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過借過,我們有要事要辦。”
頂着“要事”的名頭,三人成功混進了玉滿樓。
玉滿樓,其樓如其名,肉眼看上去就能看出十分的華貴。
其主樓高三層,狀若高塔,層層深入雲霄。樓外八角上都挂滿了鈴铛,風吹無聲,屋頂上方屋檐分為許多層,層層都用着白玉瓦當和瓦片。
主樓外,一架拱形橋架在主副樓之間,将那副樓變成一副空中樓閣的模樣,外圍還有許多小型樓閣環繞而立,其上挂滿了小燈籠。
夜幕下,整一個玉滿樓卻無比亮堂,一盞盞燈籠挂在錯落的閣宇間,仿若一處華光溢彩的仙境。
而這裡的每一處小閣樓,都用上了上千上萬的玉片。
樓内,一層為整一個大殿,正中央的地方空出一個圓形的台子,結合玉滿樓的性質不難猜到這便是那處表演的地方。
大門兩側立有對稱的兩處樓梯,旋轉的模樣将二樓的入口隐秘的藏了起來,三樓是獨立存在于二樓之上的一處地方,台階無法到達,能夠上去的,必然與這玉滿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蕭夜雪腰間别着的腰牌,宛若一枚通行證,路驚雲與楚辭暮跟在他身後,狐假虎威大搖大擺地上了二樓。
在下面看時以為樓上的空間會很逼仄,實際三人走上來後,發覺這裡不是一般的大。
中央的地方空了出來,被圍上了欄杆,站在欄杆旁便可以看到一樓的表演台,周圍被分成了八個隔間,每一個隔間用它們的話來說便是“每一處隔間裡那都是頂頂厲害的人物”。
而路驚雲,借着蕭夜雪的光,也是有幸成為了這頂頂厲害的人物之一。
隔間裡,應侍生恭敬地站在桌子後方,為三人添水倒茶。
“這鲛人的表演什麼時候開始?”
“客官您稍等,等那位貴客到了,咱這樓内便開始。”
三人視線交彙,從對方眼中得出了一個結論,今晚來的這個貴人,身份不一般。
衍天宗的弟子尚且隻能算作是二樓的貴客,上三族每一族都平等而立,無一能有淩駕于這之上的一方。上三族的人隻能上的了這二樓,那這三樓便是為這位貴客而開了。
咚——
嘭——
一聲鑼鼓,一簇煙花,将夜幕染成了七彩的顔色,不知用了何種方法,幾人在二樓能夠将一樓的聲音聽得清楚,那人笑着,
“各位客官,咱這玉滿樓的鲛人表演,即将開始,請大家落座,一定要記得,不要随意亂跑哦。”
話音落下,這人離開,随之上台的是幾名身材矮小的人,他們擡着一個大大的箱子上了台,随後打開了蓋子,露出裡面的鲛人。
比起衍天宗内的那名鲛人,這裡的鲛人明顯已經完成了性别分化,淺藍色的頭發發尾微微彎曲,眉目清秀,眼尾有着兩顆藍色的痣,耳朵已經變得與人類無異,隻是還保留着魚尾。
“開始!”
有人一聲令下,那鲛人發出聲音,鲛人的歌曲确切來說是沒有詞與調的,那是一種詭異的發音,帶着奇異的語調,似說似唱。
莫名的,路驚雲感受到一股難過,那是發自内心的,孤獨的絕望。
不知怎的,那鲛人的音調突然間驟變,溫柔的嗓音變得尖銳空靈,一樓的大廳是沒有護欄的,在下面的人打起來了。
不知是誰,竟直接打上了台,箱子被撞翻後,裡面的特殊的水驟然一空,鲛人的魚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潔白無瑕的腿,隻是那腿上有着幾道猙獰的刀痕。
“阿姣,我來救你了!”
有一名男子趁亂上了台,将鲛人打橫抱起,趁亂溜出了玉滿樓。
“鲛人跑了!”
“快去追!”
整個玉滿樓亂成了一團粥,路驚雲想要下去,卻被楚辭暮攔了下來,“烏廿他們去追了。”
“上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