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裡有七位數,你卡裡不知道飯錢還夠不夠啊?”
潘蓓蓓臉上畫着大濃妝語氣跋扈的模樣,律魚作為好歹出去上過幾年班的人一眼就看出她不過是被撺掇着霸淩别人不懂事的女孩子。
妝再濃也遮不住她比昨天又重了幾分得黑眼圈,其實細看潘蓓蓓的五官還是挺清秀的。
剛在心裡誇完人家,潘蓓蓓卻以為律魚是不屑回答她問題。
一怒之下,潘蓓蓓忍住推搡了一下律魚肩膀,尴尬的事情發生了,律魚跟紙片人一樣輕飄飄地從座位上摔到了地下。
“喂,你們幹什麼?”
一旁上課的健身操老師和同學對這種情況選擇性裝瞎,遠在操場那頭的籃球課男同學則跟裝了望遠鏡一樣跑來解救她。
“有你什麼事?”
“你是哪個班的,怎麼跑來欺負同學啊?”
“我是潘蓓蓓,我爺爺可是在鵬市管過交通的!”
眼看着兩撥人馬有發展成群架的架勢,律魚自力更生坐起來靠着榕樹,給輔導員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通後,律魚對着現場放了揚聲,都不用描述情況,輔導員就火速挂斷電話要趕過來。
事情的結果就是律魚拿着專業書在輔導員辦公室和鬧事的人一起餓到了七點,其中在幾次三撥人互相友好扯皮時,律魚抽空将一大半的字母都認清了。
晚上校園裡已經亮起黃色的路燈,律魚久看着書本猛一擡頭看見路燈眼睛被刺痛了一下,不由自主泛起了淚光。
将兩邊眼角的眼淚抹去後,又悠閑地從校門出去找了一家面館點了碗牛肉枸杞葉湯面。
遠處守候的阿森則将律魚抹眼淚那一刹的樣子精準地拍了下來,發給老闆。
“老闆,今天律小姐心情不太好,被同學欺負哭了。”
陸沉那邊沒回複,阿森卻有種莫名的自信老闆一定是看到了。
另一頭陸沉的确暫時放下了手裡的事情,認真搜索着女生生理期的不适症狀,像什麼手腳冰涼、腹瀉、嘔吐、暈倒等,按照阿森彙報情況,律魚應該不算反應嚴重的情況。
當天晚上,律魚收到了個同城快遞過來的卷毛熊玩偶,裡面的說明書上寫可以在微波爐加熱然後用來暖手暖腹。
手機上大佬發來了他給律魚的第一條短信:
“為了表示之前對你的感謝,聽說你身體不适,就買了暖腹神器給你用,不用客氣。”
律魚迅速回道:“您真棒呢!”
随後她将卷毛熊塞到了鞋櫃裝垃圾袋那一格,洗澡睡覺。
啊,被窩才是天堂,有電熱毯、暖風機什麼的,那什麼神器暖得了手就不夠暖腳的,太雞肋了。
不過她在短信中已經表達了對人家的感謝,她真是個講禮貌的好青年。
生理期這幾天律魚主動向班裡請假也為了避避風頭,後來律魚反應過來自己單方面收人禮物畢竟不太好,雖然摻和了大佬一樁并不廣為人知的黑曆史,但是她現在也不像原著裡那樣被迫成為鄒家強賣給陸沉的未婚妻。
于是律魚在博物館旗艦店上下單了一個馬踏飛燕的玩偶,填上河秘書發過來的陸氏集團地址送給陸沉。
希望大佬明白,所有他前行路上的阻礙都将成為他登上頂峰的墊腳石——多美好的寓意。
11月底在甯市收到律魚包裹的陸沉在拆開禮物前還在想,其實在櫻悅酒店出事那天就是他的真正生日,律魚沒必要給他寄生日禮物。
拆開後他看了眼站在一隻傻鳥上對着他龇牙咧嘴的綠馬,很認真地對河秘書發出了疑問:
“她是在嘲諷我嗎?”
河秘書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幾滴冷汗,面對基金财團談及幾百億生意都面不改色的陸總這可真是遇到了律小姐這個坎了。
“呃,這個應該是現在網上在熱賣的叫馬踏飛燕的文創”
“我知道。”
陸沉毫不猶豫地打斷,雖然他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但是這個禮物激已經發出了他内心的惡意,而且他内心還升起了一絲不舒服。
盡管對禮物不滿,陸沉還是将綠馬和他抽屜裡價值達六七位數的其他物品鎖在了一起。
河秘書趁着陸沉想起了律魚,引出另一件事:
“在學校霸淩律小姐的潘蓓蓓,家裡和鵬市的熊家有諸多關聯,我們要打通和阿布紮爾基金的合作,免不了需要鵬市有人在中間牽線…”
“既然有如此高調的釘子給我們鋪路,就用吧。”
“明白。”
數天後發生的“貝殼”事件,不會有人想到源頭開始于面前這倆人幾句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