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直起身把衣服褶皺拂去,“好啦,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明天記得按時過去,訓練量會酌情減輕很多。”
“可以減到近似零嗎?”花野千合子捂着肚子,眼巴巴看着松田陣平,“感覺這次好像痛得狠了。”
松田陣平看着花野千合子停頓片刻,終是妥協道:“你來了再說吧。”
“好耶!”花野千合子目的達成,歡送松田陣平出門(精神上的)。
“呼……”花野千合子長松一口氣,轉眼便見自己打開許久,卻依舊沒動過的書冊。
不對,問題一個沒問,人怎麼就走了?!!
花野千合子崩潰捂頭,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花野千合子的怨念磁場,原本已經被松田陣平關上的門,再次打開。
花野千合子渾身一震,剛被人放了鴿子,出聲時不由還帶着些怨氣,“還知道回來!”
剛剛回來、沒不清楚情況的新出智明怔了怔,随即打開燈,屋内驟然亮起的燈光記錄下了花野千合子從嗔怒到卡殼的全過程。
“對不起啊師姐……”
新出智明把帶回來的料理,拿到花野千合子床前的桌子上,先一步道歉:“是我在路上花了太多時間。”
“啊,不不不,和你沒有關系。”花野千合子尴尬撓頭,但轉眼就看到新出智明拿出的飯,原本還蔫蔫的眼神立馬有了精神。
“哦吼,這不是我的乖乖師弟給我帶的飯飯嘛~”
新出智明莞爾一笑,把包好的壽司卷遞給花野千合子,“還是熱的。”
花野千合子大口咬下一口,勢要把中午米粥空出來的肚子全部填滿。
新出智明去接了杯溫水過來,看花野千合子吃得滿臉幸福,想起方才心中的事,不由自主開口:“話說回來,師姐有沒有發現師姐的痛覺有在恢複?”
花野千合子一邊嚼嚼嚼,一邊思索,“唔……好像是有點,我記得我之前即使到了生理期,也沒這麼痛過,不然也不至于連和松田減少運動量的話題都沒聊過。”
“那……”新出智明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師姐最近生活中,是不是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反常?”
花野千合子思索一瞬,恍然想起來,之前她看家裡的藥沒了,就空了幾次沒注射的事兒。
新出智明見花野千合子眼神閃了閃,拉過花野千合子的手,繼續引導道:“師姐可能沒太注意,其實師姐最近這段日子,手抖的頻率也有了大幅度下降。”
花野千合子吞下口中的食物,轉了轉自己的手。
好像……确實好了許多。
難道是停藥的關系?
花野千合子眼神複雜一瞬。
新出智明心中漸漸有了數,“看來師姐已經知道答案了,無論如何,這都是件好事不是嗎?”
花野千合子的手緩緩攥緊,片刻後才開口:“或許吧。”
說是這麼說,但不知為什麼,花野千合子的心總是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麼。
春櫻次第開放,相較于冬櫻來說,給花野千合子的感覺完全不同。
怎麼說呢……就生機勃勃的,和花野千合子以為的自己的色調不是很搭,但也不礙着花野千合子喜歡。
花野千合子不值班的時候,常常跑下去倚着樹發呆。
萬裡無雲的一天,花野千合子看櫻花看得眼睛有些酸疼,剛想揉揉眼睛,卻被人捷足先登。
“猜猜我是誰?”
“嗯……”花野千合子想了想,“降谷君。”
“不對。”
“景光呢?”
“不對。”
“啊,那一定是松田了!”
萩原研二面上帶着嗔怪地繞到花野千合子眼前,“好傷心啊,我竟然在小和子心中這麼靠後……”
“哎呀,騙你的啦。”花野千合子好笑地看着萩原研二,“而且你們怎麼都開始在意順序了,明明在我心裡都一樣的好吧!”
“真的?”萩原研二狀似懷疑地看着花野千合子。
花野千合子拍拍胸膛,“不要質疑我端水大師的功力好不好,我可是一視同仁的!”
卻不想花野千合子放在胸膛上的手,被萩原研二猝不及防扣住,稍稍往左邊移動。
花野千合子後知後覺意識到萩原研二在找心髒的位置,“這是幹什麼?”
“你看,心本就是偏的,又怎麼能保證做得到不偏心呢?”萩原研二說話時,看向花野千合子的眼神,似脫去了劍鞘包裹的鋒利劍刃,刹那間便能戳破一切僞裝。
花野千合子原本要說的話,瞬時卡在咽喉裡不上不下。
直到這時,花野千合子才恍然意識到,眼前這位所一向擅長的交際能力,其實也是一種識人能力。
與此同時,花野千合子也好似看到,萩原研二這張對誰都溫柔的英俊外表下,還有一層把自己保護得很好的柔軟的殼,雖然柔軟,但異常堅固。
“你說的對。”花野千合子認真了些神情說:“就像你和松田,都把彼此看作是最重要的存在,即使之後又交往了别的人,你們對于彼此來說,也終究是不一樣的。”
萩原研二笑了笑,挨到花野千合子身邊,向後靠在櫻花樹上。
“是啊,就像你和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