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醫生檢查完陸沉身體沒有大礙後,一整晚律魚就睡在陸沉旁邊的長沙發上,一會夢到好多小金魚在她眼前轉啊轉,一會又夢到雪天裡她穿着一身黑衣成了寡婦
——這真是個不詳又富裕的夢。
如果是陸沉的遺孀…算了算了,她真的在大佬房間睡了一覺什麼都敢想了。
早晨九點,窗外陽光一片大好,律魚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習慣性伸手找了一下手機,摸到滑溜溜的地毯時才想起來這不是她房間。
律魚頂着自然卷起來的頭發看了下陸沉的情況,嗯,很好,這位大佬睡得比她還熟。
律魚起身去樓下的房間洗漱,坐在長形餐桌上和傭人聊了兩句才發現,她以為的一樓客房其實是陸沉家裡唯一的保姆間。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人家的保姆間比她的公寓還大,還是個溫馨的大套房,而陸沉這裡是沒有客房的,全歸他一個人用。
經過上次的教訓,律魚已經開始适應自己生理期這種隻要不作,減少活動就能安穩度過的狀态。
卧室裡,律魚離開沒多久,陸沉從久違的充足睡眠中醒來,夜夜失眠的人突然能睡到自然醒就和渴求長生的人見到仙山仿佛能得道升仙一樣。
龔醫生就住在花園裡另一棟給管家傭人配備的别墅裡,聽到陸沉醒來的消息趕了過來,檢查一番後和陸沉建議:
“陸沉,你要不要試試和律小姐一起生活一段時間?
我最近在網上看到個詞說人與人之間對基因的忠誠開始于生理性的喜歡,你在律小姐面前沒有防備,昨天那樣的情況也是本能想跟她求救。
在想清楚為什麼是她之前,你可以多跟她接觸一下,對你的身心放松都很有益。”
陸沉飽睡一覺後臉上些微淡化的黑眼圈和不似往日般陰沉的氣息都讓他更像個活人。
聽着龔醫生的話,陸沉卻在想那頭驢應該是不想和他有關聯的,雖然蠢得讓他又好笑又好氣,但第一次見面如果不是他被雙重下毒,律魚應該會直接離開。
從律魚幾次使用特殊能力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對華國某些勢力有意圖,雖然她沒有刻意控制使用能力的次數,但也在努力過着普通人的生活。
至于某驢因為摳門不買系統的賬這種情況陸沉估計是想不到的。
龔醫生退下後,陸沉獨自在卧室裡呆了許久,等趨近中午,陸沉将要處理的公務暫時處理了一部分後,他在地下一層的花房找到了律魚。
律魚樂呵呵地看着花房裡新栽種的藍雪花,她随口就跟園藝師提了一句說這花房全是到房頂那麼高的大綠葉,如果種點花冬天會更好看,人家立馬就把花給移植過來了。
花房裡再挂上一串串的燈泡,天色将晚的時候藍雪花和灰藍的天映襯着,就有種她把小森林搬進了屋子裡惬意的感覺。
“你在看的就是這個?”
陸沉穿着黑色的羊絨衫和休閑褲站在律魚身後向她展示手心裡一隻跟指甲蓋那麼長的綠色蟲子。
律魚低頭一看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你居然在玩蟲子?”
不行,她看到蛇蟲這種東西怕倒不怎麼怕,就是覺得惡心。
陸沉輕微勾了下嘴角,仍舊一本正經:
“你剛才沒看到這蟲子就在你頭上那朵花上?”
律魚抱着肩膀蹭了蹭自己衣服,“别說了!”
她要抓狂了。
以前她上學路上曾經有毛毛蟲掉到她肩膀上,她立刻就把校服外套給脫了。
回想起來仍覺得蟲子接觸的不隻是她衣服而是她身體。
陸沉将蟲子拿到衛生間沖走了,回來後讓她跟着他去客廳。
會客廳最左邊有一個飲茶會客的地方,律魚坐在橢圓形茶台面前看着陸沉流水般從容不迫地給她泡茶、倒茶,她心裡冒出一句話:
她何德何能讓大佬給她端水泡茶。
在陸沉第三次給她倒茶時,律魚攔住了他的動作:“停,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沉眼底浮現一絲笑意,手上依舊慢條斯理地給律魚倒了茶。
倒完茶後陸沉坐在律魚右邊,輕抿了一口茶,“你昨天睡得怎麼樣?”
“挺好啊,我睡眠質量還不錯。”
陸沉輕瞥了一眼某隻蠢驢開始豎起防衛線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人都在他這了,還想跑到哪去。
“龔醫生說和你一起生活,對我的病情有好處。”
果然,律魚收回了扶着茶杯的手,低下頭想逃避這個問題,卻忘了她此時在猛獸面前暴露了脆弱白嫩的脖頸。
“别慫啊,你不是膽大包天,遊船上都敢跳上跳下麼?”
律魚擡頭正要分辨,卻見對方用那種三分譏诮兩分玩味剩下幾分都是認真的表情看着她。
“按照你身上的異常來說,和我綁定在一起,對你就是最安全的。”
陸沉将臉向前移動了幾分,不放過律魚一絲一毫的面部細節。
男人一隻大手在她背後撫住了脖子,另一隻手則按住她的腰間,明明空氣并不稀薄,律魚卻有張開嘴呼吸的沖動。
但她莫名知道如今張嘴反而是危險的行為,系統在她腦海裡急忙提醒道:
“宿主,我忘了告訴你了,你的光環對陸沉好像不起作用,也就是說…”
系統很快看到面前的畫面都被馬賽克了,因為陸沉的嘴離律魚的額頭隻有0.1毫米。
成熟男人的氣息噴灑在她頭上,律魚想動卻被陸沉的手牢牢掌控住了。
律魚不知道此時她睜着一雙濕漉漉的雙眼,一副吸引人蹂躏的樣子,再張嘴簡直是要勾引陸沉一探究竟。
而陸沉剛确認了自己不讨厭律魚的身體,此時貼近她也是想再次驗證龔醫生的話。
在陸沉和她緩緩拉開距離後,律魚坐在凳子上的腿無措地踢了下凳子腿,她瞪着陸沉:
“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