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四周,他最後沒敢說話,這小子幹啥啥不行,但是告狀,他是第一行。于洋隻要敢罵出聲,當天晚上,就能被自己父母收拾一頓。
不過對于洋來說這些都是小問題,隻要看見于縱不開心,他就能樂此不疲地往他跟前沖。
就是于洋父母都懷疑,他們這個兒子,怕不是修煉修傻了。
“你,你,你,你……哼哼。”
于縱像是唱歌一樣,你了半天,又是哼笑一聲,将于洋氣得一個倒仰,于縱哈了一聲,拍拍手走了。
這個于洋,明明每次都讨不到好,卻總要來他面前犯犯賤。
之前就赢不了他,更别說……他的手摸到脖子上的吊墜,眸色深沉了一些,更别說他現在已經能夠正常修煉之後。
在旁人看不見的視角裡,一陣黑煙湧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古怪的形狀,有些像人,但頭上又生着對角。
他的聲音裡仿佛帶着魔力,将人一步步引入深淵:“于縱,不生氣嗎?這麼一個垃圾,上蹦下跳的出現在你面前,嘲笑你,譏諷你,他算是什麼,不過一個小東西罷了。”
“隻要你願意,我馬上就能幫你殺死他,而且,任何人都不會知道,隻以為他是意外死的。”
他的聲音越發深邃:“隻要你願意,所有你不喜歡的人都會死,而他們的死,和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你隻需要說一聲同意,我就能為你報仇,這些嘲笑你……”
于縱像是被蟲子騷擾,煩的不行,伸手在身前揮了揮,将黑影打回了被吊在脖子上的吊墜中。
“閉嘴。”
要說于縱最讨厭的是誰,那無疑就是這個戒指中的戒靈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會被害的無法修煉,如果不是不能修煉,他于縱,怎麼可能回被嘲笑譏諷。
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對他說幫他報仇,這不是搞笑嗎。
要不是這戒靈實在古怪,連他父親和爺爺都發現不了他,他早就捶死這沒有自知之明的東西了。
不過現在,他總算是能夠繼續修煉了,于縱臉上揚起燦爛的笑意,隻覺得陽光都是那麼美好。
至于那什麼鐘家小姐退婚,快退快退趕緊退!!!
什麼封建糟粕,什麼娃娃親還能搞繼承式的,從他父親與于家家主身上順延到他和于大少爺身上,後面更是栽到了那兩家唯一的女兒,鐘小姐身上。
這什麼年頭了,還是修仙界,居然玩凡間那一套盲婚啞嫁。
誰想要這門娃娃親啊。
要于縱說,就該他父親和鐘伯父在一起的,這兩不懷好意的,因為自己不想嫁/娶,把責任給推倒他們頭上了。
這都還算好的了,如果不是那鐘昭出生,那倆長的就不像好人的家夥都開始盤算着讓他和鐘家少爺鐘葉在一起了。
那可是個男人啊。
和他一樣的男人!
倒不是說對男人之間有什麼歧視,但是于縱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和一個像自己一樣的男人在一起,而且萬一那鐘葉成了個壯漢怎麼辦。
再說了,兩邊都是男的,誰嫁?
他年紀又比較小,八成是他被嫁過去。于縱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穿紅嫁衣,披紅蓋頭,被挑起下巴,嬌滴滴地喊一個男人夫君的模樣,更别說,那男人也許是個醜陋的壯漢。
少年突然打了個冷顫,恐怖,這也太恐怖了。
他腳步一轉,決定自己趕快去大廳,把這婚事早點退了,以免夜長夢多。
他爹為了自己的清白考慮,肯定不願意退,但是這婚不是他想不退就能不退的。
人家女方樂意,他也樂意,今天這婚,就是非退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