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太子強搶民女的全部經過,老闆尚在,人證物證俱全。至于事到如今那名桃花姑娘究竟在何處,兒臣也不得而知。”
李乾元聽完一番訴說,當即傳令,“來人,将太子給朕帶來這大殿上!”
李珏被人帶到殿上,不明覺厲,隻當是朝會慣例,還是像以前一樣乖巧地向着李乾元行了個禮,“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乾元看他一副自得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惱怒,“李珏,對于李滇彈劾你強搶民女、毆打他人緻死,你有何需要辯解的啊?”
李珏看了一眼李滇,“兒臣沒有做過這些事,想要污蔑兒臣的人和事多了,兒臣自是對這樣的事應對自如。”
李滇看着李珏,隻說了兩字,“桃花。”
李珏不明就裡,嗤笑一聲,“桃花?這個季節哪來的桃花?兄長怕不是被親弟弟的逝世打擊的精神已經錯亂了吧?”
李滇知他是在故意激怒自己,沒有言語,隻是靜靜地看着他。
李珏被他看的一陣顫栗,回視以莫名其妙。他看着李滇的眼睛,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前段時間自己寵幸的一位女子,早已記得她是什麼桃花抑或是杏花梨花。
“太子何不仔細想想,若真到了請證人這一步,您的面子,可就再也保不住了。”
李滇瞧着他思慮的模樣,淡淡地說道。
“我,我确實不認識什麼桃花杏花的姑娘,想要嫁給孤的人多了,孤何至于去搶?!”
李珏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些結巴,卻似乎依舊有恃無恐。
衆朝臣聽着這樣一番話,深感有理,大為贊同,在下面也悄悄附和着:
“太子說的是啊。”
“想當太子妃的女子那可多了。”
“不無道理啊。”
李滇心想,果然朝堂上的衆世家,也不過是上官家和皇族的走狗,他向李乾元提議,封鎖太子行宮和平日裡的住所,派人全面搜查,看是否确有這樣一名女子。
李乾元内心認可這一建議,嘴上卻反問道:“這樣對于我們,是否小題大做了些?”
李滇言辭有理,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禀父皇,此事事關太子殿下的清白,也關乎兒臣是否污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顔面亦代表了我國的顔面,是故兒臣認為這樣并非是小題大做。”
李乾元點了點頭,吩咐下去,“那就照他說的辦。”
衆人等在朝堂上,或焦急如李珏,或淡定如李滇,抑或當着沉默的看客。
片刻後,已有人前來彙報。
“禀聖上,太子行宮未曾查到這名姑娘。”
李珏躁動的心回了一些,他看了眼李滇,依舊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自信到李珏都實實在在懷疑自己的住處是否真的有這樣一人。
李珏放松了些,對着李滇說:“兄長,你看,我宮裡确實沒有這樣一人啊。”
李滇一個眼神都未多給他,“此時隻搜了一處,太子殿下大可不必過早的對我冷嘲熱諷。”
李珏不甚在意,自以為掌控了全局,自己睡過的人無數,許多都已離開,他還真不信偏偏這樣一個什麼桃花就在他府上。
過一會兒,又有人來報:“禀聖上,城中三處禦賜的院裡不曾有這樣一名姑娘。”
李珏聽到此處,心中已然拿捏了大半,四處住所已然查看完畢,留下的不過兩所,怎會有這樣一人。
他向旁邊瞟了一眼李滇,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忽然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不由得發笑。
時間在一句句讨論聲中很快過去,早朝也早已變為了“午朝”,照着目前的進度,甚至可能延長至下午。
第三次有人來報時,衆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盼着早早地調查完,他們便好回家吃飯。
“禀聖上,城中太子私人買下的院落中,并未有桃花這樣一名姑娘。”
衆人的心高高的懸起,又重重地跌下。
事到如今,太子是否真的幹了這樣的事在他們心中已然不重要,他們隻關心這件事何時才能結尾,他們餓着的肚子何時才能得到進食。
衆人在等待中已經餓得麻木,轉眼間時間已到了下午,這最後一波侍衛,遲遲未能來報,衆人對此事也紛紛沒了耐心。
又是一番焦着的等待,最後一次探查的人終于回來,隻是他們四處看着朝臣,面露為難,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李乾元亦早已不耐煩,看着他們磨磨唧唧,不由得氣急,“有任何情況,如實禀告即可,無需隐瞞任何東西。”
那侍衛抱拳行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