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婵眉眼彎彎，手指從他的後頸繞到他臉上那抹紅痕處，拇指來回摩挲，那一點唇脂被指腹慢慢揉開，谷清泉的眉眼越發清晰。她突然覺得與他結親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不愁養眼。酒勁一陣陣上湧，虞婵是真信了谷清泉的鬼話。
虞婵的指尖好奇地捏捏他的嘴唇，又按了按他鼻梁，摸完他的臉又比對着捏自己的臉。她再次驚歎不已：“我就說人不可能長這樣，原來真是狐狸精變的。”
谷清泉有點難過，他都說了自己被妖精奪舍，虞明月居然都不關心他一下。谷清泉道：“你怎麼不問問你二哥？他都被我吃了，你不傷心嗎？”
“吐出來，不許吃我二哥。”虞婵後知後覺，手指揪住他的衣襟，紅豔欲滴的嘴唇微微張合。谷清泉目光落在上面，她語調中那絲焦急極大滿足他的渴求。
他聽見自己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量繼續哄騙意識錯亂的虞婵，十分無恥道：“你隻要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你二哥。”
虞婵先是疑惑，随後目光呆滞一下，沒有做出任何行動，隻是颦眉咬緊牙關。谷清泉等得有點心焦，試探性地咬了一下她的上唇，嘗到了她唇脂的芳香。
虞婵睜大眼睛，朱唇微張。她道：“你親到我了，快放了我二哥。”
谷清泉眼底晦暗不明，他突然起身端坐在床邊，握緊拳頭極力在克制着什麼。他内心深處有一道坎，萬一自己比不上别人，會不會被虞婵嫌棄？他的神經不由緊繃起來。
虞婵鬼斧神差般地去扯他的腰帶，谷清泉一把抓住她的手指，他腦子一片空白。
他從來都沒有過，自然也不知該如何去做。對此的認知都隻是來源于春宮圖，虞婵的這種下意識的行為，既讓他興奮又讓他聯想到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虞婵的眼神直白而又坦蕩，她翻坐起身來，從他的後背環抱住他：“你是不是不會？我可以教你啊。”
虞婵很喜歡他穿的這一套行頭，總覺得有種隐秘的刺激感，仿佛隻要征服他就可以淩駕于某種東西之上。
虞婵吻了吻他光滑細膩的後頸，虎牙細細密密地咬幾下。她能感受到谷清泉的緊張，她正愁怎麼谷清泉的身子翻正時，谷清泉突然站起身，僵直着身子去倒了兩杯合衾酒，紅繩各系一邊，端到她面前。谷清泉道：“還有一禮未成。”
虞婵接過合衾酒，手指不小心繞到上面的紅繩，沉思片刻後把酒到地上：“你是狐狸精，我不跟你喝。”
谷清泉：“……”
谷清泉脫了鞋襪，上了床榻，坐在她身旁，扶額承認道：“我是二哥。”
虞婵聽到這句才清醒過來，她看了看他淩亂的衣襟，又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鳳冠已經取了。她問：“我自個取下來的？”
“我幫你取下來的。”
“……”
她剛剛在做什麼，虞婵驚出一身冷汗，平日胡鬧慣了，下意識去解二哥的腰帶。虞婵道：“剛剛我們要做什麼？”
谷清泉臉頰泛紅，幹咳一聲：“喝合衾酒。”
虞婵看着地上的合衾杯上的紅繩出神，她與二哥已經成親了，解他腰帶怎麼了？不就應該解嗎？
“二哥，我們再喝一次？”
谷清泉挑眉，她這是清醒了。他幹咳一聲，也不再像剛剛那般不正經，重新起身去倒酒。這回兩人總算是正正常常的喝完合衾酒，行完最後的禮。
兩人呆坐着對視了一會兒，莫名其妙的突然笑起來。
虞婵有點坐立不安，正在糾結要不要主動一點。谷清泉道：“你若是困了……”
她打斷他：“不困了。”
“……”谷清泉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他往她這邊挪了挪身子，手很自然地撫上她的側臉，他順勢壓下來吻住她的唇瓣：“那今晚我們晚些睡。”
