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騰看着律魚急忙離開的背影饒有興緻地笑了笑。
這個律魚,身上一定藏有大秘密。
律魚帶了個小号的行李箱在裡面裝了幾個夾鴨子的雪球夾就和阿森出發了。
他們是晚上9點多的飛機,到了灰市已是将近12點。
導遊拉着疲憊的二十幾個人到了中心大街旁的一個小旅館入住。
在旅館大堂等導遊登記有半個多小時,旅行團裡一對情侶中一個漂染雙拼飄飄頭的男人不耐地走到前台大聲質問:
“都幾點了,還沒好?”
皮膚黑黑一張長臉的導遊小萬賠着笑臉對大家道:
“這次大家遠道而來,首先要歡迎大家,不過來到這我們不可能不去玩項目,這家旅館的老闆我也打交道很多年了。”
小萬搓搓手,塌下肩繼續解釋:“老闆說,住宿費也不貴,今晚也就79,不過大家得把後面項目的票買了,這樣我們後面的行程才更加豐富,更多玩法。”
發型時髦的男人第一個嗆聲:“那要是不買呢,不是說好了隻要298全包的嗎?”
小萬一臉和氣的擺擺手:“不買也成,老闆說了原價住标間129一晚,後面的項目也是沒有折扣自費。”
團裡也有幾個明白人,主動上前交了兩千多的項目費,也有少部分不甘心就這麼妥協的年輕人将目光投向律魚身邊的阿森。
有位戴着發箍的中短發女生上前向阿森吐槽道:
“你們要現在交嗎,如果你們也交的話就一起吧,我看都是拗不過這些地頭蛇的。”
見兩人都不理她,隻好悻悻離開。
團裡的人這會主動分開幾撥議論紛紛,進來旅館前阿森也征詢過律魚的意見,他覺得律魚沒必要為了這些陌生人委屈自己。
律魚拒絕了阿森的意見,如果不全程跟緊旅行團的人,她擔心這趟旅程再橫生枝節。
她悄聲對阿森吩咐道:“去,轉5000塊給導遊,就說多的是他的辛苦費,拿到鑰匙我們就先上樓了。”
律魚和阿森的舉動一下打破了遊客和導遊兩方的僵持,小萬見有人主動出頭被宰,樂呵呵地讓團裡的人排好隊交錢。
律魚乘的電梯關門前,還隐約能聽到有客人爆粗口罵人。
阿森在律魚進了房間後,擔心地又多排查了下整層樓的安全,旅行的第一晚他決定不睡了。
樓下的其他遊客在經曆了差點被趕出旅館的事情後,也隻好按導遊說的做。
第二天一早,在旅館匆匆用完早餐,律魚和阿森坐進旅行團包的大巴向滑雪場駛去。
中間大巴停在了一個叫秃頂山的地方,周圍都是樸實的北方農村村落,律魚穿了一身深藍色的大衣圍着一條天藍色的毛巾在雪地裡拍照。
山腳下還有一片挂滿白色糖霜的樹林,進去裡面如同仙境一般。
大風一吹,樹梢上的雪嘩啦掉落在人身上,掀起了一場小風暴。
“啊~~~~”
律魚的頭發被吹得像女鬼一樣,她彎下腰捋了捋頭發,阿森在後面抓緊将這一幕錄了下來。
從樹林出來時,律魚是一腳踩出一個深坑才走出來的。
比起其他遊客的悶悶不樂,律魚則沉浸在窮開心的氛圍裡,隻要有雪,什麼都是新奇的。
下午大巴抵達了雪場附近的木屋,屋子外挂滿了一串串燈泡,晚上7點一到,一條條燈帶亮起隔開了外面的夜色。
“宿主,明天就要去踩點了,這次你可是要救兩個人,一定要打起精神啊。”
許久不出聲的系統對她提醒道。
律魚好奇地打開木屋,發現屋子裡隻有一頂帳篷,其他什麼都沒有。
她出奇地憤怒了,這個團到底是有多心黑啊。
算了,律魚想了下明天她還要早起踩點,後天就要發生意外了,這會她跟别人較勁隻能浪費時間。
律魚給阿森分享了她空間裡放的海底撈嫩牛自熱鍋,過一會兒,濃濃的花椒味在木屋裡散開,雖然鍋裡的蔬菜不怎麼脆,不過簡單解決一頓就能睡的日子也算不錯。
第三天不到五點,導遊就喊大家起來去看日出,淡淡的晨光中,律魚和衆人徒步爬上山頂看火紅的朝霞冉冉升起,天邊一片閃耀。
衆人到了景區吃了早飯,律魚在導遊終于宣布行程自由時,帶着阿森坐上馬車去滑雪場。
馬車坐到一半,天上下起細雪來,阿森訝異地看着律魚掏出一柄黑色大傘讓他撐着。
他突然知道了,陸總再三忍讓少夫人的原因是因為少夫人她,不是人!
以他出多次外勤的經驗看,沒有人是能夠對變化多端的天氣做好萬全準備的。
而且這一路上旅行團對遊客的重重刁難,少夫人都四兩撥千斤地解決了。
阿森後背熱出了一身汗,他内心開始升起對未知旅程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