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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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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婵越說頭越暈,也不知醫師給她上了什麼藥,她竟然有點心悸,她不再去想谷清泉慘死眼前的場景,聲音有些顫抖:“我的刀還能再快些的,這樣殘軍就趕不上你們的車馬,原本我沒瞥見旗幟前根本就不想管。”

可看到那殘破的旗幟,虞婵心跳到了嗓子眼,不管不顧單槍匹馬趕上他們,晚一步谷清泉都會被□□劈成兩半。

那一刻她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選擇決定了多少人的命,她害怕了,手裡的刀和肩甲上的青鸢是如此的冰冷。

血腥味在鼻腔中蔓延,她踹開谷清泉,掐着脖子幹嘔,她渾身發冷蜷縮起來,谷清泉起身把她半摟懷裡,輕輕安撫她的背。

谷清泉見她這般心裡也跟着難受,聰明如他竟然也想不出辦法來替她分擔這些痛苦,再多的言語都撫平不了生死抉擇帶來的傷害。

她更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窗外的鸢鳥它盤旋在灰蒙蒙的高天之上,仿佛在唱着一首凄慘的哀歌,預示着即将來臨的噩夢。

翌日,虞婵留書一封,信封正面赫然寫着“谷淵親啟”四個大字。

谷清泉拆開一看,藤紙被手指捏做一團,他腿腳有些乏力,隻能将身體靠在桌案上保持站立,紙團輕飄飄地落地,他把臉埋進掌心。

鳥鳴撕破天際,北境駐軍營地迎來一支特殊的隊伍。為首的男人臂膀上馱着一隻老鷹,它的眼睛足夠老辣,它的喙足夠尖銳,它的爪子足夠鋒利。

他身後那些人的臂膀上無一例外都馱着猛禽,有年幼的也有年老的。

這不是正規軍,更不是後援,而是殺神。北境奉雪地之主為神主,而大周則以蒼天之主為仆從。

這些猛禽是奉陛下之命專門前來屠戮北境人的神主——雪狼。

這些猛禽等着一天已經等了太久,當年沒能殺死狼王已經成為他們心裡的一根刺。雪狼王用蒼天之主的彩羽做成冠冕的那一天起,就該想到今日的局面。

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它們複仇。

“人在哪?”男人臉上的刀疤從眉毛一直延伸到脖頸,皮膚偏黑黃,滿臉青渣極其的粗犷。一雙老鷹般的眼睛掃過目之所及處,終于在一個篝火旁找到了那瘦得跟小雞崽子一樣的泰安王世子。

男人身邊的褐衣少年明白他的意思,一個縱身過去,直接把人揪着後領就拖了過來。

泰安王世子從未見過長得如此兇悍的人,頓時吓得臉色死白,這就是他那便宜爹給他安排的試煉。泰安王看不慣他這便宜兒子,自然也就要讓他死在北境。

“慫包一個。”

首領趙翦,泰安王的死對頭,他臉上那長長的刀疤就是泰安王當年的傑作。

十幾歲的少年哪受得了這般羞辱,再怎麼害怕也跳起來要跟人高馬大的男人幹一架。褐衣少年一腳踢翻他,他肩頭上的鸢鳥沖着風炅發出尖嘯。

趙翦居高臨下地審視他道:“陛下把你送我這來可不是讓你來當金尊玉貴的小公子,記住你在北境的身份,你隻是我趙翦的兵。陛下有言在先,你若是還想要這泰安王世子的身份就拿出點風氏的勇武出來,若是不想要,那便永遠呆在北境。”

“我不要呆在北境。”風炅吃痛地捂住腹部,他還沒有找到父兄,他不需要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替他決定人生。他不姓風,他姓易,他不需要向趙翦證明自己的血脈純正。

“我要回去!”風炅怒吼道,起身拎起拳頭要揍趙翦,又被褐衣少年抓住領子像扔破布一般丢到雪堆裡。

“趙歌,以後他便受你管教。”趙翦囑咐少年道。

趙歌面無表情道:“是,首領。”

一行人走後,趙歌把人從雪堆裡拽了出來,風炅哪受過這個委屈,迫于武力壓制隻得暫時屈服不敢再和人較量。

泰安王世子,不對,應該是北境赤鸢部新晉小兵風炅抱着脫臼的手臂龇牙咧嘴用眼神罵人。

趙歌對他隻有三個要求:“遇見北狄人打不過就跑,跑不了便拼命呼救,快死了就認慫報身份當俘虜。”

風炅:“……”

趙歌臂膀上的那隻紅隼連續叫了幾聲,像是在附和他。他沒想與泰安王世子交惡,剛才那幾腳還沒他親老子踹他的狠,半大小子被踢兩腳還不至于有内傷。

換作是趙翦來,那就是另一回事,放水放到這個程度,已經夠給陛下面子了。風炅雖占了郡王世子的名号,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受的是王世子的待遇,當年皇太女受的罪比之泰安王世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要地位就得拿出與之相匹配的能力,這就是陛下讓風炅來北境曆練的目的。陛下的用心良苦在風炅眼中是故意刁難,在其他人眼中則是盛寵。

赤鸢部本就是陛下的親衛隊,再怎麼着也是以風炅的人身安全為先。至于風炅怎麼想不重要,陛下怎麼想才重要。

接下來幾日趙歌那是寸步不離,他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可又找不出可疑的人出來。

營帳上積起一層白雪,帳外可見幾位将軍的身影,木炭炸出點點火星。

“還沒動手?”皇帝看着輿圖,擡眼看向趙翦。

趙翦行禮:“那幫小崽子窩雪被裡,趙歌露出那麼多破綻,仍然按兵不動,也不曉得在等些什麼。陛下,要不我直接把人逮住丢回東宮,免得到時候刀劍無眼,小崽子死在北境也不好得跟易大人交代。”

陛下要抓皇太女的錯來敲打,什麼餌都放了就是不上鈎。趙翦是不想分心跟那幫小崽子周旋,按他的想法來:“陛下,直接抓人随便弄個罪名得了,何必繞那麼大圈子?陛下金口玉言,說她錯就是錯,太女殿下還能翻了天不成?”

皇帝揉了揉眉心骨,趙翦直性子一個,不說明白他怕是怎麼也想不通:“趙愛卿還是那麼直快,策兒賢德怎會有錯?策兒什麼都好就是不夠狠,她壓不住手裡的刀,以她的閱曆還征服不了兇悍的猛禽。”

趙翦難得沉默了,長者可以為幼者托底,可終歸不能托底一輩子,必須得讓雛鳥自己去厮殺在族群中立足。

“再等等吧,讓朕看看追随策兒的到底是些什麼人。”皇帝疲憊道。

趙翦:“那泰安王世子……”

皇帝想起這糟心孩子,氣堵在胸口:“怎麼就一點也沒學着弗措的好。”

蒼鸢寺卿易弗措,皇帝一生的痛。

趙翦反倒覺得泰安王世子不像易大人挺好的,最起碼不用被當做繼任者去培養,擁有一個逍遙快活的少年時光。隻是陛下為他操碎了心,他日皇太女上位,風炅要想在長姐手下過得好,最起碼得有自保的能力。

骨肉相殘,那是皇帝最不想看到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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