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手中的戒指,鐘葉心不在焉地回了王爺府,于縱跳下馬車,伸手:“阿葉。”
“不用。”
鐘葉自己跳下了馬車,于縱撐起來的手臂一下就耷拉了回去,目光幽幽地望着鐘葉。
鐘葉把戒指丢回給他:“戴好。”
于縱伸手抓住,自己給自己帶上了,老婆丢給他的戒指,這不就等于老婆給他的嘛,他嘿嘿直笑,屁颠屁颠地跟上了鐘葉。
回到卧房,鐘葉關上門,啪地打在身後于縱的鼻子上,他不可置信:“阿葉,我還沒進去呢!”
“你今天去……”鐘葉想了想,這個王府管家給于縱安排的院子:“秀南院裡住。”
鐘葉啪啪拍門:“我不要,阿葉阿葉,我一個人害怕。”
“你忍心看着我一個人孤獨地待在那什麼院裡嗎?”
“忍心。”
于縱呆滞,嗚嗚嗚嗚嗚嗚,老婆不愛他了!!!
他被下人強行拖走,聽到外面沒了聲音,鐘葉松了口氣,他現在……一時難以面對于縱。
王爺這個身份最貼心的大丫鬟走了進來:“王爺,悅先生在外面,說是想要與王爺你手談。”
悅公子?他之前被拉去後院見了一圈,倒是沒見過這位悅先生,鐘葉道:“讓他進來吧。”
男子高高瘦瘦,長發被玉冠束在身後,臨風玉樹、風-流蘊藉,他微微彎身,聲音清朗:“王爺。”
“進來吧。”
薄唇微揚,悅先生眸中含情:“是。”
兩人在棋桌前坐下,悅先生道:“王爺可否讓讓我,先行一步。”
鐘葉點頭,将白色棋子的罐子往自己這邊放了些,悅先生輕笑:“多謝王爺。”
鐘葉眉心一跳,這悅先生看着倒是好性子,他一向喜歡這種性子的人,上下打量一看,連樣貌都是契合到他的喜好。
這幻境的主人到底想做些什麼?
“王爺,到你了。”
鐘葉抛開思緒,看着棋盤,按下一子。鐘葉下棋的水平還算不錯,他閑來無事時就喜歡下下棋,勝多敗少。
下到一半,他的面色凝重許多,這悅先生的棋藝很高,使得他要苦思冥想才能走一步。
他從皇宮回來時已經傍晚,一心下棋,竟沒留意時間的流逝,等一局結束,月亮已高懸天上。
鐘葉面帶笑意,雖不容易但他還是赢了,這麼有趣的棋局他現在已經很少遇到了,他玩得很開心。
悅先生起身:“和王爺下棋可真是讓悅難以分神,竟沒有注意時間已經這麼晚了,王爺……”
他語氣缱绻地喊,鐘葉也才注意到很晚了,見他下完棋,下人們這才把飯菜擺了上來,鐘葉随口道:“在這兒用完餐再回去吧。”
悅先生垂首:“是。”
………………
秀南院裡,于縱躺在房檐上,翹着腿,惆怅地望着天空,那明亮的月亮勉強可以讓他睹物思人。
“唉。”
老婆怎麼突然就不理他了?他照過鏡子了,還是一樣的俊呀。
難不成……于縱身形一頓,難不成老婆看上别人了?不,不可能,他這個珠玉在前,有什麼人能入得了老婆的眼。
老婆真要挑一個人喜歡,肯定是挑他。
戒靈正準備出來誘惑于縱,發現這小子在想什麼後又縮了回去,枉他一生天縱奇才、功成名就,縱橫一世,到了偏偏遇上這麼個小子。
臉皮忒厚,還自戀。
不過于縱也确實天賦好到不可思議,這才多久,就已經到了化神期,恐怖如斯啊。
他不出來,于縱把他揪了出來:“唉。”
戒靈:“……”
“唉!”
“……”
“唉!!”
“……”
于縱一把捏住戒靈,眼含威脅:“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煩惱?”
戒靈:“……”
他讨好道:“我這等常人哪能懂得你這般天才的心思呢。”
于縱冷笑一聲,又問:“你以前又沒有什麼道侶?”
“道侶,我多着呢。”戒靈自豪道:“想當年我可是紅顔知己遍天下,多少人想要嫁給我啊。”
“啧。”于縱嫌棄,這等花心濫情:“你居然還好意思自豪?”
戒靈反問:“我為什麼不自豪?多少人喜歡我啊,證明我足夠優秀。”
“優秀就一定會得到别人的喜歡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