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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礫洗完澡出來,一邊搓着頭發一邊上床,趴在了紀書言身上,“給我擦頭發。”
紀書言無比自然接過浴巾,輕柔地揉搓着,盡量不讓水滴下。
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且正常,如果沒有秦礫接下來沒有說話的話。
“你是膩了嗎?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秦礫擡起頭,冷漠地看向紀書言。
按理來說,就按以前那樣子,秦礫跟紀書言肢體接觸超過一分鐘,身上的衣服就要不翼而飛。
紀書言手上的動作停住,臉上的表情也破碎了,伸手摸了摸秦礫頭發,已經不滴水了,把浴巾放在一旁床頭櫃上,壓着秦礫的腰跟人接吻,半晌才分開,但是按着秦礫腰的手沒松過。
“寶貝兒,這反應還不算?”紀書言眼神帶着侵略性,跟勾人狐狸精似的。
可是再進一步動作就沒有了,當然,紀書言并沒有想當和尚的意思。
“哦!”秦礫施施然下了床,去浴室吹頭發,“不算!”
秦礫内心無比唾棄自己,喵了咪的,居然平和一點還不習慣起來了。
紀書言笑着跟着下了床,接過了吹風機,手指在半幹的發絲間穿梭,再與熱風去碰撞。
“我想帶你見家長,不知道你想不想去,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總得讓你精神好點兒。”
這是在解釋。
倆人眼神在鏡子裡交彙,秦礫很明顯慌亂緊張,畢竟實打實來說,他們也就在一起一個多月。
“叔叔阿姨他們……知道?”
紀書言一邊認真給秦礫吹頭發,一邊回道:“昂,暑假我媽不是見過你了嘛,我媽就知道了,你來找我那天晚上我就跟我爸媽說了,他們挺想見你,不過也沒事兒,還沒準備好的話就以後再說。”
然後自己今天就不用當和尚了。
秦礫上手關了吹風機,浴室裡瞬間安靜了不少,秦礫轉身跟紀書言面對面站着,“不是,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這什麼都沒準備,到時候多不禮貌。”
紀書言湊上去嘬了一口,繼續給秦礫吹頭發,笑道:“沒事兒,他們倆說了,不能帶東西去,人到了就好。”
“不禮貌啊!”
“沒事兒,你每次回家都要買東西?當回自己家就好。”紀書言看出了秦礫的緊張,不遺餘力的安撫。
本來頭發就不長,很快就吹幹了,紀書言直接上手抱起秦礫,讓他的雙腿盤在自己腰上,
“不用緊張,我爸媽很開明,也很喜歡你,要是你帶東西去了說不定還不喜歡,真的!”
秦礫摟着紀書言脖子,悶聲道:“那叔叔阿姨有沒有什麼不喜歡的習慣什麼的,你都不早點告訴我,明天如果讓他們不喜歡了怎麼辦。”
“不會,那我們明天就不去了,現在睡覺,不想了。”紀書言托着秦礫,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壓了上去。
看來還是不去的好,紀書言已經素了很多天了。
秦礫一把推開,滾緊被子裡,冷漠拒絕,“不,你自己解決。”
紀書言要起來沒完沒了的,明天肯定睡到下午去了,多不禮貌。
“嗯……寶貝?樂樂?”紀書言湊上去,不停拱着秦礫後脖頸。
“親愛的……滅滅火……”
“老公……不想去了……下次再說好不好……”
“……”
喵了咪的,紀書言越發不要臉了,秦礫被這幾句話整的臉紅脖子粗,隻能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捂住了紀書言的嘴,以防這人再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
掌心傳來濕潤觸感,秦礫立馬就要收回,被紀書言眼疾手快按住,又是舔了一口,紀書言拉着秦礫的手向下,嘴裡依舊不饒人。
“多謝寶貝饋贈……”
喵了咪的,栽了……
……
第二日上午,回紀書言家的路上,秦礫眼神要是能化作刀子,紀書言就成生人片了。
秦礫坐在副駕上揉手腕,時不時就瞥就紀書言一眼。
紀書言尴尬地笑笑,清了清嗓子,“寶貝兒,你知道的,這誰能忍住……你可以原諒我的對吧!”
“哼哼哼。”秦礫白了某人一眼,“去我哥那兒。”
“嗯?怎麼了?”雖然不知道要去幹什麼,但紀書言還是很聽話的拐了彎。
“啧,話真多。”雖然說不用帶東西,但真不好意思空手上門,所以上他哥哪兒薅點兒不花自己錢的花,這就不算自己買東西了吧!
紀書言立馬抿緊了唇,認真當司機。
……
“诶,哥,那是什麼品種來着?怪好看的!”從秦礫一到店,跟程碩打完招呼,秦礫在店裡走來走去,這樣的話已經出現了很多次。
程碩跟他弟認識這麼多年,秦礫不脫褲子都知道他要放什麼屁,瞥了一眼就回神上包裝,“重瓣郁金香。”
“诶,這個呢?跟枯枝一樣的?這是不是死了?”
程碩上好包裝,放在面前欣賞好幾秒,才回頭不得不面對傻弟弟,“雪柳!你讓開,煩死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程碩的手沒停,把剛才秦礫看到的每一種花都取了幾隻。
嗯……組合在一塊兒還挺好看。
行吧,誰讓自己攤上這個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