虞婵來不及回應，頭便靠在枕頭上，谷清泉打她個措手不及。虞婵方寸大亂，手隻能胡亂抓着他的胳膊。
谷清泉親她可謂是毫無技巧可言，看春宮圖恐怕也隻是學了一些皮毛。虞婵被他弄得氣喘籲籲，眉間少有的生出一些怒色。
她咬牙道：“二哥！不是這樣親的。”
谷清泉也不得章法，又慌又急，虞婵有些好笑，又有點無奈。谷清泉這個年紀血氣方剛，氣血上湧也不知輕重，更何況他還是第一回。
虞婵能理解，但她不想因此幾天也下不了床。她勾住他的脖頸，看着他的眼睛，邊說邊從他的唇角到唇珠，舌尖一點點去撩撥，主導整個節奏。
“這樣才對。”
谷清泉一點就通，耳鬓厮磨，最是折磨人。虞婵漸漸被他帶走情緒走，那雙手隔着層層婚服揉着她的腰。
床幔垂下遮住兩人的身影，衣衫一件件從床邊滑落到地上。被褥起起伏伏，二人的喘息聲叫人聽得臉紅心跳。
喜燭燈蠟堆積在盤中，火苗在跳躍，溫度漸漸升高，蠟油汪在燭芯腳下，蠟油占滿整個燭芯，蠟油再次疊加盤底。
谷清泉日思夜想的人終于攬入懷中，那叫一個心滿意足。最值得慶幸的是，虞婵很享受他的體貼入微。
說實話虞婵很滿意，但她顯然是低估了二哥的實力，她不喜歡精力旺盛。她被翻來覆去折騰整晚，虞婵真的有點怕了。
一想到谷清泉才開了葷，虞婵就有點遭不住，天亮就掙紮着爬起來，可惜胳膊被二哥死死扣住。
“二哥，”虞婵才喊了一聲就愣住了想，她發覺自己嗓子啞了，她沉默良久才道：“我口渴。”
谷清泉摟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語調帶着一絲慵懶的意味：“哪裡疼？我幫你揉揉。”
虞婵臉色微僵，抓住他那隻想要往下遊走的爪子，生氣道：“我口渴。”
谷清泉猛地坐起來，這回他聽清楚了。他慌慌張張套上外衫，抱着虞婵的額頭親了一口，光着腳去取水。
虞婵被他這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摸了摸額頭上殘留的溫熱，總覺得二哥有點興奮過頭了。
她坐在床上裹着大紅喜被，腦袋空空蕩蕩，谷清泉很快就回到卧房。他提了一整壺的溫開水，給她倒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虞婵撇了他一眼，說不要了，他才擦幹淨腳上榻，同她一塊裹在被褥裡。
虞婵往外挪了挪道：“二哥，我今晚要早點睡覺。”
谷清泉心裡被她這個小動作刺痛了一下，嘴上卻微笑着贊成：“确實，這樣對身體好。”
虞婵懷疑他裝作聽不懂，再次說清楚自己的意思：“我不想……”
“對不起，昨晚是二哥太過分了，”虞婵的手被他牽起放在自己掌心裡捂熱，谷清泉順勢把她攬進懷中，心疼道：“明月，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二哥不會有半句怨言。”
虞婵想要抽回自己手，但她擡眼看到谷清泉臉上黯然神傷的表情，呆呆道：“倒也沒那麼嚴重。”
谷清泉自責道：“我若是打擾你休息了，我便搬到書房，你若是需要我，我再過來。”
他脖頸修長衣襟大開，往下則露出幾道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白皙的肌膚上散落着深深淺淺的吻痕，虞婵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是人。
“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虞婵道。
谷清泉低頭親她，虞婵這回倒是沒多抗拒，親着親着虞婵突然死死盯着他。
谷清泉有點尴尬，幹笑幾聲。虞婵直言不諱道：“二哥，你要學會節制。”
谷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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