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市别墅裡,陸沉關了連線,看着桌面一動不動。
比起看着她無精打采,他甯願她怨他,心口在剛才居然泛起了疼痛,他難道也在跟着她難受嗎?
阿森聽到律魚回來的消息眼底都泛起淚光了,“少夫人,咱們不住這了,去灰市中心有大酒店,咱們去住酒店吧。”
律魚把自己被牢牢把住的手搶救出來,“别急,還有事沒過去呢。”
木屋外有那天跟阿森搭話的短發女生和幾個同伴上前和他們告别:
“我還以為你…回來就好,我們已經跟當地的派出所報警了,說旅行社的人卷款逃跑。”
律魚讓阿森把還留在木屋的團員都召集過來,跟他們講實話:
“其實我不建議你們對報警結果保持樂觀,不過我也會找律師向他們提出訴訟。
今晚我能從雪崩裡逃出來是一種僥幸,這兩天我強烈建議你們都留下來,等天氣穩定了再走。”
大部分人都對雪災心有餘悸,于是都同意留下來再等等。
離開雪場的公路上,小萬坐在大巴前排,正看着手機導航跟司機聊天:
“一年等了九個月就等這些人出來玩,等攢夠了錢老子要去海島上住,享受一年四季的春天。”
司機在無人的道路上盡情加速,回了他一句:“我說,你導的方向沒錯吧,是這條路的話我怎麼越開越沒人?”
小萬一拍司機座位的靠背,笃定道:“你也不看看幾點,他們不出來就對了,要不然哪有你我這麼逍遙。”
外面刮起了暴風雪,隻能聽到狂風肆虐和冰渣碰到車表面的聲音,大巴裡的兩人在僅有視線條件下繼續往前走。
“小心!”
小萬大聲疾呼道。
車輪一個打滑,連人帶車沖出了公路摔到結冰的江面上。
“咔嚓…”
在兩人一同奮力地爬出側翻的大巴時,下方的冰層碎裂了,大巴一大半沉到了冰面下。
和阿森一起一同轉移到滑雪小鎮上酒店的律魚,抱着肚子一晚上輾轉反側。
暴風雪過後是個大陰天,律魚即使沒休息夠也還是要趕到伍钊作所在的灰市中心醫院看他。
律魚坐在輪椅上被阿森推着到了急救室外,伍钊作生命還沒脫離危險,阿森轉達阿曼的消息說目前和新科技的股票今天大跌,昨晚就有媒體放出伍钊作失聯生命垂危的消息。
“宿主,你再看也沒用,原著裡的這個劇情你已經做了選擇,救了羅迪,伍钊作的事情隻能聽天由命了。”
律魚覺得系統的話有點諷刺,“你居然也會說聽天由命?”
系統一本正經道:“宿主,萬事萬物的能量都有其規律,即使是我們也有自己的法則哦。”
阿森看着急救室的病人臉色還蒼白的律魚,恨不得昨天從雪崩裡逃生的是自己,他轉身擋住律魚的視線,懇求律魚:
“少夫人,快回去休息吧,你擅作主張的事情到此為止,阿曼、我,大家都很擔心你。”
律魚聽着進出急救室的人們緊迫的腳步聲,對阿森的話充耳不聞。
突然,她從側面感到一股力量将她擡起,律魚在腦袋往後仰了一下後發現是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陸沉。
他堅實有力的一隻手臂橫亘在律魚的細腰上,另一隻手将律魚的腿緊扣住,大步向門外走去。
律魚隻覺得自己坐在了高空搖搖車上,為了不被颠暈,她隻好摟住陸沉的脖子讓姿勢更牢固。
阿森見陸沉到了,暗自松了口氣,少夫人不是一般地固執,也隻有陸總才能降服。
陸沉将律魚放到一輛保姆車上後,關上門前就給她說了一句話:“好好呆着,等我回來再說。”
這個月的白色情人節以陸沉多次進醫院探望和律魚回到甯市養病結束。
律魚在身體恢複以後才想起陸沉在雪地裡和她連線這件事很有問題。。
“系統,他為什麼能随時看到我?而且看他那樣子,偷窺我很久了吧?”
律魚坐在庭院的椅子上和系統聊天。
“宿主,你能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因為律魚這個身份的資質就隻有你最符合,用你們人類的話說你生是他的人…咳咳,多的就不用說了吧。
而且沒有陸沉的間接幫助,你也不可能這麼快完成任務,宿主你的任務進度到16%了喲,恭喜恭喜~”
凍病了一場的律魚渾身困乏,懶得接系統這種話。
律魚想趁陸沉還沒回來鹹魚一陣,她的好朋友姚心則秉着閨蜜有事誰都逃不了的原則約她陪王靜茹一起去找什麼卡牌師藍鴉做療愈。
律魚企圖撒嬌混過去:“大姚啊,我雖然心理暫時健全,可是我現在體力不支啊。”
姚心直奔重點,“驢哥,你說那個女的她就要在薇林風尚盛典上美美地挽着那個渣男出風頭了,你就這麼看着靜茹被人欺負嗎?”
“這個…”
“我告訴你,我這個稀碎的身材都要上,更别說你,我們桐城大學之光。”
電話那頭姚心說到情緒高昂的時候還大力拍了下旁邊的人一下。
“療愈會你要去,那個風尚大典你也得去!”
律魚躺倒在長椅上哀嚎:“又不是登基大典,去什麼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