心理輔導,他自認心理素質還算過關,怎麼就是睡不好呢?
羅迪清楚地回想起了他剛做的夢,他夢見和伍钊作一起排着隊要進一個房間,房間裡還有一個他認識的同行湯經凱哭着向他倆求助:
“幫幫我,我是無辜的,我保證這次的事是最後一次。”
湯經凱也是人工智能很出色的專家,不過是在甯市另一家大企業高就。
羅迪于是問伍钊作,“要不幫幫他吧。”
伍钊作印有“和新科技”字樣的夾克搖搖頭,“他沒救了。”
羅迪在下一秒發現自己和伍钊作被拉到觀衆席上,他突然意識到剛才那些進房間的人是要排隊去死的。
回憶完夢境的羅迪趕緊拿起電話撥給陸沉的助理,“阿曼,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律魚,律小姐,麻煩你通融一下!”
是了,律魚在雪山救過他和伍钊作,一定知道怎麼幫他們。
電話裡面阿曼沉着地回複他:“好的,我會将此事和陸總報告,您的訴求我一定帶到,不過請您等到6點15分,也就是天亮以後再打過來一次。”
早上七點,甯市别墅,陸沉從電梯出來後,河秘書和阿曼同時在電梯口出聲:
“陸總。”
“陸總。”
這倆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河秘書首先遞上一份報告書,“陸總,關于雪崩當天的初步事故調查報告已經出來了。
當時如果不受人為影響,确實有10%的雪崩可能,而且在前一天的确有監控監測到有人在雪山上有可疑活動的蹤迹。”
待陸沉查看完報告後,阿曼跟着陸沉的腳步邊走邊說道:
“陸總,今天早上阿森和警方一同确認少夫人被人綁架到郊外,和新科技的羅迪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以及他想見少夫人一面。”
陸沉看了下表,略過了餐桌上的早餐直接往外走:“先找人,小河你把今天要處理的文件帶過來。”
阿曼和陸沉一同上了車,打開車上的廣播頻道,主持人第一條念的就是有關燕市的突發新聞:
“昨晚淩晨三點半,我國著名人工智能專家,湯經凱因突發心髒疾病不幸離世。湯經凱是…”
阿曼聽到這則新聞想起了羅迪兩次打電話給她前後颠倒的話語,“陸總,羅迪他昨晚告訴我說做了個夢,夢見湯經凱去世了,夢裡他和伍總也是差一點也就離開了。”
陸沉面不改色道:“伍钊作現在怎麼樣?”
阿曼回道:“前幾天脫離生命危險後,目前各項數據一切正常,醫生說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休養了。”
懸浮在陸沉面前的面闆上,律魚的狀态标注着大寫加粗的“呼呼大睡”四個字,陸沉第一次對這個女人産生了敬佩之情,荒郊野外睡得這麼香,他平時是短了她的吃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