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射手。”

真是白跟他說了，我無奈地再次強調道：“或者叫快刀手也成啊！”

“快射手霍雷風，咱們不如來做個交易。”

這貨絕對是個偏執狂。

“不不不。”

我忙謙讓道：“在要殘廢兄面前，兄弟怎敢稱快？要殘廢兄快，要殘廢兄全家都快！”

“不錯，本人一向以快自诩。”

姚燦飛倒是一點也不謙虛。

“所以深谙快之訣竅。”

“是麼？”

姚燦飛這是要和我探讨“快”的節奏？那我可是要吹牛了噢。我大喜道：“毫不誇張地講，兄弟我不停歇的情況下，至少十分鐘。如果算上前戲，可長可短，自由把控。”

“快射手兄的話令人高深莫測。”

姚燦飛動容道：“所以姚某才覺得快射手兄和在下的快有很大不同。”

男人三大友誼，患過難、當過兵、嫖過娼。一談到這個話題，姚燦飛果然連稱呼都變得客氣了許多。不過你叫個雷風兄會死啊？怎麼就咬定“快射手”這三個字不松口了呢？

“有什麼不同？”

我問道：“難道要殘廢兄不光快，還痿？”

“姚某覺得快射手兄之前的行為，絕對不是單純靠快能做到的。”

“那麼要殘廢兄，你覺得怎麼樣才能做到呢？”

“所以咱們不如來做個交易。”

姚燦飛終于說出他的目的道：“快射手兄把你的武功秘籍交給在下，在下拼着忤逆小王爺的意思，也要放快射手兄離開。”

怪不得隻是教訓一下我而沒下殺手，原來也在貪圖那狗屁的武功秘籍。

“如此多謝要殘廢兄的大恩了。”

我壞笑道：“其實要殘廢兄剛才搶到的那頁紙上記錄着的，真的是兄弟我的武功秘籍。雖然要殘廢兄隻拿到一頁，但兄弟我的武功不論刀法、箭法、還是身法，都隻是外在形式上的表現略有不同，根基實則一緻。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貌，要殘廢兄隻需把它拿出來一讀便知。”

“既然如此，快射手兄拿出一份、拿出兩份豈非也無所謂？”

姚燦飛說着也壞笑起來道：“那便請快射手兄再拿一份出來讀給在下聽好了。”

看着姚燦飛那貪得無厭的樣子，我失笑道：“哥我沒那麼小氣。”

說着索性彎腰撿起一張紙，團吧團吧，扔給姚燦飛道：“要殘廢兄不妨當衆一讀，不理解處兄弟我給你解釋解釋。”

姚燦飛接住紙團，面露狐疑神色，一來不信我這麼大方，二來周圍人全都露出了貪婪神色，顯然也想聽一聽這個“武功秘籍”的内容，姚燦飛倒也不好私吞，于是握刀的手伸出兩指，配合另一隻手拉平紙團，輕聲讀了出來道：“想想遊泳好，隻穿小褲頭。莺歌燕舞繞池走，風光多美妙。唉呀不得了，洗洗全沒有，隻剩環肥無燕廋，留波濤——”

仔細看了看，又翻過背面看了看，姚燦飛皺眉道：“這什麼玩意兒？真的是武功秘籍麼？好像也沒寫完吧？”

“是沒寫完。”

我嘿嘿笑道：“亂抖。”

之後便感覺到了那種時間凝滞的窒息感，而我則從畫中活過來般，悠哉悠哉走到姚燦飛面前，一腳踹進他裆下道：“讓你叫我快射手！”又一腳踹進他裆下道：“讓你貪圖我的武功秘籍！”再一腳踹進他裆下道：“咱們看誰教訓誰？”

然後退回原位，擺出原來站立的造型。

微風一過，吹活了世間萬物。我嘻嘻笑道：“要殘廢兄懂了麼？”

“唰”一下，本來盯着我的那一幫大北朝哨探一起把頭轉望向他們這位血鹞子的頭領，要看這位聰明絕頂的要殘廢兄如何從我那“亂抖”兩字中勘破天機？

然而再看這位要殘廢兄，滿臉通紅，像正往住憋屎的樣子，而且兩眼翻白，顯然是在苦思冥想，唯獨卻是一聲不吭。

他居然一聲不吭？厲害啊，我原來以為孟旺扉就夠球硬的了，沒想到這貨球更硬！